“感兴趣的东西?”柳建鲜呢喃道,一双眼睛狐疑的看着屈谨言,不知这话蕴含了什么意思。
对此,屈谨言灿笑一声,有些神秘道:“你帮我带给咱们的林队长就可以了,她知道的,这可是属于我们俩的小秘密。”
柳建鲜乐了,“行,那我就做这个中间人,帮你们保守秘密。”
“那我就先进去了。”
“等等柳队,我今天前来还有一事。”
就在柳建鲜接过保温盒准备返身的时候,屈禁言又赶忙叫住了他。
“恩?”
警局指挥室,没过一会就去而复返的柳建鲜直接将手中的保温盒放在了林怀柔跟前。
“特地给你带的,还说因为工作的关系,就没给你带酒了。”
她目光有些复杂,任由柳建鲜放在那,也没有要去动的意思,就瞥了一眼温热的保温盒,随后便若无其事着道:“他走了吗?”
“没呢。”
说着,柳建鲜叫工作人员切换了一下屏幕上的监控,便显现出了屈谨言的身影。
“他去看望玫瑰了?”
“是的。”
“帮我把监控的声音调大点。”她手一挥,便忙不迭的戴起了耳机,对于屈谨言的一言一行都非常上心,以她对他的了解,这个时候来,或许并没有那么简单。
这是一个类似审讯室的房间,隔着铁栅栏,屈谨言见着了那道些许憔悴的倩影。
他并没有着急出声,只是带着微笑,就那么看着她,不知意味。
看见来者,玫瑰先是有些欣喜,不过随后面色又不由自主的有些神伤,但她还是强颜展笑道:“先生,安若小姐。”
屈谨言和其身后的安若皆是点头,还是前者接话道:“我叫屈谨言,你可以叫我名字的,不用客气。”
“恩,屈谨言先生。”
......
屈谨言也不强求她改口,低三下四太久,多半已经成了习惯了吧。
“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一些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这段时间在警局受了委屈,又或是因为审讯室的环境太过压抑,当屈谨言从小窗口将带着热温的保温盒递到玫瑰手上时,她当即红了眼眶,两行清泪忍不住的流淌而下。
见状,屈谨言微微讶异,旋即摸了摸口袋,又向安若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可奈何两人都没有随身带纸的习惯。
“心里委屈,是不是警局的日子很煎熬?”
“不是。”
她有些倔强的摇了摇头,本就凌乱的长发此时更乱了,遮挡住了她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颜。
随即,她低沉着头,因为头发的关系,屈谨言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闻她哽咽的声音响起。
“自进警局以来,你是第一个来看望我关心我的人,我很感动。”
闻言,屈谨言看着她那独自颤抖的娇躯,莫名的感到有些心酸。
他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在这个人情冷暖的社会,很少有真情存在,大家都封锁着内心,平时吃喝玩乐显得很亲切,但真正敞开心扉对你好的,却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个偌大的城市,虽聚集了全国各地数千万的人,但依旧感受不到温暖,人人面色淡漠,从身边匆匆而过。哪怕是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在离职的那一天,大多人都会少了往常的热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曾上去有过问候。
而离职的人,从此也天各一方,在新的环境,开始了新的生活。那些跟他曾经有过欢声笑语的同事,好似不过逢场作戏,黄粱一梦,之后再无干系。
这是社会的常态,哪怕你年少炙热,若干年后,也同样会融入其中变得冷漠,戴着面具,被迫保护着自己,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成长。
与屈谨言不过数面之缘,而且还曾救她于危险之中,为人正直,也并没有其他人那般对她有非分之想,如今更是在别人避之不及的落魄时候,能来警局看望她,不无让她心中那颗冰冷的心感到温暖。
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尽量不让自己留下眼泪,保持着平时的微笑,哭中带笑。
“屈谨言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来这座城市有多久了?”
他沉吟了片刻:“一共有五个年头了吧。”
“比我要久呢。”
她浅浅一笑,面颊上满是泪痕,眼睛还是红肿着的。
“我来这里也有三年多了吧,听村里出来的姐姐说,大城市里的钱好挣,一年下来就能盖一栋两层楼的高房,于是爹妈就让我跟着她们一起出了村子,来到了这繁华的大都市。”
她的语气很质朴,让人联想到的东西同样质朴,但,却意外的很动听,让人沉侵其中。
“对于这未知的世界,那时的我是很害怕的,什么都不懂,到了这里,在同村姐姐的介绍下,才进了天上人间酒吧,开始了新的生活。”
“记得刚来那会,可能我总是笨手笨脚的,酒吧里的人都不怎么待见我,就连同村的姐姐们,因为别人的嘲弄,久而久之也渐渐疏远了我。
我知道,她们怕和我沾上关系,会被人嘲笑吧。”
玫瑰的神色逐渐低落,这些伤心往事,她虽一直都笑着面对,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总是会湿了枕头。
说到底她也不过孤苦伶仃的在这个大城市里坚强的活着,本身性格就柔弱,也不过咬牙到现在吧。
“屈谨言先生,你刚来那会又是怎样的呢?”她红着眼眶,笑着又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大学毕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