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吧。”
屋里虽密不透风,但因为之前两人淋了一晚上的雨,又在海里泡了一段时间,全身的衣服早已经湿透,此时虽烤着火,但也于事无补,林怀柔一个劲的直哆嗦。
听见屈谨言这句话,原本不停颤抖的林怀柔反而僵了一下,随即扯了扯自己外衣的衣领,尽量平静着道:“不......不用了,我靠近着烤,一会就会干的。”
“啊......”
话刚说完,她陡然一声惊呼,只觉肩膀上有一双大手扳过她的身子,不由分说的靠了过来。
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彼此望着对方,好似这一刻时间停止了一般,外面呼啸的风雨声在此刻归于寂静,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剧烈的心跳声。
林怀柔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对面的屈谨言俯身向着她靠来,才回过神来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屈谨言......”
她轻轻唤了一声,可柔和的目光中那道身影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依旧靠了过来。
“不要动。”
她下意识的向后仰了仰,但一只大手青睐的按住了她湿漉漉的后脑,让的她的身子再次拘谨僵硬了起来。
不容她胡思乱想,下一刻火灶前的两人鼻尖碰在了一起,然而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在林怀柔惊愕的目光中,屈谨言又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本正经。
“这么烫,起码有四十度,要是再这么让湿衣服浸着,非烧出个好歹来不可。
这放在古代,可是大病,死在这上面的人大有人在,别掉以轻心以为没事,熬熬就过去了。”
说着,他先是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然后光着膀子从火灶里拿出火把,又在屋中央的空地上生了一堆火,随后借着火光从屋里又找来一个架子隔在两人中间。
把自己湿漉漉的衣服摊开挂在架子上,这才向着被火烤的面颊通红的林怀柔看去,“衣服脱下来放这里烤,你待在里面就是了。”
火灶跟外面有一个转角,现在又放了这么一个架子在这中间的话,等于支起了一道屏障,是看不见火灶里面的。
很显然,屈谨言是知道她心中的那点顾虑的,才特地出此下策。
“好。”
她不在坚持,拉开了警服外套制服,露出了一件浅蓝色的打底衫,将一件件湿重的衣服从身上剥落,直至上半身光滑如玉,只剩一件遮羞的裹衣。
继而她脱了鞋,解开了腰上的皮带,拉下了长裤,一双笔直的大长腿暴露在火光下,俨然是腿玩年系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腿的正对面位置,有着两道明显的刀伤,破开了皮肤,能看见深深的刀口,里面鲜红的血肉清晰可见,乍看之下,不经都感头皮发毛。
“嘶......”
抬腿间,想要脱下堆在脚裸处长裤的林怀柔当即皱起了眉头,面上一片痛色,此时平静下来方才真正体会到伤口所带来的难以忍受的剧痛。
“怎么了?”
火灶旁的转角处,传来了声音。
“没......啊......”
林怀柔一边脱着,想说没什么,但下一刻,单脚的她因为疼痛一个不稳就愈摔倒,情急之下又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不过好在她及时的扶住了身后的墙面,这才避免狼狈摔倒,不经如释重负般的呼出了口气。只是下一刻,当她察觉到已经出现在火灶前的身影时,又不经怔了怔,大眼瞪小眼了起来。
入眼是一具高挑的完美身材,身上只着两件黑色xiè_yī,肌肤胜雪肉如凝脂,一头黑色长发带着湿气极具诱惑的垂于胸前,面色潮红。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高烧的关系还是火烤的缘故,此时的林怀柔没有往日里那种冰冷的惊艳,更多的是那种似火一般的小女人姿态,柔媚娇弱。
这一幕看的真切,且近在眼前,哪怕是屈谨言都有那么片刻的痴迷,如猪哥一般看着宛如画里出来有些不真实的女子。
不过,待目光中显现出她大腿上刺眼的刀伤时,他目光陡然转而清明,同时心中不经有些自责,他竟然忘了这一茬。
在林怀柔的惊呼声中,屈谨言再次二话不说的将她横抱了起来。片刻的惊慌后,当注意到他急切的面庞,林怀柔这才安心,小鸟依人的任由他抱着,紧紧依偎着温暖的胸怀。
“很痛吧?”
他底下头仔细打量着伤口,一只手在边缘轻轻的擦拭着血迹。
林怀柔忍不住皱了皱眉,吸了吸气,“嗯,有点。”
屈谨言没说话,看着她腿上的伤口陷入了沉思,不一会儿后随手拾起了林怀柔脱下的衣物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林怀柔狐疑,眼帘有些沉重的看着他的背影,努力保持着最后的那点清明。
片刻后,屈谨言稍稍移动了架子,又走了进来,不过这一次手上多了一件白色的衣物。
“忍着点。”
“嗯?”
她发出了细若蚊声的疑问。
好似没有听见,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屈谨言陡然俯下了身子。
下一刻,只见林怀柔眉头紧蹙,银牙紧咬,一时间疼痛更甚,额头都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让的她原本昏昏沉沉的神智陡然精神了几分,同时又有一股难以自已的**感袭来,竟隐隐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好在屈谨言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离开了她的伤口,然后一刻不停歇的将自己的衣服撕了一条布片,做了一个简易的包扎。
“你......你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