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这个亲朋好友齐聚,一年中本该最为热闹的日子,但在滨江花园小区,某户人家内,却显得并不友好。
家里寂静无声,也没有过年该有的饰物,不无有些冷清。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新春之际,江凌市迎来了今年第一场雪,天气也早在前几天极具转冷,似乎就是在为这一天提前做准备。
清晨,女子披上了长款的羽绒服,依旧是一头烟熏灰波浪发,只是较以前不同的是,她头上加了一顶时尚的针织帽,因为天气的原因,没有再戴眼镜。
面上戴着口罩,将眼眸以下的容颜尽数掩去,脖子上也裹上了毛绒绒的围巾,些许遮挡了她的下颌。
穿戴整齐,在这新春的早上,她第一次出了门。
今年无疑是柳曼最风光的一年,在市里买了房子,将乡下的父母以及弟弟接到新房子里,一家四口还是第一次在城里过年呢。
本是想晚上去饭店里吃年夜饭,但柳母柳父向来节俭古板,坚决不去饭店,哪有年夜饭去外面吃的道理。
没办法,既然在家吃,那就得要去买菜,而且还不能晚,一定要早上去,不然有些东西还不一定买的到。
一大早,打扮艳丽的柳曼带着十多岁的弟弟以及柳母就去上街买菜去了。
不过,在准备下楼等电梯之际,突然出现的一名女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仅仅是一瞥,那道身影好似有一股磁力,令的她的目光再难离开。
美!虽有口罩以及围巾的遮掩,但那完美的轮廓是实实在在的,相信藏于幕后的面容也绝对不凡。
特别是她那一双如浩瀚如星辰般的眼眸,深邃而有清澈,宛如有一股魔力,无形中让人身陷其中,不可自拔。
“请进。”
不知何时电梯门开,站于之前的柳曼怔了一下,直到那女子礼貌伸手示意,她才回过神来。
轻点头,借此再次瞥了眼那气质高雅从容的女子,之后才带着柳母和弟弟走了进去。
小区门口,一路都跟那女子顺路,也借此观察了她许久。一身服饰或许并没有她出众,但那等举手投足间表现出的从容淡雅气质,却是让的她自惭形秽,心中不由自主的涌现出了一股自卑感。
这也是头一次,无光身份,在没有攀比的情况下,仅仅是凭外在特性,个人魅力,让她自愧不如的女人。
一觉醒来,颇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既视感。
简单穿好衣服,走至窗边,看着楼下外边白皑皑的一片,心情都不经好了几分,时隔几年,今年可算是下雪了。
走出房间,一眼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开着电烤炉的钟若嫣。因为天气冷的缘故,开空调都于事无补,故此还要烤上一层火。
屈谨言径直去洗漱,看情况姑姑屈春华和钟父估计出去买东西了,家里就钟若嫣一个闲人。
完事后,他也同钟若嫣一样,坐在了沙发上,手伸进了电烤火旁,随意的看着电视。
“今天起这么早啊?”
“你以为我想啊,一大早就被老妈拉出去给她提年货去了,冷个要死。”
“这不是下雪了吗,不好玩吗?”
两人坐在一块,钟若嫣剥着瓜子,不屑道:“雪有什么好新奇的,以前去北方早看厌烦了。”
“呐,今天过年,有没有什么活动啊,带我去看个电影咋样?”
屈谨言白了她一眼,回想回家这段时间,钟若嫣整天变着法的想拿他当冤大头,他就不经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冷的天,看你个头,再说明天才有贺岁片,今天没什么好看的。”
“那咱们去逛街怎么样?”她紧接着迟疑了一下,讨好着道:“你看,这大过年的,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着也得给我这个妹妹买身好看的衣裳吧?”
“哎哟!”
话刚说出口,一只大手拍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想的挺美,之前穆薇琳已经给你买了两身衣服了,前几天逛街的时候拉着我又给你买了一套,还不够穿?平常哪怕少骂我一句,这身衣服我也就买了。
哦,要买东西了就哥哥哥,热情的不得了,没事的时候就叼毛叼毛的叫,你把我当冤大头呢?”
“唉,以前那是开玩笑的嘛。”
屈谨言不搭理她,自顾自的按着遥控,在换台。
见状,钟若嫣灵光一闪,下一刻嘴巴不满的撅起,些许幽怨,“呐,既然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告诉我那天下午在咖啡厅到底为什么跑没影,以及第二天去哪了,这总归行了吧?”
零陵大道,天门上公墓。
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天地苍茫一片,而雪花从未停歇,如鹅毛、柳絮从天飘洒。
一辆计程车在荒凉的路边停靠,随即又匆匆离去,如此马路边便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漫天的雪花根本无处可躲,不多时,那道身影便多了一抹白,发丝、肩上、帽子以及大衣上,好似裹上了薄薄的银霜,美不胜收。
冷风中,她颤立在雪地里,头发胡乱的飘着,看着前面去往公墓的路口,她呼出一口热气,清晰可见,继而迈步向前。
公墓专门有人管理,当年屈谨言在手头不宽裕的情况下,毅然而然的花了一万在这里购了一处位置,用来安葬高母。
大门口,有一平屋,女子知道,这是公墓的工作人员平常所居住的地方。
不过,让她有些讶异的是,这大年三十,没想到这里还有人,只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