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委托我打探鬼面的下落,难道你不想知道了吗?我有消息了,今天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赫云溪一顿,背对着刘牙,微微偏头,露出了一丝不屑的面容,随即在后者讶异的神色中,再次向前走去。
“等你有消息,黄花菜都凉了。”
刘牙傻眼了,以之前赫云溪对这件事的关心程度,一旦得知自己有消息了,必定会异常上心,肯定会追着他问这问那,反应强烈。
可这大大出乎意料啊。
赶忙追上她的身影,“怎么,你都知道了?”
赫云溪面色一缓,早在去年她就已经搞清楚了,当见得屈谨言徒手轻而易举的将八人打倒,展现出强大的实力,便是同鬼面相联系了起来。
她不是傻子,这么一连想,便是一切都说得通了。
依稀记得第一次在办公室与屈谨言见面,他展现出的惊愕,就好似两人之前有见过一样。随后的福星高照,碰见了那鬼面,他非但没有对她出手,反而还帮她们赶跑了麻烦,不无让她诧异。
最后,就是福星高照那一战了。
鬼面与那赤蛇同聚义帮交手,战斗激烈,两人都是不同程度受伤,生死攸关之际,还是烈火堂的人出手相救。
可这个时候,她和刘牙却是被聚义帮的人所擒,眼看是难逃一死,鬼面却是冒死执意要救她。
如果素未谋面,谁又会做到这个地步?
随后一段时间,也恰巧自那晚过后,屈谨言请了长假,说是回老家,后来才得知在住院养病。
那鬼面不也受了重伤吗?
想着想着,赫云溪就不免露出了笑容。
想起第一次在福星高照,她气不过,用扫卫生间的扫帚,把他打了一顿,并且还在他上厕所时,给他泼了一盆冷水的场景来,怪不得第二天在办公室,屈谨言会有那样的表情。
“赫大小姐赫大小姐?”
刘牙狐疑,问你话呢,傻笑什么。
赫云溪回过神来,心情好了不少,也没有了之前的冷言冷语,轻点头,“对,知道了,应该不会有错。”
“屈总告诉你的?”
“他?”赫云溪轻笑一声,些许意味,“他性子淡薄,可不会刻意去说这些。对他而言,可能不过是芝麻小事吧,大概也不会放在心上。”
刘牙叹了口气,“其实我早该想到的,屈总是鬼面,安若小姐就是赤蛇,我也是最近才听到消息才确定的。”
赫云溪抿了抿嘴,微微上扬,“行,我知道了,算你有心,还记得。”
见她似乎有了去意,刘牙迟疑了一下,不经再次开口“那你知道屈总的近况吗?我可是听说他有些麻烦。”
“恩?”
原本愈要转身的赫云溪,不无错愕。屈谨言现如今身在穆氏,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无几,自是不知道他的情况。
迎着她的目光,刘牙表情凝重,“我可是听说,屈总的处境有些不妙啊,不知为了什么,得罪了聚义帮、帝煞帮和洪灵组三大地下势力。”
“什么?”
惊呼出声,在接连了解了天州市的格局后,赫云溪对天州市四大势力有了清晰的认知。
那是继穆家之下,可以和那些老牌家族平起平坐的存在,甚至因为他们涉黑的关系,就连宇家这样的老牌家族,有时候也得退避三舍,不敢轻易招惹。
在天州市,得罪任何一个四大势力,都足以让人万念俱灰,宛如天塌了一般,心生绝望,肯定是不会好过的。
而同时得罪四个之中的三个,史无前例,至于那等结果,同样也不言而喻。
“怎么回事?他不是和烈火堂交好,现在更是加入了穆氏,有这些关系在,三大势力为什么还要对他下手?”
刘牙皱眉,对于四大势力与穆家的关系,他也是一知半解,不是很清楚,也无法给予她答案。
“这里面的门道可多着呢,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我爸说,因为某些什么事情吧,涉及到三大势力的利益,愈要对他动手,而烈火堂和穆家至今都没有动作。”
赫云溪焦急,“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最近,而在今天来之前,隐约听说,今天晚上四大势力都有些不平静,似乎有什么动作。其中以帝煞帮动作最大,召集了大批城北各大产业的帮会成员,不知道要干什么。”
闻言,赫云溪再不迟疑,果断的掏出手机,给屈谨言打去了电话,然而手机却是显示关机状态。
她有些呆滞的盯着手机,继而抬头望着夜幕下那电闪雷鸣的狂暴光景,美目一阵出神
城北,大雨磅礴,哗哗声不绝于耳,老天似有淹没这座城市的意思,愈来愈大。
雨幕下,有着两人背靠背,霸气颤立,而在他们周身,则是人仰马翻的景象,一片狼藉,哀嚎遍地。
汽车内,柳建鲜一脸震惊,要不是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相信眼前的事实。居然仅凭两个人,且在徒手的情况下,面对几百人的围攻,一时间不落下风,反而还干倒了对面一百号人,这等结果,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雨水顺着面颊,缓缓流淌,当到脖颈处,便是见得喉结吞咽的动作。
一众帝煞帮小弟停止了上前的动作,惊骇的看着场中一男一女,面有犹豫。
仿佛看见了那天在搏击馆的王天,已经超出了他们所能应对的范畴,两人如狼入羊群,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不过一合之敌,短短十多分钟,便是倒下了这么多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