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让我看看这三年,你有多少长进。”
裁判下台,擂台边缘的铁门被关上,彻底被隔绝。此时的两人就如同笼中困兽,没有退路,摆在他们眼前的,唯有竭尽全力的厮杀。
没有多余的废话,屈谨言随手将手中的面具抛向高台,随即在安若的目光中,缓缓向着对面的帝安逼去。
两人很慢,平缓内敛,看去就像在散步一般,没有想象中高手之间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
但就是这么平淡无奇的一幕,却聚集了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随着两人不断靠近,那种紧张刺激的氛围感染着每一个人,全身毛孔舒张,热血沸腾。
步伐由慢到快,又从快到疾,待两人至擂台中央时,又如闪电一般,悍然相迎。
刹那间两人的气势陡然暴涨,如果前一刻是微风拂面,那么下一刻则就是横行无忌的龙卷风,有了质的变化。
“嘭!”
惊雷般炸响,犹如两枚**相撞,无形的气浪以两人为中心,顿时肆虐开来,震的擂台边缘的铁网都是微微晃动。
近在咫尺,感受着对方给予他的那份压力,帝安面色不经浮现出一抹讶异。
“难怪有底气挑战我,确实长进了不少。”
然而,他话音刚刚落下,原本泰然自若的神色,却是在下一刻陡然剧变。
只见屈谨言那双漆黑深邃的瞳孔,不知何时已经被猩红所取代,正冰冷肃杀的锁定着他。透过那双眼睛,仿佛置身在尸山血海之中,放眼望去猩红一片,直叫人毛骨悚然。
同时,随着他瞳孔变色,整个人的气势再次攀升,暴戾嗜血,好似顷刻间化身成了洪荒凶兽,不可抵挡。
屈谨言的这一变化不过瞬息之间,帝安刚有所察觉,手臂上的拳头顿时便爆发出无匹的威势,连人将他的傲慢,尽数击飞。
“吼!”
伴随着一声压抑的嘶吼,无形的气势冲天而起,面前的敌人不过土鸡瓦狗,根本不是一合之敌,如断了线的风筝,“嘭”的一声砸在擂台边缘的铁网上。
“什么玩意,那厮搞袭击,违反规则”
钟若嫣滞住了,前一刻开口的时候,比赛也才刚开始,然而她话还未说完,电光火石之间,场上竟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些难以置信,本该以为是场势均力敌的较量,会打得比较焦灼难分难解,但万万没想到,比赛一开始竟会呈一面倒的形势。
尽管绝大多数人只是看个热闹,并不是很懂,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起码他们带了眼睛,知道分辨场上的情况。
一拳,仅仅一个回合,那个赛前被众人看好,并且位列天王十多年的帝安,就那么如同炮弹一般砸在铁网上,不无让他们吃惊,同时看着那道傲然而立的黑色身影,目光中已然多了些什么。
“轰!”
短暂的窒息后,全场顿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呐喊。二楼贵宾室里,钟若嫣全然忘记了刚才的抱怨,转而雀跃欣喜。
“什么狗屁的高手,就这还不及安若姐一半,垃圾。
上,打死他丫的,往死里揍。”
同在贵宾室的赫云溪,面上紧张的神色也不由得缓和了一些,不经为自己刚才的担忧感到可笑,没想到屈谨言的实力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照这么看的话,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相较于钟若嫣和赫云溪,刘牙和苟皓明以及谢成毅对于场上的情况虽有所动容,但也不过片刻,很快便又是被凝重所占据。
同样的神色在四大家族,以及天州市地下世界各大势力头目上皆是如此,沉默不语,愈发的压抑。
外行人看热闹,他们不比其他人,对于帝安的实力,有着清晰的认知。早在十多年前便已经在地下博斗场难寻对手,是现今资历最老的天王,比之王天和穆重在位的时间都长,其实力自是不用多说,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可不是软柿子,说捏就能捏的。
屈谨言虽然表现的非常强势,但绝对没有外人看见的那样,能轻易碾压帝安。在他们看来,后者不过是吃了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不然实在难以解释,以帝安问鼎天州市乃至全国的实力,至今都无人能做到这一步,哪怕是罗刹也不行。
一招得势,并不代表什么,比赛也才刚开始,谁胜谁负依旧未能可知。但可以预见的是,掉以轻心的帝安,在此之后,必定会重展雄风,届时屈谨言所要面对的,就是真真正正的杀神了,能不能招架得住,还得拭目以待。
其实,事实确也如此,双方不过是试探,并没有拿出全部实力。可让帝安没想到的是,屈谨言无声无息的进入暴走,会在片刻间爆发出成倍的力量,事发突然,才落得了个狼狈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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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狗屁的高手,就这还不及安若姐一半,垃圾。
上,打死他丫的,往死里揍。”
同在贵宾室的赫云溪,面上紧张的神色也不由得缓和了一些,不经为自己刚才的担忧感到可笑,没想到屈谨言的实力已经成长到了如此地步,照这么看的话,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相较于钟若嫣和赫云溪,刘牙和苟皓明以及谢成毅对于场上的情况虽有所动容,但也不过片刻,很快便又是被凝重所占据。
同样的神色在四大家族,以及天州市地下世界各大势力头目上皆是如此,沉默不语,愈发的压抑。
外行人看热闹,他们不比其他人,对于帝安的实力,有着清晰的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