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烈攻势下,随着屈谨言无力倒下,原本焦灼长达一个小时的战况,终是有了反转,以屈谨言倒地不起,暂时先划上了一个句号。
热烈的博斗场,陡然变得安静,众人无声的看着擂台上的情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嘛,一味的期盼着那道身影能再次站起。
高台上,安若正色,对于拳法自也有了解,并且自己就习得军体拳,深知其中窍门。
按她的理解,所谓的拳法或武术,其实说白了就是先人们通过无数的战斗经验所累积出来比较实用的招式,并没有传言说的那么玄乎其神,吐气纳炁,心神合一。
但,也并不全是现在人们印象中的那样,武术拳法只是强身健体的一套广播体操。如果经名师指导,持之以恒的练习,领悟其中精髓的话,就不是什么单一的绣花枕头了,而是真正能克敌制胜的武功。
王天说的不错,如果从没有接触过类似的拳法功夫,没有实战经验,那么在战斗过程中交手的话,无疑会非常的被动,难以应对。
就好比现在,原本相持不下的两人,因为帝安这一套五形拳,瞬间打破了平衡,一举将胜利的天枰倾斜。
她眉头拧了拧,不由得瞥了眼观战台上的大屏幕,随即把目光放在了倒在地上的屈谨言身上。
以安若对他的了解,屈谨言对这些武术拳法什么的,似乎没有什么涉猎,不然也不会无暇应对了。
“时间但愿来的及”
她呢喃了一句,随即双手不经轻轻摩挲着手上的鬼面。
“五形拳,分别指龙、虎、豹、蛇、鹤等五种形拳,其精髓便是虎形练骨、豹形练力、蛇形练气、鹤形练精、龙形练神。跟五禽类似,虎形刚猛、鹤形清而巧、龙形合刚化柔、蛇形气沉连绵、猴态快速轻灵,可以说是变幻莫测,招式繁多。”
王天娓娓道来,随后将目光从场中收回,瞥了眼一侧的穆重和安若两人,些许意味“两位,还不打算罢手吗?有些事情不急一时,来日方长,可要是一意孤行,是会吃大亏的。”
“我觉得王大哥说的不错,鬼面堂主的实力有目共睹,即便不敌帝安,点到为止即可,大家和气生财,没必要斗个你死我活,觉得呢?
况且现在对于鬼面堂主的情况可不妙,帝安这人不用我说,想必大家都清楚,要是一个不小心有个什么闪失”
旗袍女子没再往下说,不过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五人之上的高座,罗刹一直默默的坐在位置上,只见他一手撑着自己的侧脸,颇有些百无聊赖。
瞥了眼脚下端坐的四人,对于刚才两人的话,自也听得一清二楚,不过他并没有要搭话的意思,面具背后的那双眼睛,再次被台上的那道身影所吸引。
“现在说这话,未免也太早了吧。”
美目中,那道黑色身影,缓缓起身,再次傲立在所有人的视线中,背影依旧提拔,面目坚毅,猩红瞳孔闪烁,似乎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安若顿了会,继而回了王天一眼,意有所指,“还是说两位,是在害怕什么吗?”
闻言,王天面色沉了沉,便把目光放在了擂台上,不再回应,倒是旗袍女子朝安若泛去了一个笑吟吟的眼神,也不知道在表达什么。
在全场的期待下,屈谨言再次爬起,冷冽的擦去了嘴角的鲜血,寒气逼人。
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陷入了沉思,回想起刚才帝安的转变,那明显有些门路的招式,不无给他敲响了警钟,感觉颇为的棘手。
此时细细回忆起来,发现他每一招每一式,都可进可退,不管自己做何应变,都会离不开他的掌控,每每都能有效的回以攻击,直到自己应变不及时,被抓住机会为止。
略微沉吟,屈谨言并没有让大家多等,待简单的调理,便主动欺身而上,带着一股冲劲,俨然是恼羞成怒不服输的架势。
然而,情势并没有扭转,饶是屈谨言几次上前,跟帝安一番激烈交手下来,最后的结果依旧逃不过被狼狈击飞的下场。
经过这几次交手下来,在群众的眼里,两者的实力已然彻底被拉开,孰强孰弱,高下立见。烈火堂的鬼面堂主虽然强大,但毕竟年轻了一些,与帝煞帮的帝安这种老牌高手相比,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这是显而易见的。
“姜,还是老的辣。”
楼上的贵宾室,也不知谁叙发了这一声感慨,但穆家贵宾室里,绝对是鸦雀无声的,只有逐渐压抑起来的紧张氛围。
屈谨言像打不死的小强,不管台下众人的眼光,亦或者那些隐约传来的窃窃私语,从地上起来的第一时间,他便再次迎了上去。
如此,过了几次后,当他再次起身时,却在原地驻足,并没有再选择上前。
“怎么,是不是感觉很无力?想踩着我的肩膀上去,现在不觉得很可笑吗?”
见他没有动静,帝安不经浮现出一抹讥讽,随即更是瞥了一眼场外的电子屏,戏虐道“现在已经十一点半,那么,你又该如何?”
“如何?”
屈谨言低吟一声,面上似有冷笑,随即在帝安诧异的目光下,竟是闭着眼在原地打出了一式又一式的拳法,时而刚猛,时而清巧,时而又合刚化柔、转眼便连绵轻灵。
见状,一众人傻眼了,这是干啥,莫非是脑子被打坏了,发神经失常了?
别人不知道,但帝安精通五形拳,一眼便是看出了屈谨言的用意,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