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存琨能被称作“匠神”,确实有点本事,光他那犀利的眼神,就能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朱浩短暂的愣神之后,立刻重新与之对视起来,一股子意念,似乎夺体而出,与老者的目光,狠狠碰撞在一起。
“老先生就是‘匠神’,果然闻名不如见面!”朱浩率先开口,双手一抱拳,对着张存琨客气地说道。
但是张存琨似乎没有听见朱浩的话,伸手拨弄了一下,嘴里衔着的狗尾巴草,头扭向一侧,不再看朱浩。
朱浩没有因为张存琨的无礼而生气,反而蹲了下去,小声说道:
“难道你不想弄清楚到底是谁陷害你?”
原本无动于衷的张存琨,明显地震惊了一下,但是那一惊之后,仍旧自顾自地闭目养神。
朱浩没有继续纠缠,而是小声丢下一句话:“你看看我这张图纸,如果有兴趣了,随时你来找我!至于你的案情,我也会想办法帮你!”
说完之后,朱浩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人群外走去,站在高处的束超,见到师父离开,也转身追了过来。
当束超转身的那一瞬间,表情平淡的冯平升,立刻两眼被血红色充斥,然后目光阴翳地盯着离开的朱浩师徒二人。
原本捂着脸的手掌,不知何时也握在了一起,发出“嘎吱吱”的响声。
当然对于这一切,朱浩是全然不知的,当然他有着兵王的骄傲,也不怕任何人的图谋不轨。
“看什么看?都t娘的给我蹲下!我数三声,还没蹲下的,格杀勿论!一……二……”
三声没数完,场内已经没有站立之人,尤其刚才听到朱元帅对着张存琨的话语,他会帮忙调查他的案件。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仿佛给这群黑暗中的一群人,点亮了一盏微弱的光,虽然在场的都顶着“死囚”的名头,但是有一半都是屈打成招的。
各府衙只看破案率,至于到底是谁犯案,因为什么犯案,谁又去在乎呢?
……
朱浩和束超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主营帐的门口,束超抬头瞅了瞅天空灰暗的月亮。
对着朱浩说道:“师父,时辰不早了,我先行退下,您早点休息!”
朱浩也抬头看看天空,只见模糊的亮光已经微微偏向西方,大概有夜里十一、二点了,心里不由得想到,“这古人看时间的方法,还真是麻烦,我得想办法修好手表!”
当日穿越的时候,手表也跟着一起带了过来,但不知什么原因,那原本十多年都没出过问题的手表,竟然定格在了6月13日15:28。
正是当日毒枭“王”引爆炸药的时刻,前两天朱浩也尝试修一修,但是半天也没能打开手表,毕竟修手表,还是需要专业工具的。
原本抬着头的朱浩,一回望,竟然发现束超看稀罕物般地盯着自己。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为师只喜欢的女的,对你不敢兴趣!”朱浩看束超那两眼放金光的样子,吓得双手裹紧衣服,后退一步,紧张地说道。
束超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来,但仍然憋着笑说道:
“师父,你想什么呢?俺也喜欢姑娘,只是刚才您看月亮的姿势帅呆了,所以我就认真看着,打算待会回去,好好学习学习!”
朱浩听完之后,不由得一阵咳嗽,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右手轻抚头发,顺着向后捋了一下。
十分傲娇地说道:“其实为师方才是在作词!”
“作词?原来师父还是个大文人啊!您说来分享一下,让俺也长长见识!”
束超说完之后,露出印度阿三的标准笑容,然后静候着朱浩的分享。
刚才就是在发呆,哪里倒是作词,说作词也只不过是说辞,哪成想这个愣头青,还让自己分享。
要是不分享,那肯定有损自己的光辉形象。要是分享的话,自己又分享什么呢?
思前想后,半晌才回忆起以前学过的一首词,当然词的年代不能在南宋之前,不然后期穿帮了,那就更尴尬了。
“山一程,水一程,身向榆关那畔行,夜深千帐灯。风一更,雪一更,聒碎乡心梦不成,故园无此声。”
束超听完之后,眼中的小星星更多了,那是由衷地折服,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不光武艺高强,还这么有才。
好似吃完什么美味,束超回味了良久,才猛然鼓掌,然后对着朱浩竖起了大拇指。
“师父,您太厉害了!竟然能写出这么好的词来,虽然俺一句也没明白意思,但是听着,就是感觉好!”
听前半句的时候,朱浩还想着夸一下自己的徒弟,竟然开窍了,竟然能懂诗词了。
听了后半句,当即就是一脚踹向束超的屁屁,结结实实地命中目标。
束超被踢地“哎哟”一声,然后十分委屈地瞅着朱浩,不明白为何夸了师父,还要挨踢。
朱浩虽然踢了束超,但是脸上始终保持尴尬却不失礼貌的微笑,正准备跟束超解释两句。
“嗖嗖嗖”三声异响,从身侧的树丛里发出,凭多年的经验,一定是箭弩一样的暗器。
朱浩想都没想,一把推开束超,自己也借助反弹力,向后退去。
三支箭矢,从方才两人站立的地方,“齐刷刷”地朝着一旁飞了过去,直接射中了一旁的帐篷。
其中一只正好插在了固定帐篷的柱子上,箭尾抖动着,发出“咻咻咻”的声响,彰显着它的力道之大。
束超被推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