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落无语,随手将边上搁置的薄被单子给他披上。
随即又往侧门而去。
那是去就酒楼的近道。
王中天几乎在她才走就睁开了眼。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单子,撇撇嘴,有些复杂。
“星落,咱们酒楼最近生意很红火,大厨和二厨最近都被别的酒楼的人接触过。”
李成从来了上京,酒楼生意红火之后,就放下了悬着的心,愈加光彩照人起来,身上的新衣服和在县城的时候,仿佛换了一个档次。
“你放心吧,只要是聪明的人都知道待在哪比较好,咱们的工人可不单只是领工钱,还是为自己工作,只要酒楼生意够好,他们就有红利分。便是开的工钱比咱们高,他们也不会走的。”
“无论如何,还是因为有你,若不是你能把说会的倾囊相授,便是福利再好,也留不住有心人的挖掘。”
“掌柜的客气了,我也不过会一些皮毛,若不是有掌柜维护酒楼,知道进货渠道,去跑供应,咱们也做不起来。”
“我老远都听到你们在互相称赞了,饭熟了,快吃饭吧。”
李成家的笑的一脸合不拢嘴。
原本天子脚下,还在担忧自家儿子这种身份的,怎么战王居然亲自帮他们办了。
他们都晓得,如果不是看在星落的面上,这个战王便是天大的事都不会理会的。
而且自家瓜娃子回来后,也讲老师同窗待他很是客气。
酒楼生意上了渠道,孩子有读书的道,拜在大儒门下,这在以往是万万不敢想的。
更何况娘家人得知,她更是抬起了头,挺直了腰杆子。
几个姐们之间,原本就数她过得一般,不上不下,还算应付。
可是她们来上京后,不论好坏,大多以她们为荣。
原本她对未来忐忑难安,若不是丈夫说服了自己,她们也不会拿着积蓄出来闯荡。
但是结果与他们而言是对的。
王中天看到星落回来,手里提着饭盒。
他眼巴巴望着。
迫不及待接过去,揭开盖子。
典型的店里的菜系。
他有些懵,“你今天没有给战王煮?”
“他今天去宫里有事,所以没留下来。”
看看,看看,可怜啊。
现在他成了那个蹭吃的了。
王中天欲哭无泪。
养大的闺女被猪叼走了,心好痛,该怎么破,在线等,十分急的那种。
“王叔。”
“诶。”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星落在对面落座。
神色平静,“你还想不想回王家?”
“我不想回去了,早年犯了些错事,那么愚蠢的自己,一刻都不想见到当年那些见过自己蠢样的人。”
星落失笑,“真的不回?”
“恩,打死不回。”
翼王这个称呼是属于世子的,他当年不懂,只觉得他也有机会当王爷,所以恨不得召告天下。
小小年纪就虚荣得不得了。
星落的亲爹是他亲哥。
他当年为了抢世子之位,错事做过不少。
这些年在外奔波,乞丐也好,生活小康也罢,反正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很舒服。
无忧无虑,孑然一身,待百岁老去,破草席一裹就能入土为安。
当然有星落在,应该是不会的吧……
他原本当初捡到她也只是凑巧而已,只是看着有缘,和自己亲爷爷的画像长得有些相似,便就顺手养了起来。
反正星落也不费粮食,小小个的,吃的并不多。
没想到转眼间,人就长大了。
看着面前出落的娉婷动人的姑娘家,实在很难想象是那个在百花村和自己一起乞讨的黑乎乎的瘦弱小乞儿。
“那我也不回去,王叔在哪,我就在哪!”
“那怎么能行?你当年不小心丢失,且不说是不是有人故意的,你父母也希望能见到你啊。”
“可是她们已经有了一个已经认祖归宗的孩子了。”
“星落,陈春花是故意把能证明你身世的物件诳去了,否则你也不会如此境地。可恶,若不是实在我的话令人难信,我就带着你去找我哥亲自说明情况了。”
这种事也说的出来……
星落嘴角抽了抽。
情绪依旧没有波动。
“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不过我都要成亲了,不回王家也不错。”
“你……”王中天惊恐瞪圆大眼,他觉得自己有罪,把根正苗红的女孩子,培养教育成了这样的思想。
要真被他哥看到,只怕会觉得自己是故意的。
指不定到时会觉得星落是冒名顶替的那种。
知晓他的想法,王星落也没继续纠结这个点。只是又随意说了宫里宴会的事,到时战王会带她出席。
王叔后知后觉,刚要发表自己的意见,便见对面的人已经离开,位置空空如也。
看着新种植花卉的庭院,无限唏嘘起来。
很快,就到了宫廷宴会那天。
这是个为战王庆贺脱单的宴席,也是为了祝贺这届翼王找回自己亲生女儿的酒席。
所以办得很是隆重,上五品的官员皆能带家眷出席。
自然也是个变相的相亲大会了。
皇上今年正值壮年,精神奕奕。
在主位上笑的慈祥。
翼王正带着脸色恢复了点红润的王妃上前见礼,紧接着便把陈娇带到面前,对着皇上郑重的介绍。
皇上表示很高兴,又夸了一番,才赏赐了些礼品。
陈娇十分好奇古人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