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后知后觉,刚要开口,便见门口空空如也。
算子竖起大拇指,对着星落,“厉害啊我的姑奶奶,我算子总算没看错人,跟着你,真是吃香喝辣,做大爷都嫌低了。”
王星落有些无语,“行了,你的嘴皮子收紧点,上京有些人不好惹。你办事手脚麻利点,让你的人去查查大理寺卿的人查出眉目没,没有的话,就把我之前交给你的方法送上门去。别暴露自己。”
算子热血沸腾,终于要开干了吗?
陈娇回到府里,被王恒之拉到一旁,“你之前在父亲母亲面前说的话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什么话?”陈娇一脸懵懂。
王恒之暗道生活在底层的人也许根本就接触不到勾心斗角的戏码,是他多想了吧?
只是他却忘记生存法则万变不离其宗,光脚的人更狠更凶残。
“没什么,你以后不要再父亲母亲跟前说星落的事,免得他们心里难过。”
陈娇心里冷笑连连,面上却不显,“我今日是不是好心办坏事了啊?我以为我去找星落,诚恳道歉她会理解的。毕竟我和她都有证明身世的东西,我实在不能理解我怎么就不是你的亲妹妹了。”
见她又要泪眼婆娑,王恒之忍不住匆匆结束了话题离开。
星落回到家,王中天看到他,只是淡淡瞥了眼,继续埋头修剪枝桠。
“听说翼王今天来了?”
“怎么?干什么!你不是不想认亲,正好,你便不认,反正再不久你就是战王妃了,我到时还是你叔,也要跟着过好生活的。”
“真那么想?”
见某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姑娘家,淡定挑着眉,王中天见了气不打一处来。
“我就是气,气你心里不重视,气他们没用,被个假的玩弄鼓掌间,还把人给我带来了。”
“王叔,不气。我带你看一场大好戏。”
王中天表示好奇,忍不住反复问她。
岂料王星落闭紧了嘴巴,就是不告诉他。
翼王妃经此一事,身体比以前还要脆弱。如同狂风暴雨侵袭后的娇弱残花。
翼王皱紧眉头,心下担忧的紧,暗道好在有陈娇时常陪伴,王妃也不至于寂寞和胡思乱想。
府里上下得知主子的心思,自然对这个假小姐也愈发恭恭敬敬起来。
王恒之反而成了府里最煎熬的人。
一面他觉得应该找回亲妹妹,一面他又觉得陈娇身世可怜,身世之物不知是谁给的她,她自己都不清楚。他不能给了她希望,又残忍的收走。
这比逼迫更加恶心!
而就在这两方进行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道圣旨忽然下来。
本为星落和战王定亲的事,忽然改成了择日完婚,且还就在一个月后。
翼王妃整日以泪洗面,惶惶愁容。
“都还没认回来,怎么就成亲了?那以后咱们还怎么见她啊?”
翼王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话,神色有些烦躁。
“咱们该做的都做了,星落她倔强,还不如娇儿懂事。若是娇儿是咱们亲生的女儿就好了,你也不必这般忧虑的把病情都弄重了。”
正要捧茶进来的陈娇闻言,顿了顿,停在门口,收回迈步的动作。
她靠着墙角,又听得里头王妃说,“可是星落始终是咱们的孩子,大理寺卿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在他手里的案情几乎就没错判过的,恒之既然从他口里证实了一切,那便说明星落确确实实就是咱们当年不小心遗落在外的孩子。”
又来了又来了!
天天都是这些话。
还以为会念着我的好呢。
陈娇垂着眼眸,看了看自己精心烹调的茶,目光微微闪烁。
王恒之收到神秘人给自己的信纸,追出去时,已不见人影。
这可不是算子那些人的手下,而是上官珺的人。
可都能被星落调动了,足以说明上官珺何等信任这个未过门的妻子了。
王中天得知她正筹划着什么秘密行动。
而且似乎和他哥哥嫂嫂有关。
翼王妃上午正写着字,凝神静心呢,忽然间整个人就晕厥了过去。
好在王恒之赶来的十分及时。
翼王从南书房匆匆赶回来时,翼王妃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
“恒之,你怎么正好就在家?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翼王面色严肃,冷凝的气氛弥漫在房间里,小妹和陈娇跪在床前,期期艾艾哭着。
“父亲,我今日意外得到一个纸条,上面有人告诉我,咱们府里的人最近在药房买了耗子药,原本我也觉得不以为然,可是那人说,这耗子药是有人要下毒害母亲的,我当下就急急赶回来。也幸亏赶回来的早,否则母亲……”
他面色痛苦。
看起来不单单只是因为这件事。
“还有呢?”
“父亲!”他忽的看向在床边的陈娇。
“娇儿妹妹,你可以不可以告诉我,为何你要去买耗子药,还下在了母亲的茶碗里?”
陈娇低垂着的头,闪过一丝狰狞,随即才茫然抬头,侧过身子看过来。
“哥哥在说什么?”
“你不必再说了,原本大理寺卿找你你亲生父母,审出是你教唆他们给大家说你是养女,还是被他们捡回去养的事。原本这个事真的天衣无缝,可是你父母当真是对自私自利的吝啬鬼,所以在那样饥荒的年代,不可能好心捡了你养活。”
“更不可能帮你保存你身上那些值钱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