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警告地回头看了阮星落和黒木一样,径自跟着追去了。
“艾青儿娇娇弱弱的像个病鸡一样,你和她住在一块,不如和我在一起来的有好处。我们平时分工合作也是最快完成的。
这句话倒是可观,说的不错。
“我也没答应她换。”
黒木听了她的承诺,心下松了口气,嘴角扬了扬,有些开心。
“那个艾青老是容易哭,他们那伙子人现在也有看不过去的。做的活不多,总是抱怨。还老哭鼻子,大家都有些微词了。”
阮星落沉默,没发表看法。
黒木又继续说,“我们估摸这两天还得去海上出工,上头一般不会超过三天。不然整个岛上都得喝西北风。”
“黒木,你不奇怪吗?”
“什么?”
“我们这个岛与世隔绝,既然如此,那我们说劫来的财物又如何花的出去?还有必要去劫财吗?”
黒木忽的停下脚步。
“你的意思是他们趁大家没注意的时候,出岛,还换了东西回来。”
“聪明,岛上原本就没什么农作物,但是我们开垦种植的种子都是外头来的。既然如此,海盗们一定是上岸去了。”
“那……那……”
黒木那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神色茫然和疑惑。
“黒木,乔宴之所以动了心思,一定是猜测到了其中的不对劲,甚至很有可能观察出了什么。所以和他合作事半功倍。”
“星落,你让我好好想想,好吗?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他有些逃避。
近乎恳求地看着阮星落。
乔宴下半夜过来找她的。
阮星落起身的时候,隔壁木板床的黒木也在黑夜里睁开了眼。
一点睡意都没。
某人搭好外衫,快速拾掇了下,才到门口,似是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如果你想过来,便跟着来。只是动静小点。”
黒木睁着眼,看着木门掩盖住,他才叹气坐了起来。
黒木不敢跨出那一步。
每想跨出,脑海里都是小伙伴的惨样。
生不得,死不能才是世间最痛苦的煎熬。
黑夜白天都分不清,只能吊着口气活在无边无际的痛苦里头。
乔宴倒挂在树上,阮星落出来的时候,他忽然从树上跳下。
要不是188早提醒过,估摸眼前的人下身不保!
敢吓唬人,狗东西,不打死你算好的了。
“没人跟着你吧?”
他警惕的四下望了望。
一双眸子闪闪发亮,看起来十分精神。
而且他的脸和不入。
阮星落眯了眯眼,忽然靠近。
朦胧的月光显得几分静谧和暧昧。
乔宴吓得往后退了几步,“你干嘛呢?”
“你的眼睛挺出彩,但是你的皮相太过普通了,我觉得感觉有点别扭。”
她说着举起手,乔宴吓得上手捂住脸,不断后退着。
直接滚下山坡。
“啧啧啧。诈你一下,你居然就吓成这样。”
阮星落现在心里有几成把握了,这家伙一定是戴了什么传说中的人皮面具了。
乔宴被她伸手拉上来的时候,整个人呢灰头土脸。
哀怨满满的看着她。
“你能不能别吓唬人?我怕我一不小心小命就丢了。”
“说的好像我不怕似得,你都不能对我坦诚,我怎么相信你。”
乔宴腾地原地跳脚起来。
“我怎么不坦诚了?你说三更半夜让我过来说事,我也来了,我那么守信,你都还没说你知道的呢。”
“喔~既然彼此都没诚意,那便就此打住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去我的独木桥,咱们就当不认识。”
阮星落面无表情,连眼神都不带瞟的。
乔宴莫名其妙,上前拦住。
“等等,你到底计较啥啊,我们不是说的好好的,一起弄到出去的路,一起逃吗?”
阮星落眯眼,“你大概是真觉得我知道岛上某个路线了吧。否则你也不会紧张。”
“我们原本不就说好的,有知道的信息互通啊。”
乔宴笑嘻嘻的。
但是脸皮看起来十分僵硬。
“可以说,要说话简单,你把人皮面具拿下来。我就信你。”
乔宴半张着大嘴巴,呆住在原地。
面具?
面具怎么会被她知道的?
他现在脑子里想法如果有弹幕,一定都是七嘴八舌议论她怎么知道的事。
阮星落才说完,乔宴的眼里就闪过一丝杀意。
陡然抬头,见某个小毛孩似笑非笑,眼神带着意味深长,他有些不信邪的想着为什么自己接触到对方的眼神,就自然的怂下来了?
这要是被家里那些家伙知道,不得笑掉大牙了!
他戴人皮面具自然是要隐藏自己的身份啊。
这要是揭了,对面那小子去举报,自己处境就更艰难啊。
“这个面具我揭不了,我出去时再给你看,不然我们还没出去,我面具没了,会很麻烦。”
阮星落挑眉,往前凑“你真叫乔宴?”
“当然。”
大丈夫行更名坐不改姓!!!
“你在岛上也叫乔宴?”
乔宴像吃翔了一般,这家伙脑洞怎么那么大。
谁都想问真名的,哪管什么假名啊。
阮星落见他吃瘪,“合着你第一日见我时,就是隐瞒了啊。要不然我到时去管事那举报你的名头,估摸管事都不清楚你是哪个吧。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