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声大响。
激起好一片水花。
“救命,噗,救命!”
“啊蝉,啊蝉!”啊谣等人见状,吓得惊慌失措。
还是婢女们靠谱,赶紧找了会水的丫头下去救人。
女娃在家中排名最末,平时最受疼爱。
她被人从湖水里捞上来的时候,整个人魂不守舍,打着哆嗦。
呛咳了好多声。
“艾青儿!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你在这等着,我立即着人请父亲母亲过来,你这个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艾青儿非但不怕,反而冷冷勾了勾唇,笑了下。
“好大做派,你们陈家不就是觉得我身上没利用价值了,又不想做的太坏,给别人知道了,等下胡言乱语,有碍声名?你们一个两个不论是当着面还是背着我,讲了好多我的坏话?我说过什么嘛?你们一个两个都逼我,那不如都去死好了!不是想让我去死吗?那我一定会拉你们陪葬!”
艾青儿蹲下来,目光微微眯起,看着陈蝉,“啧啧,你们家重视礼义廉耻,怎么你父母没有教你把话学好了出来?你这样出来;乱吠,有时伤到可就是自己了。我在海盗窝子杀过人的,我不怕!”
她仰头夸张的笑了起来。
表情浮夸又张扬,众人被她的神情吓的呆怔原地。
不敢动作。
待陈父陈母知道这个事的时候,还是吃饭的时间了。
陈父是艾家的远房表亲,大半辈子没来往的人。
要不是自家婆娘打听到和大长公主的世子有关联,也不会拼命央求自己找人接回来。
接回来好了,一天都没消停过。
整天吵吵嚷嚷,他听都听烦了。
“我不管,你要把她给我解决了,不解决,我就带我孩子回娘家去,在府里太危险了,太可怕了!我女儿险些都没命了。”
陈夫人哭哭啼啼的。
一副你不把事情给我办了,我就要不消停。
陈大人无奈,只能妥协。
艾青儿住在陈府最偏嘴荒凉的小院子。
连丫鬟都不愿意来的地方。
除了一日三餐,其他的事情都得自己想法子。
这日她正关门弄了点洗澡水。
门外忽然传来动静。
洗澡的水声哗啦啦,透过门缝,有点大。
少女的身影在屏风处投影的若隐若现。
陈光小心的推开门。
轻声喊了两次。
“青儿?青儿,你在吗?”
艾青儿一紧,将手边的衣裙囫囵的披在身上,头发湿漉漉的。
少女眼神湿漉漉的。
透着无辜。
沐浴后的身子,衣裳裹在上头玲珑有致。
陈光下意识干咽了下,背过身去,不好意思道,“我以为大白天的你怎么掩着门不应答,我是过来找你说个事的。”
艾青儿抿着嘴,攥着拳头。
她声音有些沙哑。
“伯父找青儿有事吗?”
“你伯母不是说你和几个表妹生了嫌隙,打闹吗?伯父是过来问你,是不是有误会。你伯母觉得你们在一起住的这般不舒畅,不若我还有一处别庄,你可以……”
“伯父!”
艾青儿忽的从背后拥过去。
男人身子一僵。
少女身上的芬芳香气隐约扑来。
柔软无骨的胸脯靠在自己的背上。
他有点冒汗和不知所措。
“我爹娘被海盗杀了,我对伯父有着儒慕之情,对夫人也十分尊敬。我原本从海盗窝子侥幸逃脱,还被伯父你去信接来,以为终于又有亲人,却不想我性子孤僻,被几个表妹误会孤傲,是小青的错,只是小青希望伯父别赶小青走。”
陈父闻言,微微颤抖的伸手将她手指掰开。
艾青儿头发披散,这个把月,皮肤也养的水润。
小脸可怜兮兮的,大眼带着崇拜的神色。
陈父不知三迷五道怎么的就把手伸到她脸上去了。
擦了擦眼泪。
有些尴尬的收回。
艾青儿忽的握住她的手,贴紧在脸上。
她的手一松,身上披散的衣服就松松垮垮的。
陈父高许多,这一看,风景尽收眼底。
艾青儿肤色特别白。
他下腹一紧,总觉得有些尴尬和难堪。
“伯父。”艾青儿扑到他怀里,失声痛哭。
陈光这次没推开,反手抱着她,有一下没一下拍着她肩膀。
待陈父走后,艾青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擦了擦眼泪,冷冷勾了勾嘴唇。
“我这么好,你们还想让我怎么样?逼我吗?那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她忽的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笑的十分诡异。
大长公主不知怎么被乔父说通的,对自家儿子也不数落了。
反而十分平静的说,“你带她进府里做客吧。我会好好招待的。”
大长公主语气有些低落,声音还有点难过。
乔宴十分惊奇,背地里问父亲什么绝招。
身为大学士的父亲暗暗一笑,“没什么,就是给了一个话本子她看。上头有对被父母拆散的苦命鸳鸯,命运坎坷多劫难,到后来众叛亲离,还是在一起了。我就是跟她说了一下你的性子有点倔强,她就这样了。”
就那么简单?
乔宴不信。
父亲浅浅一笑,“至于其他的就是你家那位朋友的手段了,我也不大清楚,不过能让大长公主吃瘪的可太少了。我也想知道。”
乔宴纳闷。
见父亲远远的走了。忍不住径自去找阮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