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送她上了急救车。
陈丽心里有些慌,毕竟孩子还是陈青的孩子。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自己弟弟会不会耿耿于怀。
“姐我去就好了,你在家吧。”
陈青急急交代完,就跟着车走了。
陈丽有些心虚,害怕,回到家,看到偌大的屋子,一时又觉得很是艳羡。
她从弟弟结完婚,就没来过这个城市。
她有自己的孩子要看,有老公要照顾。
做着最底层的工作,干着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钱。
她打开衣橱,里头的衣服一件件都足够精致漂亮。
令人流连忘返。
她打开浴室,看着桌台上拜访的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的东西,这些都令她向往。
拿手去开,都觉得是亵渎了。
陈丽恍惚的拿着一件漂亮的裙子,坐在床上呆若木鸡。
一时恍恍惚惚,不知所以。
红藻红着眼。
听着医生下的判决书。
哭的不能自已。
陈青埋着头,跟着一起哭,不知是在哭孩子,还是哭自己。
红藻父母来的时候,气的大怒。
“你这个孩子,怀孕了也瞒着我们,若不是妈妈想来看你,都不知道你住院了。”
红藻更气了。
陈丽那恬不知羞的在家里,不知道该怎么在自己父母面前编排胡言乱语。
“乖女儿,有什么事等你养好身子再说。”
红藻母亲,说完,让陈青跟着自己出去。
陈青一到外头,迎面就来了一巴掌。
“我女儿我从小到大都不舍得让她受苦,可你居然让她如此受伤,不仅还没结婚就怀孕,竟然还照顾不周,到了流畅的地步。医生都说了,月份大了,身体伤害很大。”
陈青手攥着,头低低的,闷不吭声。
他想,骂完了也该好了。
只是熬夜了一个晚上。
现在大白天,人也十分不精神。
陈丽睡了一个晚上,天一亮,两夫妻还没回来,她一想就知道要坏事。
才打开门就见一个陌生中年女人,保养得很是不错,一见自己就皱眉,一开口就问红藻。那女人来势汹汹的样子,看起来很是了不得。
陈丽有些不放心自家弟弟,也紧跟着在后面就出了门。
找人打听了下,才到的医院。
城里坐车就是贵。
还是步行好,多花个半个钟头。
也很快就到了。
气喘吁吁打听打了妇产科的地方。
到了住院部。
便看到今天在门外瞧见的女人,居然再挥手打自己弟弟。
陈丽当即气的操起边上的清洁工车上的扫把,拿着就冲过去。
“你对我弟弟干啥子呢?”
陈丽得意吆喝声有些大。
陈青惊得抬起头,一时心虚,愧疚又觉得无所适从。
边上的人们投注过来的眼光,足以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生永世见不得光才好。
红藻妈还在生气,冷不丁被人大喝一声。
转过头,就看见今天早上出现在自家女儿屋子里,看起来像个清洁阿姨,比清洁阿姨还没素质的人。
“我说你呢,老妪婆,你敢打我弟弟,我跟你拼命了。”
陈青赶忙拉住她,“姐,那是我丈母娘,你别打了,姐。”
“丈母娘了不起,我呸,你女儿就是个不要脸的货色,难道错了?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弟弟。你女儿放古代就是要被浸猪笼的小三。”
红藻在病房里清醒过来,听到外头喧闹。
挣扎着起来。
她觉得整个人昏昏沉沉。
里边有别的病床家人,听到叫喊,赶忙外头喊人。
正被护士叫停,停止喧哗的三个人,听到动静,都进了病房里。
红藻腾地倒抽气。看到自家妈妈,忍不住眼泪哗啦啦流个不停。
“妈。”
“死丫头,你怀孕都不给妈妈知道。”
“妈,我错了,妈。”
“哎哟,喊得那么可怜做什么?我弟弟刚刚还被你妈妈打脸呢,你家厉害了,女儿搞人家庭,老妈就出来收拾男人。”
“我劝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否则我现在有权让你离开这个病房。”
红藻的妈妈梳着精致的妆容。
眼睛微微眯起。
陈青拉着陈丽硬是拽着她出去。
“姐,你在干嘛啊?你这样我很难做的。”
陈丽刚刚和人唇枪舌战的,好不盛气凌人。
此刻陈青不过一句话,就能让她痛哭不已。
“弟弟,我是心疼你,你从小就是我们家里的金蛋宝贝,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打而无动于衷?你从考上大学之后,就一直远走他乡。我们一直以你为荣,村里人提到咱们家,哪个不竖起大拇指夸你厉害的。你在外头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我回去怎么跟爸爸妈妈说啊?”
她哭的忘我。
陈青心里有些乱。
他怔怔的。
“弟弟,那个女人也没什么好,矫情还什么错都让你背。看你被她妈妈说的一无是处,也不会维护你。你看我那么心疼你,她呢?她呢?”
陈丽哭着跑出去。
陈青站在原处,看着日光渐斜,光影晃动。
陈丽的身影渐渐跑出去没影。
红藻妈妈的确看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陈青回去,没看到她。
红藻背对着身子躺着。
直到她妈妈拿着饭菜回来,他才灰溜溜的走了。
毕竟说话问事,对方理都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