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奇道:“乾坤袋里面有乾坤?”
那人道:“相对现实,它里边就是另一个乾坤,鸟语花香,虚拟的世外桃源。”
“这是下雨了啊!”
“这是救命的甘霖啊!”
“真的下雨了啊!”
“大仙啊!救苦救难的大仙啊!”
台下人头蜂拥,万人空巷,膜拜不已,湿透了衣衫也要感恩戴德。
舒奇借此机会把黄袍人的阴谋诡计公诸于众。真相大白后,群情激动,府衙便被一群所谓的流民攻破,公推舒奇做了他们的首领,大巫师,大仙,大真君的名头向他齐飞。
舒奇当仁不让,引导民众摧毁邪神庙。
话说那日舒奇带领众民,冲破延安府衙之时,但见巍峨的正堂之上,四个衣衫不整的官人在八仙桌上打牌九,吵吵闹闹的场面令人叹为观止!
脑满肠肥的官员,手挥蒲扇,拿着一只二三点,望着眼前突变的事故,一时之间失了神。
精瘦如猴子的朝奉,摸着烟枪,吞云吐雾,一只脚正在水盆里降温。
旁边的威武肃静东倒西歪,府老爷的官帽被一只鹦鹉叼着。
案桌上的公文堆积如山,一个书生居然拿他垫屁股。
最小的赌客,居然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拿着银两在牙齿上咬,好像是在辨识真伪。
场面静止了十呼吸的功夫,胖子首先忍不住了,吓得哎呀呀的一声,连人带椅子翻到,落入一盆水里。被水一激,才清醒的认识自己是官老爷,即刻扑腾起来,“大胆刁民,擅闯府衙,该当何罪?”
因为老爷洗脚的水臭了,弄出的水花难免伤及无辜,所以书生连忙避而远之,不与为伍。他人是让开了,公文却被打湿了不计其数,有的公文却是因为书生的狼狈躲避,散落在地,任由他践踏。
哗啦啦,一堆牌九又被他推落八仙桌下,色字也滴溜溜的滚进了鼠洞里。
小孩跳下地来,道:“你们要干什么?没有王法了吗?”拿起身边的剑器,他原来是延安府的狗腿侍卫。
猴子连忙整理衣帽,端正形象,该有师爷样儿,好打官腔,道:“要告状否?可有诉状?”
一把打倒这装腔作势的师爷,“王法?”舒奇义愤填膺的道:“看看你们衣冠不整的模样,看看荒废的衙门,再看看外边的饥民,招摇撞骗的大仙……你们不闻不问,玩忽职守……可是在执行王法,?”
师爷太瘦了,没有几斤几两骨头,怎经得住他这习武之人一掌重击。哎呀呀的直叫唤……
“好大胆!”胖老爷道:“你是何人?居然敢在此殴打朝廷命官,咆哮公堂。”
“这贼子穿一身师爷的皮,他就是官了吗?”一个老人家难得大胆,“咆哮公堂怎么了?我们老百姓遭到严重饥荒,求官无门,求神求仙都没有用,早易子而食了,绝望到顶时,胆早大了,岂能怕你这小小芝麻官?”
小孩跳出来喝道:“目无王法的刁民找死!山高皇帝远,在这地儿,老爷说王法他便是王法。”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子。都不许妄动。”舒奇看到小孩在拔剑,也看到了冲出衙门的官差,拿出一张玉牌,厉声道:“本王爷在此执行王法,不想活命的,尽管前来送死吧。”
师爷、小孩和官差们即刻被唬住,官大一级就会压死人,何况是王爷,那可是大了府老爷好几级。
“王爷?”官老爷毕竟是有些见识的人,虽然被吓着了,还是蹒跚走几步,颤抖着手接过那片牌子看了看,果然是真的,脸上连变红、紫、黑、灰四色,冷汗如流,连忙咕咚一声,纳头便拜,惨叫道:“王爷,王爷饶命,饶命啊!饶命啊……”
幸好心上人能及时变出这东西来,否则在一时情急之间,哪里自圆其说去?舒奇暗自叹息,凡人官场真是奇怪,认牌不认人。他连忙端正身形,咳嗽一声道:“本王爷在此,张大山,你来控诉这个不作为的狗官。”
张大山虽是一个土豪,却也可怜,因为家境被前几日才贪官污吏收刮一空。“老爷啊,大灾当前,你居然怂恿自己的舅子搜刮民脂民膏,还有一点人性吗?要不是王爷及时对我等醍醐灌顶!我……我那可怜的两个孩儿啊!就要被黄大仙拿回这个青天白日下的府衙,当你们的下酒菜了啊!”
要不是他平常善事做得多,舒奇也不会十分同情的。出手救了他家的两个孩儿,也算是舒奇对他张家馈赠善有善报的因果!
府官的肥胖身子筛糠似的,但见大小便失——禁了,呜呜的叩头道:“王爷,下官……下官并不知情啊?都是贱妇,对,是我那贱妇指使的,王爷,你要明察秋毫啊!”
“来人啊!”舒奇搬把椅子坐下,喝道:“带贱妇来大堂见。”
与舒奇有一面之缘的槐树精,早变化成老翁,柱着槐树做的拐杖,在人群里来往穿梭,把这个衙门的事情弄得是一清二楚,遂咬牙切齿道:“好家伙,原来人界的官员居然如此腐朽。难得那个小家伙大发善心,我如不帮他谁帮他!”听得舒奇呼唤,连忙变化出门,手一挥,招来几十名子子孙孙,打着王爷出巡的仪仗,威风凛凛的把个府衙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