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舒安义与舒奇促膝长谈,舒奇道:“我与小雪的事,爷爷你怎么看?”

舒安义笑道:“你想怎么做?”

舒奇看了看空茶杯,放下道:“欧阳家,有些人真的是欠揍!”

舒安义鼓掌大笑:“你说得对!这世道,有些人就是欠揍!自己的稀饭没有吹冷,却总要热心的多管闲事——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于背后的勾心斗角。欧阳家的大事情与我们舒家仿佛,都是家族内部的追名逐利,说白了——家长们想夺权。家族不论大小,都是有权的才能为所欲为。”

舒奇道:“一个家族便是一个小江湖!”

舒安义点头道:“江湖武林,就是一个个家族,一个个门派形成的。只有我们家族团结了,势力大了,才能在江湖武林拥有一席地位。有些时候,在江湖武林上作为,武功仙法固然注重,但不一定要逞匹夫之勇,智慧也是要具备的。”

舒奇道:“明白这个道理的,可谓是凤毛麟角!”

舒安义道:“所以,小奇你在接手舒家后,就要成为这个凤毛麟角中一员。不过眼前你得先打败舒家内部反对势力,清除害群之马。再进一步震慑欧阳,迎娶小雪。退一步说,就算小奇你在比赛里没有得权,也不要顾虑太多,只要你打出了实力,届时他们再也不敢忽视你了。”

舒奇睿智一笑,道:“孙儿懂了!爷爷在家族里,看似没有得权,其实却是他们的精神领袖,数十年来无人替代。这比得权的还有话语权。”

舒安义道:“你爷爷一辈子行医,有医术和医德,他们离不开我的。话说谁没个伤风病痛?就是强势的欧阳家与我们舒家,私底下就算再怎么闹矛盾,也不敢突破底线与我们撕破脸。欧阳家与我舒家,数十年就维系着这样一种关系,叫着若即若离。”

舒奇道:“欧阳家有什么能耐,能与舒家平起平坐?”

舒安义道:“他们会织布,织锦,织铁布衫。”

舒奇惊讶道:“金钟罩,铁布衫?”

舒安义道:“有件衣服比铁布衫还要神奇,叫七彩霞衣!”

舒奇闻言一惊,好似想起了什么,起立道:“七彩霞衣!”突然眉头紧蹙,右手摸着胸口,痛得额头直冒冷汗,一阵晕头转向,他便咕咚倒的在床上。

但见舒奇的心口,有霞光忽闪忽闪几下,然后泯灭于无形。

舒安义见此即刻激动起来,想起二十六天前种在舒奇心里的女娲石,“难道这是它觉醒了吗?好啊!你快快的复苏,想起前世今生的使命,我才能放心的把六月雪交还给你,并助你人间证道!”

当年人皇传下女娲石之时,曾慎重再三的告诉他,“必须在你天劫之前,把女娲石种在一个纯正的心头里,以至刚至阳的热血养育,女神才能回来帮助此子续写人间证道的新篇章。”

舒安义尊敬人皇,从不质疑他的每一句话。自领了人皇旨意,便牢记心里百余年,不敢有丝毫违抗。恰恰是这样,人皇才放心把后世人间证道的重任委托给他。

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知道了会一辈子担惊受怕,所谓好奇害死人。幸亏天机不可泄露!这一天条就有这么点好处,在关键时刻它能害人,但也能救人,救很多人。这就是说明了一件事的两面性质,它始终是利弊相辅相成,恒古不变!

舒安义叹道:“在二十六年前,我们在蜀山轮回崖下终于找到一个纯正的心。养育此子的转世已二十六年,至今他初心不变,又正好血气方刚。前世今生,辗转磋磨,女娲石果然在他心中觉醒,实在是可喜可贺!”

认定舒奇是人皇继承者,舒安义以此为目的悉心教导,这是他的使命和责任,不敢懈怠!

回想二十六年前,舒安义与铁和尚上官老太君分道扬镳,各寻机缘,纠集有识之士相助人间证道。

“希望在我天劫之前,能帮这个孩子尽快唤醒女神。有女神相助,人间证道就事半功倍了!”

外边夕阳,照在窗棱,黄金灿灿!连舒安义也是光中人,神仙似的!

舒奇这一晕倒,便进了一个流光溢彩的梦境里。只见一枚血泪般的宝石忽地飞到他的面前,“这?这不是爷爷视如性命的女娲石吗?怎么在这里?”

但见那女娲石里在缓慢地长大,大到一下就把他吞噬了,来不及惨叫。

几个翻滚,直到床脚边停下,舒奇才缓过劲儿。缓缓爬起来,看看手足,摸摸周身,完好无损,不由喜极而泣,手舞足蹈的四处疯跑,“我没有死!我没有死!我没有死!老天爷,你开我这样的玩笑,也太吓人了啊。”里面的空间虽然巨大无比,却也是有限制的。

摸摸周遭的墙壁,入手软绵绵的,难怪会把他弹回来。

回首仔细一看所处场景,眼前粉色的纱帐,如烟雾般缭绕;粉色的锦被如云;梨花木雕做的大床可以两人同卧;檀木做的梳妆台配一只包垫墩子;琉璃镜照得人纤毫无遗。

鼻子闻得香风沁人心扉,这分明就是一间香闺好不好!

“似曾相识,我怎么会来这里呢?”舒奇百思不得其解。

“你终于来了!”女声飘渺婆娑。

“你是谁?”如此突兀的声音,虽然莺莺燕燕的很好听,可也吓了舒奇一跳,没头苍蝇似的找寻,就是找不到她在何处。是自己心头所想?还是幻听了?

女声笑道:“我是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舒奇理解偏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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