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快请进,小生修远,是路府的代理管家,诸位吃过早饭没有,要不用点早饭再走?”修远十分殷勤,总觉得要跟这些打好交道,毕竟他们的性命可就要靠这些人了。
玉峰子和琴娘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修远,他们是护卫,又不是来串门子的,还用早饭,但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用过了。”
“这里没你的事,赶紧去看看药材那些带够没有。”路漫漫从后面出来,就看到修远一副狗腿的样子,直接吩咐修远去干别的事情,把修远支开了。
“哎,我再去检查一遍,”然后又望向玉峰子等人,“你们先坐啊,我去去就来。”然后屁颠屁颠的走了。
“见笑了,修管家,就是一个书呆子,礼仪颇多,还请各位气的说了一句。
“哪里,修管家热诚待人,年轻人,都是这样热心的,”玉峰子口不对心的夸奖了修远一番,然后又说:“老头子名玉峰子,主家可直接唤我玉老头,这次知道有女眷,所以带了六个女护卫过来,方便照看,剩下的人,都是排的上名号的高手,一定会将县主安全送到北山郡,只是药谷咱们这些人,恐怕进不了,到时候,”剩下的话,玉峰子并没有点明。
但路漫漫知道玉峰子的意思:“放心吧,你们只用保护我们到北山郡就可以了,到药谷治伤的事情,跟你们的酬劳没有关联。”
“好,一言为定。”
说好一切,路漫漫一行人,已经准备出发了,整个路府就剩下莫老头还有蔡婆子,勉强算是心腹了,路漫漫还是交代了:“看好家,要是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元家。”
在走之前,路漫漫还给元白止去了一封信,让他关照一下她的府邸,还有那个跟她有些交情的晋安儿,免得窦府的人,看着她不在京城了,就欺负安儿,不过想来窦府的人也不敢太过得罪她,毕竟她现在可是力压群芳的灵溪县主,还让京城最牛掰的清湖郡主都灰头土脸,给元白止去信,不过是以防万一。
玉峰子等人还同时充当了车夫,除了几位女护卫,直接进到马车,贴身保护女眷,其余的人,就直接坐在了马车顶上,让路漫漫一阵无语,难道这些人,穷得连出来接任务都没有一匹马?
这样奇怪的组合,很快在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可无论是路漫漫这个主人家,还是那些护卫们,都一脸泰然,到让旁人不好说什么了。
路漫漫等人,很顺利的出了城,一路往北而去。
等京城的人,反应过来,引起了京城贵女圈震荡的灵溪县主,竟然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带着亲生父母走了,让好些等着看好戏的人,失望不已。
路莹儿回府后,整个人都是懵的,她从来都不知道,她那个丢了的堂妹,竟然如此厉害,她去不了菊花宴,被路漫漫搅得一塌糊涂不说,还能一点都不担心贵人责怪,最重要的是,竟然成为了元白止的嫡妻,生生的压了清湖郡主一头。
整个京城,最高兴的,是元皇后那一派的人,最愤怒的,是齐贵妃和青阳长公主那一派的人,而最后悔的莫过于了路家的泾阳郡主和秦氏了。
秦氏的消息并不是那么灵通,而在菊花宴上发生的事情,算是青阳长公主一派人的丑闻,哪怕是元皇后一派的人,都没有大肆的宣扬,毕竟这个时候,偷着乐,比跟人撕破脸皮为好。
也是在路莹儿回府后,被路大夫人白氏追问在宴会上的细节,才从路莹儿的大丫头茯苓口中得知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秦氏当场就发作了:“放肆,简直是有辱身份,竟然如此跋扈,竟然敢挑衅青阳长公主和齐贵妃。”没人知道,秦氏,恨不得时间倒退到路漫漫被过继之前,要是他们家一直养着路漫漫的话,路漫漫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可以为她嫡亲的孙子孙女铺路了。
泾阳郡主,几乎是在路漫漫带着黑鹰离开后,就知道了整个事情的经过,本来高高兴兴的等着嫡亲外孙女的到来,一下子脸阴沉得把所有的丫头赶了出去,只留下南嬷嬷。
“南心,我好恨啊,那丫头,本是我崛起的契机,如果当初她没有丢,是我路家嫡枝嫡脉的姑娘,今日她能得到的恐怕更多,都怪老三家的那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倘若不是她蠢得跟猪一样,如今踩着青阳那贱丫头的,就是我了啊。”泾阳郡主真是悔不当初啊。
“郡主,您别这样,灵溪县主,虽然现在压了青阳长公主一头,可青阳长公主不是好惹的,您就看着吧,灵溪县主后面有得苦头吃呢,她不在咱们路府也好,免得给您惹事呢。”南嬷嬷,只能这样劝解气得钻牛角尖的泾阳郡主了。
“南心,给祠堂那边的婆子说,我身体不适,让老三家的那个蠢货,禁食三天,专心抄写孝经。”泾阳郡主的气最后全部都撒在了被关着的路三夫人身上。
路大夫人金氏,当然很快就得到了泾阳郡主罚路三夫人的消息,有些冷笑道:“我那弟妹,真是可怜,不见天日十几年了,如今已入秋,这是要让三弟妹饥寒交迫啊。”
梅嬷嬷斟酌了一番,还是问道:“那夫人,可是要暗中照顾三夫人一二?”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