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和太子精心策划一场逼宫案,明明证据确凿,最后却被皇帝定性为皇子间的暗斗倾轧,太子无罪释放。
太子府除了被发配了一个东宫舍人王珪外,连连毛都没损失。
齐王这个参与者更是讨好又卖乖,还受了皇帝的嘉奖,倒是李世民这个无辜之人,被皇帝指使得团团转,劳师动众,出力又费神,最后却落了个与太子互相倾轧的罪名,害得杜淹被无辜流放。
从未受过这种憋屈的李世民送走杜淹后,一连数日精神都十分萎靡,他干脆连朝都懒得去上了,直接请假在家里喝闷酒。
“王爷,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仁智宫的事已经证明太子、齐王和你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陛下又如此袒护他们,他们逃过此劫后,绝不会就此罢休。”
“相反,等这阵风头过去立即就会转过头来,全力对付王爷。”数日后,天策府众人见李世民全无振作之意,房玄龄和杜如晦双双来到王府,苦心规劝。
“我就是想再看看,看看昔日与我情深义重的大哥,看看这些年来一直对我爱护有加的父亲,为了手中的权力,到底要如何对付我。”李世民淡淡的开口道。
“王爷......”房玄龄和杜如晦听得一怔,不由低唤了一声。
“意外么?我是什么人你们也不是不情楚,我向来秉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定加倍还人的原则。”
“说真的,在此之前,我虽也对那把至高无上的椅子产生过幻想,但很快就掐灭了。”
“我和我大哥,还有父亲的感情一向很好,他们爱护我,照顾我,我敬重他们,也愿意为他们赴汤蹈火,只要他们能够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我就不会辜负他们的信任。”
“虽然无数的历史事实都在告诉我们,帝王之家无亲情,无父子,但我总期盼中我们李家是例外,我很珍惜我们家的这份感情,我也很珍惜我们这个家的每一个亲人。”
“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愿意与他们兵戎相见,我的母亲,还有姐姐,她们都不会希望看到这种兄弟萧蔷的人伦惨剧。”
“太子忌惮我,我其实能理解,毕竟我一个亲王,在军中和朝野的威望丝毫不在他之下,他不安,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四弟元吉,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何对我嫉恨至此?我自问从来没有亏待过他。”
“莫非他也是为了那张椅子?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他是个脾气急躁,有勇无谋的人,但这一次仁智宫事情却让我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他摆了一手好棋啊,前朝后宫都被他给拉拢了,父皇刚从玉华山回来就变了卦,我相信这事少不了后宫的枕头风。”
“你们都回去吧,好好管理天策府的一应事务,我没事,也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至于接下来具体要怎么做,我还得看看父皇和我大哥的心事再做决定。”李世民往口中灌了口酒,半倚在身后的一张软榻上,一脸萧瑟的开口道。
房玄龄和杜如晦彼此对望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再说,悄然退了出去。
然让李世民意外的是,太子和齐王接下来并未有进一步动作,高祖似也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次子,心里颇有补偿之意。
眼见李世民生气告假不上朝,他什么也没说,还不断派人送金银财帛和补品过来。
李世民看到不断送到府里的财物,不由有些好笑的和妻子说:“观音婢,父皇这是准备给我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呢。”
“父皇没有一味的偏向太子和齐王,对咱们总不是一件坏事。”长孙王妃接口道。
“也对,毕竟以我现在的身份和立场,若父皇铁了心一味的偏向太子,将我一撸到底,我好像也没什么法子,除非,我准备起兵造反。”李世民笑道。
“二郎,慎言。”长孙王妃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抬目四望,没发现周围有其它人影,这才转目瞪向李世民。
“观音婢,假如,我和大哥还有父皇之间,真走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你准备怎么做?”李世民却没有回避这个问题,而是直视着妻子的眼睛问。
“二郎,我是你的妻子,夫妻一体,荣辱与共,不管你做什么,到了必须抉择的时候,我总归是会站在你这一头。”长孙听完之后,沉默了许久,才接口道。
“谢谢你,观音观,我知道你重情,你和大嫂,还有四弟妹她们情同姐妹,对大哥敬重有加,对元吉,则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一般疼爱。”
“我和你心情是一样的,不到迫不得已,我不会去干让你,同时也让我自己心痛的事。”李世民执起妻子的手,轻声开口道。
七月中,突厥再次侵犯边境,高祖派秦王李世民、齐王李元齐出兵幽州,李世与在这里与突厥大军相遇,双方大战了一场,谁也奈何不了谁。
打完之后,李世民带着一百黑甲军与突厥首领会谈,这次犯边的首领是突厥的二可汗突利,具体谈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知会谈过后,突厥大军很快撤离。
“二哥好威风,堂堂突厥的可汗与二哥一会面,竟连仗也不打了,就这么撤军了,依我之见,以后若突厥再来犯边,我大唐也不用派兵了,直接让二哥你单枪匹马过来就是。”突厥大军撤退之后,齐王李元吉不阴不阳的对李世道了一句。
“你要是不爽,下回你上。”李世民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元吉大怒,可他瞧着李世民瞧他的目光,再也不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