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飞机回西海不过四个小时的行程。
若不是急切想要治好齐壮壮和张潋夕,也没必要这么着急。
上了飞机后,林平有些犯困。
这两天跟着星辰俱乐部的人在沙漠之中历经艰险,几乎没睡过好觉,这个年纪又正是长身体发育的时候,本来就嗜睡的很。上了飞机后没一会儿就靠在座位上睡着了,窗外的名山大川都没心情去看。
林平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些景象,在梦里的意识不能完全确认这是梦境,只是隐隐约约的觉得是在做梦。
突然出现的画面十分模糊,没有一处是清晰的。
他的视角只能看到眼前的景象,而不是平日做梦那般身处上帝视角,以第三人称看着自己经历的一切:一个身着青绿色轻纱长裙的女子背身而立,站在悬崖边上,微风阵阵撩动着女孩长得满头秀发,身下裙摆随风飘舞端是好看,远处是郁郁葱葱的一排排苍树傲然耸立,断崖之下溪流清澈见底,水声叮咚作响随风传入林平耳中,天空中碧蓝如洗云卷云舒。
这样的景象虽然美丽,映入林平视野中却十分模糊,没有一处能够看得清楚,包括眼前的女子。从看到的物体远近判断,眼前身着青绿色轻纱长裙的女子离自己不过十米不到的距离,可偏偏就是朦胧迷离,像是打了很薄的马赛克一样。
林平看了好久,等待女孩子转身好看清楚这个女孩子究竟是谁。看得久了,正在做梦的林平意识中隐隐约约觉得这样的场景自己似乎曾经见过,但又不记得是在哪里,好不奇怪。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一直站在原地不动的女孩子,终于动了。似乎察觉到身后林平的存在,脑袋轻轻地向后转过来,动作很慢也很轻,不过一个扭头的动作,似乎用了十多分钟一样。
林平想过去看着女孩子究竟是谁,可他似乎只有一双眼睛能够观物,身体无法移动,并不能控制他所看到的空间大小和方位。林平满怀期待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子扭过脑袋,可女孩子的样子让他惊慌失色,猛然一声尖叫从座椅上弹起来,满头大汗吓得旁边的乘客和朱廉都很诧异的向他看来。
“林平,你怎么了?”朱廉扶着林平的手臂问道。
林平拆开后背椅上放着的纸巾,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张纸巾全都湿透了,摇摇头惊魂未定的说:“我没事,没事,做了个噩梦。”
林平不愿意说,朱廉也没有追问,拿着平板电脑继续查看自己早前的研究资料。
扭过头看着窗外的山川河流,还有清朗的蓝天,林平长长的舒口气,刚才那个女孩的样子再度浮上眼帘:那个女孩转过来时,左半部分的侧脸是张潋夕苍白的脸庞,可当女子完全转过身时,右半边竟然是白森森的骷髅,没有眼珠没有血肉,就是光溜溜的骷髅骨骼。
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噩梦,自己很少做梦,虽然偶尔也会有,但是不会如此惊悚恐怖,更不会看到如此怪异的景象。周围都是模模糊糊、朦朦胧胧的什么都看不清,偏偏那个女孩子的样貌如此清晰,仿佛就在眼前一样。
揉揉眼睛试图忘记梦中的一切,可那张脸仿佛在他记忆里扎了根,时不时的就浮现在眼前。
终于到达了西海市,从机场出来后,林平和朱廉两人就分手各回各处。
朱廉要将阴石和阳铁拿回去做定量试验,尽快研究出两者之间具体的数据资料,交给林平。同时也向林平提出了研究资金的问题,毕竟阴石和阳铁的研究都属于偏门,这一类的器材都是邱丰辉和朱廉两个人根据需要订做或者自己找人制作的,其中花费不小,很多精密仪器还要从国外进口,其中花费不言而喻。
对于钱这块林平一直都很大方,这几年和许杰一起倒腾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虽然量不多,但是价格都不低,手上也攒了一些。上次给了两百万,这次林平打电话给许杰让他再拿出两百万。
许杰不情愿的叫骂着:“林平,你还娶不娶媳妇了?这两百万再拿出去,你在我这里的存款就剩20万了,等你以后卖辆车都不够。”
林平也清楚许杰是为了自己好,这次虽然从张青山那里拿到了两百万的酬劳,可邱丰辉的那次研究就已经全给花完了,接下来的钱都是他自己填进去的,而且张青山的钱还没有全部到账,相当于是林平自己在砸钱,还没办法找张青山报销。
林平十分不在意的让许杰把他的存款全拿出来交给朱廉和邱丰辉,救命要紧,也顾不上花多少钱了。
从兰州回来,向方阿姨报个平安,被好一顿数落,去了许杰那里,许杰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林平省着点花钱,叨叨个没完。许杰烦了,连着好几天都没去许杰那里。老许啥都好,就是聊到钱,就像个守财奴,自打认识他就一直这样,从没变过,对钱看的特别重,但也不赚昧着良心的钱。
在孤儿院待了好几天都没出去,给于成那边打过电话,于成答应征询下张潋夕意见,如果她愿意见林平,找个机会把张潋夕带出来。钱道士那边也打来电话,让林平一切放心,如果有救治齐壮壮的办法随时过来,他会全力支持。
这几天在孤儿院,别的都还好,就是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不常做梦的林平这几天隔三差五就会做噩梦,甚至中午打盹睡个午觉,都能看到那副恐怖的景象。那个身着青绿色轻纱长裙女子的左半边脸,有时候是张潋夕、有时候是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