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发什么呆。”林珑隔着被子抱膝低头催道,卫哑白片刻的沉默让她更加没有安全感。
“恐龙姐,在这里举目无亲,我只能靠你了,你可千万别害怕啊。”卫哑白换着方式鼓励她。好像有点作用,林珑微笑点头,身子愉快的摇晃了一下,妖娆的身体在被子包裹中呼之欲出,她呼了口气:“拿我衣服来,我要出去走走,闷死了。”
卫哑白招呼小格朗从篝火旁取来烘干的衣物,二人都不习惯少数民族风格的衣服,都各自穿回原来那套,只可怜卫哑白里衣已经烧掉了,单套了一件外套,大大咧咧扶着林珑走出帐外。
“好美。”林珑看着帐外的银河,缕了缕还没扎起来的长发,感叹起来:“那句诗叫什么来着,星垂平野阔……月……”
“月涌大江流,书读少了吧。”卫哑白呵呵坏笑:“况且这里是盆地地形,更没有什么江河。”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学问。”
“你不懂,我不愿待学校是觉得学校学的东西太少太慢了,在教堂里和牧师读书,进步要快得多。”
“瞧把你吹的。”林珑忍不了了,急忙打住:“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跳下来,从医院楼道里。”
卫哑白决定把话说得半真半假:“那人只说下面有能救牧师的方法,我就跳下来了。”
林珑好像看到一个白痴站在眼前:“这种鬼话你都信?”
“要是咱俩换个位置,你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的。”
“也许吧。”林珑想到牧师和卫哑白的羁绊,也不疑有他。
“但是啊——”卫哑白顿了一顿,郑重说道:
“要是跳的人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进来陪你的。”
野外的月亮此刻好像更加圆了一些,林珑下意识伸手捂住嘴,让卫哑白看不清是哭是笑,跟着急忙转过身去。
而此刻,月光下林珑的倩影,将永远印刻在卫哑白的脑海中。
“我可不吃你这套,臭小子油嘴滑舌。”林珑很快转回来,眼中带笑,卫哑白从未见她这么高兴过。
小格朗站在篝火后面,看着二人互诉衷肠,有说有笑,心里涌起一阵歆羡,她忽然想练歌了,坐在地上,费劲地回想着卫哑白教她的歌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