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先弄清楚这里是哪儿吧。”卫哑白担心再看下去又要挨耳光,转移视线查看环境,只见他们两人似乎身处地道之中,地道之内水气纵横,也夹着些许臭鸡蛋的味道。卫哑白嗅了嗅,奇道:“这是硫磺。我们好像在你洗澡的温泉底下。”
“我倒不知道温泉底还有这片天地。”
“不如我们四下走走,找寻出口?”
“我现在暂时起不了身。”
“为什么?”
二小姐似有难言之隐,看了看卫哑白道:“把你腰带借我。”
卫哑白当即想明白,此时二小姐的短裤过于宽大,根本穿不住,笑嘻嘻地解下来递给她:“这腰带跟百宝口袋一样,用处这么多。”
“什么意思?”
“没什么。”卫哑白接着说:“我身上大褂你要不要,小心受寒了。”
“湿的衣服要来干嘛?”
“也是。”
“弄干了再给我。”
“又没火,我怎么烘干?”
“你把手给我。”
卫哑白不明其意,还是伸手抓住了二小姐另一只手。一股沁人心脾地暖流从葱藕般地指尖传出,片刻须臾之间游走卫哑白全身,卫哑白如同烤火一般,从头到脚感到暖洋洋的,如沐春风。
“好了,松手。”
卫哑白照着做了,没想到湿漉漉的大褂,此刻干燥如初,再也没有黏稠冰冷的感觉了。卫哑白赞道:“你们这里的人真神奇,个个身怀绝技,讲话又好听,自带柴火烘干机。”
“大惊小怪,只不过是催元取暖的下等功夫,你就如此歆羡。”
卫哑白边脱大褂边笑道:“你们这等玄妙修为,我可一点不会。”他递过去大褂说道:“你有神功护体,自然不怕冷,只是终究男女有别,不穿衣服多有不便。”
二小姐放下匕首,苗条婀娜的身姿消失在黑影中,卫哑白感受到她取走大褂,只等了一会,匕首清冷如月的光复又亮起,二小姐穿上了大褂,红色的长发也稍微整理,慵懒地躺在双肩,另有一番风韵。
“我们找找出口。”二小姐兀自走在前面。
“二小姐,我叫卫哑白。”
“知道了。”
“你的名字呢?”
二小姐身姿稍稍停顿了一下,复又前行:“我叫珊瑚,秋痕落雨,落珊瑚。”
“这是你本名?”
“我只有这一个名字。”
“你不是大宛人吗,为什么会取汉名。”
“这是我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