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势啊歹势,现在是怎样,要不要把胡蝶谜供出来叻?”魏金仙叫苦不迭,他自诩忠肝义胆小神将,倒也有些骨气,生死关头,在自保与宁死不屈之间犹豫起来。
恍然间,飞马巡士长将玻璃罐掼在地上,霎时嗡嗡声四起,小小罐内居然好似藏了上千只胡蜂,在魏金仙等人前腾起一小片乌云,众人大骇,拔腿欲逃时,洛带镇官兵亮刀威逼,一人直接拿刀背打在魏金仙腿上,疼得他跪了下来。
胡蜂仅盘旋稍刻,就涌向魏金仙去,爬满他的大脸,魏金仙只觉得脸上粘稠难受,一堆胡蜂已顺着衣领钻入衣内。
“救人啦,夭寿!”
他刚喊出五字,一队胡蜂就爬入口中,咬住自己的咽喉。辣的他流泪不止,眼前的胡蜂红眼丑陋,黑色的口器犹如剪刀般,眼前一黑,蜂群闭目,咔擦咔嚓,魏金仙耳边响起金属摩梭声,全身像置入油锅一般,剧痛炸起,他深切的感觉到周身开始浮肿,又好像有人将他浮肿的肌肤一寸寸撕裂,在这之前,他全然以为蜂毒该让人麻痹才是,却没想到如此难熬。
“谁来救救我……”他心里绝望道。
一念之间,他身上佩着的黛纹龟甲亮了一下。周遭的人、物也亮了一下,犹如雷电鸣过。
魏金仙居然能够喊出声来:“靠杯啊,杂种虫群,莫挨我!”
“喂喂喂,豁牙的,讲脏话死后要入拔舌狱的。”
魏金仙骇然间,反应过来:“啊嘛,奇怪,胡蜂不咬我了。”魏金仙双手抹了抹脸,捋起衣袖检查了下自己,居然完好如初,吓得喘大气:“哪路神灵保佑,大难不死,嗯,他们怎么回事?”
他定睛一看,飞马巡士长手上的玻璃罐还端在手上,并未摔破,洛带镇官兵与被捉拿的倒霉蛋们也一动不动。
“现在是怎样?全都变石头了?”魏金仙双手在飞马巡士长面前晃了晃。
他铜铃大的双眼瞧了瞧飞马巡士长,阴阳怪气道:“小娘们,臭扎某(女人),啊放胡蜂咬你爸,在马上了不起豁,我现在就拉你下来当街骑你这头大洋马。”
“咳哼!你这瘪三行事怎么如此猥琐。”先前的声音响起来。
魏金仙愣道:“是你救了我?”
“你又没受害,我怎么救你?”
“可是我刚刚明明被——”
“那只是我给你占了一卦而已。”
“占卦?”魏金仙想起什么,将黛纹龟甲捧在手心敲了敲。
“哈哈,你别哈我痒。”那龟甲居然在手上晃了一下,似有人性。
“原来你是龟精显灵?刚才我遇到的都是幻象,是被你骗了?”
“我千年至宝黛纹灵龟,被你这豁牙丑八怪说是龟精?”黛纹龟甲抗议骂道,“我还是结束占卜,让这一卦灵验罢。”
魏金仙慌忙道:“龟大仙千万别,是我眼拙了。是说,刚才你给我算卦了?”
“是啊,方才胡蜂噬体,便是一卦吉凶之运,我占之卦,必然会让使用者体验一番。”
魏金仙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明白:“你看起来的确是个宝贝,那我该如何?”
“这卦只是依你心中所想推演,你说你该如何?”
“噢,我知道了。我如果宁死不屈,在这装英雄好汉,下场就是被胡蜂遮的满头包呗。”魏金仙挠挠头:“那为今之计,还是先供出胡蝶谜好啦,反正他一个小先天,应该不那么容易死了,你说是吧?龟兄弟。”
“谁跟你称兄道弟的,还不是你命格奇特,不当如此死,我才出手帮你。”
“谁要你帮,这臭娘们迟早被我拉到床上一点朱唇日日尝。”魏金仙大言不惭时,黛纹龟甲的占卜已经结束了。
洛带镇官兵听到如此犯上言语,都震惊了。
飞马巡士长似乎听懂了,上牙咬着下唇,杀意如刀。
魏金仙吓得要尿出来了,急忙大声道:“莫要摔罐子,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
飞马巡士长纵然怒不可遏,这一消息倒也让她压下杀心。洛带官兵邀功心切,大声嚷道:“在哪!”
“我要这娘——啊呸,我要这美人队长答应饶我一命,并且不准打我,不准虐待我,我才说得。”
“滚——”洛带官兵拔刀威胁。
飞马巡士长伸手示意他不要妄动,看着他下作的眼神,怒着点了点头。
魏金仙大喜:“骑龙之人就在八福村田家,去那就能找到。”
飞马巡士长一拉缰绳,缓缓调头离开。
洛带官兵一众人会议,将其他人放开,只是押着魏金仙走了。魏金仙慌道:“我都说了,还不放我吗?”
“人都没见着,如何放你?”
“哎哟,我太难了,这位拿我的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杜威,洛带兵长,就是我。”
“今天是你功成名就的一天。忠肝义胆小神将,智勇双全真金仙被你捉拿了。”
杜威不屑道:“就你这软脚虾,我每天都要揍上十个,哪来的功成名就。”
魏金仙偏要逞口舌之快:“总比你效忠西武林,当一只汉奸走狗有面子嘛。”
“你找死!”杜威挥拳要打,魏金仙将脸一扬:“巡士长说不准打我,你小小兵长还有自己的想法?”
杜威愤愤收手:“这事没完。”
前头飞马巡士长心有打算,那夜神秘人能驾驭皇家德拉贡,实力定然非同小可,现在如果贸然前去,捉拿失败不说,恐怕打草惊蛇,为今之计,先行回报请求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