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晚,但有先后。两派虽然在两个镇,但因为都在镇的边缘,离的并不远,以神起境的速度,勉强能赶上这个时间差。”
“你们没有找水玦问问?”
白令君面有难色:“这也是我叫你来的主要原因……奎山是镇北王府出面讨灭,当时高老头手下人在奎山死了不少,干脆狠下心来,决定直接灭门,很多罪不至死的奎山中人都被高老头斩草除根了。这孩子与我们有血海深仇,真说起来,他连一个同门亲人都没留下,我们是有些理亏的……现在听涛阁一事,其实又是国师府和镇北王府的角力,让他受了无妄之灾。所以他不是很想见到我们,我们成了恶人,也没办法勉强……”
“所以这次,是让我去探探消息?”
白令君点了点头,神色凝重。
“我又有什么资格找他?当时,风千陌可是我的弟子,我脱不了干系的……”
“他的命是你救得,你去,结果可能会不一样。”
枫卿童真的觉得一口气在胸口憋得难受,这种两难境地,自从他下山以来就不断遇到:
“那如果我能查出水玦就是凶手,你们怎么办?真杀了他?”
白令君沉默了,他不想说出那个残忍的真相——如果水玦真的有这么大的威胁,加上他对王府的敌视,镇北王府方面会不择手段将他除掉!
枫卿童有些无奈,站起身踱来踱去,最终再次坐下,心境平复了一些:
“具体还有什么情况要交代的?”
白令君见枫卿童答应了,也是松了口气。解释道:
“铁拳、神剑两门覆灭后不久,水玦一个人立了一个门派,叫奎木涯,刻意还是用了一个‘奎’字,让官府有些不舒服。他的门派里只有他一人,所在的山头是祁连镇亦正亦邪的荒虬岭给的清心山。据说是荒虬岭门主戚敛觉得水玦身世悲惨,才给他的,但我觉得,这其中大有猫腻,很可能是荒虬岭帮着水玦,出手灭了那两个仇家。”
“但说来也奇怪,偏偏那一晚荒虬岭所有神起境以上的话事人,包括戚敛本人,专门一起请了我喝酒。他们像是知道那晚会出事情一样,用一场我不好推脱的酒宴,全部洗脱了嫌疑……”
枫卿童皱紧了眉头,而后站起身:
“下午我去看看水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