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黄昏,把战场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的很长很长。
越过一山,前方杀喊声震耳欲聋。
一不知名的山谷之中,两方人马正交战着。
是黄巾军以及先登死士!
黄巾军人数多达千人,多以剑兵以及矛兵为主。
先登死士人数较少,绝大部分是弓手。
先登死士方人数虽少,但在战场上却几乎是碾压着对方,黄巾军打着打着居然变成了防守一方。
此刻,一半山腰上,几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场战斗……
“厉害,厉害!”张牧不禁感慨了起来。
“的确厉害!”
甘宁一把凭空抓住一根流矢,一旁的蒋干吓瘫在了地上,要不是甘宁这一抓,恐怕自己就脑门中箭交代在这了。
与先登死士一比,张牧发现自己之前两次与黄巾军交战几乎就是笑话。
先登死士攻防有序,几颗高树之上还站着几名先登死士,下方则是以五十人为一排,轮流射击着。
按常理来说,弓兵一旦被近战兵种靠近身体那就是等于屠杀,可先登死士不同,他们近战压根不输这些黄巾士兵。
先登死士的近战武器依旧是他们手中的长弓,轻按鲁班后人所制的机关,猛的一甩利弓,一圈弧状刀刃弹射了出来。
两方人马立马近战在了一起,黑与白,鸦与羊的战斗!
黄巾士兵虽整体羸弱,但在近战上整体上还是能做到三换一。
然,一批近战过后他们便会发现后方先登死士的利箭又射了过来。
无脑冲锋只会增添死亡。
不仅与如此,黄巾军们发现,自己的将领正不断的死亡。
那高树之上的先登死士绝对是狙杀者,专挑黄巾军部队中的将领射杀。
当黄巾军一方发现不对时,早有数十名将领被杀。
“射!”
黄巾军弓手受命开始攻击大树上的狙击者,见此,那早有准备的三人立马互相依靠并蹲了下来,以背对敌,背上背着的则是油盾,黄巾弓手的利箭射在油盾之上压根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油盾,由冀州中山国特产的奇木所制,在油中浸泡九九八十一天炼制而成,非常坚硬可比铁盾,但它的重量却仅仅只有铁盾的十分之一。
这有点类似于南蛮藤甲,不过与藤甲相比,油盾还是稍逊一筹。
见无效后,黄巾军一方开始命人砍伐起了树木,然,先登死士也有破解之法,他们几乎人人都有钩爪,抛于其他高树之上,在大树倒下之前就荡了过去。
真可谓是道高一丈魔高一尺。
“我要是有这么一支部队该多好啊!”张牧感慨了起来,先登死士给他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太大。
先登死士不惧生死,面对敌人,只有前进,永无后退。
“主公,放心,我们早晚都会有的!”
甘宁不仅会使大刀,在射击方面他也是略有成就!
看了眼甘宁,张牧微微一笑,现在张牧手头上能拿出的部队恐怕就是甘宁的那一支锦帆贼了,据甘宁所言,就单舰作战,他们锦帆贼的战斗力不亚于荆州水师以及江南各部的水师。
“是啊,早晚都会有的。”
“主公,甘将军,”蒋干抱着那小狼崽躲在一穿山甲后头,发抖着,道:“咱能回去再讨论这些吗?”
“走了,傻小子,还想着报仇呢?怎么,怕了?”甘宁推了把廖化,嘲笑了起来。
“我,我,我”廖化我了半天才蹦出一句话“我没有怕!”
一个人再怎么编制语言,身体总归是诚实的。
廖化分明在害怕!
“没有怕那你怎么不上啊?看见仇人还这么磨磨蹭蹭的,真不像个男人!”甘宁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着廖化,实在是廖化让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孩子。
他约莫也是十五岁左右,他也是为父报仇,下辈子为了杀甘宁而麻木的活着,他就是凌统,他有一个父亲名为凌操。
据说,凌操为了寻得甘宁踪迹变卖凌家资产在四大富商鲁家所在的柴桑船坞处那买了几艘舰船、招募大量散勇并在黑市以高额悬赏金悬赏甘宁的踪迹。
“凌统,凌统,这臭小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甘宁甩了甩头,笑笑,回到现实中,一把推过廖化在地,道:“傻小子,你还真去送死啊,老子和你开玩笑呢。”
“别拦我,别拦我!”廖化站起,拼尽全力往前冲去,可甘宁的手全像是钳子一样死死的钳着,让他不能动弹。
“别闹了!”张牧对着两人板脸,道:“走!”
“知道了知道了”甘宁嘿嘿傻笑,不再阻拦。
蒋干一手举着木盾在头顶,经过廖化身边的时候,道:“干啊干啊,不服咱就干啊!”
“还年轻,这么快就死了,值吗?”张牧道:“如果你真要报仇,可以,这头坐骑就送给你了,他或许可以帮你报仇。”
说着,一名民兵把一穿山甲坐骑牵了过来。
看看这头穿山甲坐骑再看看张牧等人离去的背影,廖化有点傻愣住了。
若这是何等信任才会把如此坐骑赠予自己啊。
这坐骑的神力廖化也见识过,之前自己将军裴元绍的黄巾部队不就是被它们突袭到了后方吗!
后方传来了一阵声音,张牧坐下的穿山甲坐骑嘤嘤了两声,张牧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廖化这臭小子总算是想明白了啊。
以他现在的实力,别说找麴义报仇了,估计连找都找不到麴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