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你去画一个美人,一柄剑,一座江山,你会怎么画?
画美人儿在朝堂上舞剑,帝王将相列座,直迷的那皇帝神魂颠倒,直迷的那大将军恶生胆侧,直迷的那忠臣猛将有了反心?
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吕布杀董卓,貂蝉乱三国?杨妃通安禄,渔阳摧盛唐?
或者你也可以画一个红衣女子,在高山之巅舞剑,白雾迷蒙中是逶迤青黛的如画江山?
或者说画一个红衣女王,穿铁甲,举长剑,麾下猛虎百万,摧城灭国,威风赫赫?
那我画的是什么?
什么样的美人才让那个冰山一样的公孙元绽然而笑,欣然而笑,畅然而笑?
什么样的江山,才让那些女修动容,才让那些男修厌恶,才让这画更是动摇人心?
女国。
一个以女为尊的怪异国度,一个因为道长留下的痕迹女儿河才兴起的特殊国度。只要饮下女儿河的河水,自然就会孕育胎儿,十月之后自然就会有一个小肉团落地。却是不巧,全部都是女婴。故而这个绿洲国度虽然也有很多的男人,但却总是会被女人压在下面,总是会有层出不穷的女人挤走了那些男人,占据了本来由男人占据的权力、财富、武力、荣耀。所以自然是周围各个男人为尊的部落、国度眼中死敌,中猎物,盘中肥肉。动不动就有外敌勾引女国的男人,破关入侵,灭城毁寨,掠夺那些天骄美艳的女人,回去充斥后宫。
却是一路路向上,有了修士的参与,也更加的是惨烈。
我画的,就是从书上看到的一个故事。
三千年前,女国最后一次覆灭。当时女国的帝王将相,全部都是金丹女修,而且都是英姿勃勃的天才修士,剑锋凌厉,威震四方。但那一次她们的敌人也更强大,是一个云游路过的元婴真君,对女儿河、对女国、对她们都起了贪欲之心,想要一锅端走。
泰山压顶,一日一夜,国破家亡,军毁民伤,根本就看不到丝毫可以抵抗的希望。似乎只有束手就擒,似乎只有低头投降,似乎只有把自己n光、洗白白、送到那个男性元婴真君的洞天小世界里面做一个深宫怨妇,厮打于酒池肉林之中,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可惜,那些女人都选择了死。
既然无法反抗,那就举剑伐天,反抗这不公之天既然无法拒绝,那就以刀自裁,放干自己的鲜血,为城中的那个法阵再聚一份力量既然无法逃避,那就走进女儿河中,让自己的怨魂将这条大河染成鬼地。
直到最后,所有所有的人死绝,所有所有的血流尽,在无尽尸骨中,有一个女人身穿红袍,执红剑,染红,脚踩血河,丹化元婴。
是为绯红衣!
三千年来谁著史,恶名更比美名扬!
下面的,就是一段绵延至今,让任何一个看到那一段历史的男人都为之痛恨,让任何一个看到那一段历史的女人为之快意的历史。
逃过那个元婴的追杀,又逃过了那个元婴背后那个宗门的追杀,最后是逃过了去了结此事的几个上门仲裁人的追杀。一路杀天杀地,一路杀神杀佛,硬是杀透了重天,让当天生的惨案大白于天下,让当年参与那件事情、逼迫着把局面拧到了最后死生无路的那些男修们都付出了代价。
然后继续一路杀上去,杀了那些各个宗门作为梁柱的元婴真君,杀的那些一路偏袒的上门狼狈不堪,杀的北6东侧浩大一片地域血流成河,红染一片,成就她一丈红绡绯红衣的绝世威名。
而到了最后,她在两千多年前成就元神,第一刻就去了一个地方,找上了某一个人,在他身上斩下了一剑。
那个地方,是上清山!
那个人,是天地第二道祖的骑熊道长腐泉子!
那一剑,根本就杀不死那个男人!
反而是被道长一脚踹倒,拎起脚腕就丢进那个煮过数万大妖王的汤锅里,活活煮了五百年!
等到她再出现,已经是东海三仙观的第二位女元神,也是扬名东海,让无数女修不自觉的去模仿她,想要做到她的万分之一。
也是那位公孙元身穿红衣,持红剑,冷眉冷目的渊源所在。
画公孙元,怎么能不画绯红衣?!
自然是满满纸面都是红色,全部都是面目狰狞双目喷火被砍下的男人头颅,自然是赤色江山全靠一柄剑硬杀出来,自然是这堂皇天地中一个女人不肯屈服。
远处那个微小如豆的女人身影,却比近处那白衣胜雪、婉转剑舞的丽人更是夺目,硬是撑起了整个天地,让人不能移动视线。只能紧紧的看着那画上,那个白衣女子,手中间长剑蚰蜒而动,裂成如丝如线,散成如烟如雾。眉目间,有一种欢悦,得大自在、大解脱、大圆满的欢悦身上白衣,渐渐有了n。
自是如洪钟大吕,砸在那个公孙元的心上,让她突然明白了很多很多似是而非的道理,很是一种突然被当头棒喝、幡然醒悟的冲动。
“小和尚,你画的真是好,果然是奴家的贴心人儿。却不知道小师傅今日还是吃斋?可有吃些荤腥的打算?”
呵,敢学绯红衣的女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你看奴家这身皮肉如何?”
呵呵欢笑声中那女人自己就先笑弯了腰。
“你家陈祖这次做的好事。坑掉了自己门内的小辈,卸掉了那些包袱,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里。真的难得能从五劫之前就一路活下来的老前辈,这一次说不定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