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错也不能跟入宫比啊,自己女儿可是要做娘娘,生太子的,张氏怔了半天,知道这事儿怨不得大姑姐,转身冲到李氏身边,也不管她醒没醒,一把将她推到地上,“都怨你,都是你,若不是你仗着是什么李氏女,硬跑到县主跟前充什么大瓣蒜,摆婆婆架子,也不会惹恼了长公主跟县主,毁了我女儿的前程,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你不是李氏女么,将我女儿送进宫,不然我跟你拼命!!!”
田氏说的含糊,田超只知道好像是母亲不会说话,惹得锦阳长公主不高兴了,现在张氏这么一说,田超才知道这一切真的全是因母亲而起,他忙一把将李氏托住了,用身子挡着张氏的捶打,“伯母,伯母息怒,我母亲并不是有意的,她也不想的,”
瞧这田家都是些什么人,亏得自己还觉得可以拉扯他们一把,李远华狠狠瞪了田氏一眼,“还不快将人弄走!”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了花厅。
锦阳长公主上了自己的鸾车心里的气还没有消呢,她看着一脸淡然,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女儿,歉疚的握了她的手道,“是母亲不好,叫你受委屈了。”
李静宜没想到这次母亲明白的倒挺快的,笑道,“女儿有什么可委屈的?母亲都帮女儿出气了。”
“今天的事都怨我了,我也没想到田氏那贱妇居然敢给你说这么一门亲事!”
锦阳长公主话一出口,才意识到自己一怒之下说漏了嘴,忙解释道,“呃,静娘别怪母亲,是田氏过来说她极喜欢你,想为娘家侄子提亲,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她那个娘家侄儿是个举人,书也读的好,年纪也合适,便想着过去先见了人再说,没想到……”
李静宜装作才知道锦阳长公主为自己相看亲事,嗔了她一眼道,“原来女儿才回来三月不到,母亲已经嫌女儿吃了您的米了,要将女儿嫁出去呢!”
“瞧你说什么呢,你便是要吃母亲的肉,母亲也没有不舍得的,还在乎那点子米?”见女儿肯跟自己开玩笑,锦阳长公主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荣峙是她选的,差点儿害的女儿丢了性命,现在再弄出个田氏子来,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李静宜了。
“母亲您想想,田夫人一年见不了我几面,这次一回来,便因我的缘故,禁足了段氏,她怎么可能会真心喜欢我?而那个田家,连见都没有见过我,而且上有田翰林跟田超的父母高堂,怎么就轻易应了田夫人的提议,要为族里最优秀的孙子提亲?”
李静宜这么一说,锦阳长公主才意识到这事儿确实有些草率了,她当时只是听田氏将女儿夸的世间少有,心里高兴,居然就被她糊弄了,“你说的是,田翰林之前投过曾家,我是从来不跟他家来往的,”
女儿是和离女,田家再怎么说也是读书人家,怎么这么积极的跑来求娶?
“田家看中的不是女儿这个人,跟荣家一样,要的只是女儿瑞和县主这个身份罢了,”李静宜懒懒的倚在车壁上,接过含笑奉上的热茶,“女儿已经被人算计了一次了,怎么可能再轻易上当?”
“只是没想到田家是这样的人家,又不是咱们强求的,她们何苦来为难你?”
锦阳长公主却是越想越生气,她初嫁李远山的时候,从内心里没有将自己当做李氏妇的,而且原也不该她是李氏妇,只是这几年渐渐年纪长了,开始觉得有亲人在身旁也不错,才慢慢接受了田氏婆媳,没想到这家人屡次三番的算计她,真是太过分了!
“还不是因为女儿是和离归家的么?”李静宜扯了扯嘴角,想说锦阳长公主自己心里,只怕也是觉得自己这个和离归家的女儿比旁人低一头,不然也不会连一个翰林的孙子也放在眼里了。
“就是这样,呸,我锦阳的女儿,堂堂的瑞和县主,便是看上了哪个,直接请皇上指婚便是,哪有他们挑咱们的道理?!”
能叫母亲想明白,也算是田家做了件好事,李静宜笑着递了盏茶在锦阳长公主的手里,“跟那些人生气不值得,以后咱们少来往便是了,只怕明天田夫人就会过来赔罪的。”
赔罪?这一回锦阳长公主是彻底厌了田氏,当初荣家来为荣峙求亲,胡氏也没敢像田超的母亲那样在自己跟女儿跟前拿大,“她来也得本宫肯见才成,哼!”
连“本宫”都出来了,可见母亲是真的生气了,李静宜笑着搂了锦阳长公主道,“待会儿回去,叫人跟大门上传个话,就说您心里不舒坦,谁都不想见,左右咱们府上热闹了这么些日子了,咱们刚好清静上几天。”
这个主意好,想想刚才在田府的事,锦阳长公主还有有些气不顺,她嗔了李静宜一眼道,“这事儿也怨你,你是什么身份,那个李氏又是哪牌名儿上的人?敢跟你端长辈架子,你还真给她见礼?”
“若是在咱们府里,女儿定然是不会抬举她的,但是李府人多嘴杂的,女儿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坏了自己的名声,”
李静宜轻嗤一声,李氏敢这么做,不也是欺她顾忌名声,不敢当众给她没脸么?“女儿不像母亲您,是长公主,是君,想怎么做便怎么做,谁还敢说您的不是?女儿若是当场发作起来,没准儿还会被有心人指责母亲没有将女儿教导好呢!”
至于那个李氏,便是锦阳长公主没有当场发作,她受了自己的礼,李静宜也管叫她还回来!
这个倒没错,锦阳长公主想想自己拂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