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驰看中了秦荟娘?这是谁在乱传?李静宜心里暗恨,“我怎么不知道?娘娘说的?”
“那倒不是,”锦阳长公主摇摇头,往翰林掌院夫人那边一指,“朱夫人,余家大夫人都这么说呢,你也知道,陈老夫人最是个明白人了,她也在你大舅母那边坐着呢!”
连陈老夫人都过去了?李静宜四下看了下,才发现周嫣跟云后在不远处的珠帘后坐着说话,而陪在她们身边的,看穿着似乎是今天周嫣带来的那五位。
“恩义侯是何等样人?他的亲事只怕连娘娘也作不得全主的,”李静宜提醒了母亲一句,想了想还是往秦大夫人身边走过去,“大舅母。”
“静娘,”宁夫人心情正好,见李静宜过来,笑着起身相迎。
李静宜看了一眼周围的夫人们,拉了拉秦大夫人的衣袖,“大舅母陪我说句话儿。”
外甥女亲自来请,只怕是真的有事,秦大夫人谦意的向陈老夫人她们笑了笑,随着李静宜往一边去了。
“唉,谁叫咱们没有们好亲戚呢,”因为李静宜,余太太才被扫了脸,余大夫人眼睁睁看着,心里再恼火也不能替小姑出头,心里正不是味儿呢,现在李静宜旁若无人的过来,直接拉了秦大夫人就走,她再也忍不住了。
陈老夫人也觉得李静宜有些鲁莽了,但人家身份在,便是心里不悦,她们也不能奈何,“想来郡主是真的有要紧话儿跟宁夫人说,”她眸光一闪,看向被人头簇拥着的秦荟娘,再看看陪坐在秦荟娘身边的孙女儿,轻笑道,“郡主到底是宁夫人的外甥女儿,提点提点也是正常的事。”
这话里头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难不成李静宜走了这么长时候,是得了什么实信儿?想到自己一大早就起来精心妆扮的女儿,再看看不远处的秦荟娘,大家愣是没有看出来那丫头哪里比自己女儿出色了?
巩夫人的眼中满是羡慕,“不止是郡主,还有殿下呢!”
锦阳长公主怎么会不愿意跟云家再攀上一道关系?只怕自家的女儿,都是过来陪太子读书的,想到这些,每一家夫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了。
凌氏一直蹭在这些夫人们身边,这里头有些人以前她陪着荣岚赴宴,也是见过的,当时有荣岚在,这些人也都肯给她些面子,大家还能寒暄几句,可是现在,竟然一个个都将她这个大活人晾在一旁,没一个主动搭理她的。
凌氏心里虽然生气,但却没有真的着恼,这京城里贵人们的嘴脸她看的太多了,如今人家能容她坐在身边,不嫌她这个不入流的奉国将军夫人脏了眼,说白了,还是因为她们是云后请来的。
看透了世态,凌氏适应的自然好极了,她要的就是借云后这股东风,将自己的两个未出阁的女儿推到贵人们面前,以期给女儿们求来一门好亲事。
而作为京城勋贵圈子里声望最高的陈老夫人,她的话不论对错,那是一定要捧的,“唉,以妾身看,她们也真是太性急了,人家侯爷虽然说了请皇上赐婚,可毕竟没有当场说求的是谁家的女儿?这般作法,便是我们这样的人家儿,也是做不出来的。”
凌氏的话不好听,但却是说到了众人心里,大家不由都纷纷点头,余大太太斜眼看着凌氏,笑道,“说起来凌夫人是正经的宗亲,是姓赵的,如今倒被旁人比到的一丈之外了。”
凌氏仿佛被余大太太的话吓到了,连连摆手,“大夫人说笑了,我们爷也就是托福生在了皇家,才得了祖宗的福佑,这些年也没能为皇上出力,断然是不敢跟殿下比的,”她再浑也知道,她男人姓赵不错,可人家赵湘也姓赵,跟隆武帝还是一个爹呢!
“瞧你吓的,咱们坐这儿不过是闲聊,你说的也没错,你们虽然是宗亲,但终究是分支,不过既然有福姓了国姓,该为国尽忠的时候也不能推托才是,”翰林掌院朱夫人微微一笑,“就瞧着今儿娘娘特意将夫人跟令媛请来,不就是告诉大家,皇上跟娘娘没有忘了你们这些亲戚?”
凌氏也不知道云后将她们都忘了十年了,怎么就忽然想起来她们来了,脸一红低头道,“这是娘娘的恩典,其实妾身老爷跟儿子也是想着能为国效力的,不然怎么会说,上阵亲兄弟,打仗父子兵呢?”
她忽然福至心灵,抿嘴笑道,“其实娘娘今儿叫妾身过来,也是有差使给妾身的,”
她目光往各府小姐坐的地方闪了一眼,便不肯再往下说了。
在座的都是人精儿,凌氏表现的再隐晦,可是她那一眼,就能叫人明白云后到底交代了什么,虽然不是十分肯信,但大家都实在解释不了云后为什么会忽然想起来将凌氏母女召进宫来,要说是为了弟弟?
在座的没有一个会相信皇后娘娘会为弟弟找一个破落户家的女儿当媳妇!
李静宜跟秦大夫人携手出来,在廊下选了个背阳的地方,站住了,才道,“我才走一会儿,就听母亲说大家在传云侯要求亲的对象是荟娘?”
说起来这个,秦大夫人也有些无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就开始异口同声那么说了,你也知道的,那些人说个话也是九曲十八弯儿,滴水不漏,弄得我连辩白的机会都找不到,只说咱们荟娘还小,你二舅舅眼二舅母想多留她几年。”
李静宜点点头,她跟云驰的事尽早是要摆到台面儿上的,若是云驰事前跟秦家女儿传出什么来,到时候尴尬的还是秦家云家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