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请大老爷跟侯爷过来,就说瑞和县主有话要说,”李静宜看都不看段氏一眼,吩咐道。
这边李静宜带着薛氏跟普哥儿还没有走到咸安院,锦阳长公主跟田氏已经得了消息,田氏不等丫鬟说完,就起身跪在锦阳长公主跟前,“臣妾那个儿媳殿下也是知道的,最是有话无心的一个人,她又疼灿哥儿,见不得哥儿受一点儿委屈,可能是一时急了,才教训普哥儿两句的,没想到惹怒了泰大奶奶,臣妾一定叫段氏给她嫂子赔礼,”
这才走多大会儿啊,就闹起来了,锦阳长公主有些烦躁的揉揉眉心,“静娘怎么也过去了?是谁吩咐去请侯爷的?”
小丫鬟头都不敢抬道,“是县主,县主正巧在外头听到祥三奶奶说了些话,气狠了,说祥三奶奶不敬长辈,还说要问问亲家太太是怎么教的女儿?!”
这连段家的教养都指责上了?锦阳长公主觉得李静宜有些过分了,段氏她是知道的,确实如田氏说的那样,是个嘴快过脑的,平时就爱掐个尖儿冒个头,这一时惹着薛氏也是有的,可非要将事情闹的这么大么?
“谁去请的大老爷跟侯爷?还不快拦下来?你们去将静娘给本宫喊过来,”锦阳长公主看着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田氏,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自己堂堂一个长公主,却连女儿都管不住,这叫书香门第出来的田氏如何看自己?
“母亲不必使人喊女儿了,女儿已经来了,至于去请父亲跟大伯,也是女儿的意思,女儿之所以叫人去请他们,是觉得有些话还是当着长辈们的面说一说的好,事情出在咱们长公主府,大家都是姓李的,自然彼此详解,遮掩过去,可若是祥三奶奶将这种行事方式带到别家去,只怕丢的就不止是东府李家的脸面了,没准儿还有人会以为祥三奶奶敢这么跟人说话,是仗着长公主府的势呢!”李静宜进门正听到锦阳长公主叫人去拦自己派出去的人,自然不能答应她这么干。
“不过是小孩子间的几句口角,普哥儿七岁了,灿哥儿才五岁,能有什么?你啊,真是,”当着亲戚的面锦阳长公主不好多说女儿,但是这次回来,女儿确实比以前刻薄多了,就这么一点儿小事,非要闹的人尽皆知不可,
“母亲说的是,左右祥三奶奶还没过来呢,咱们等她来了先听听祥三奶奶怎么说,大伯父是两榜进士,又是大理寺卿,想来最是公正不过,咱们再听听他会怎么断这个案子,然后母亲再问女儿的罪可好?”
东府的小心思李静宜一清二楚,若是他们真的将灿哥儿教养的极好,既然李远山铁了心不会再生子嗣,东府有愿意将孙儿过继给安国侯府,李静宜也觉得一种方法,但今天看到田氏,段氏,这样的生母跟祖母,李静宜决定了,宁愿安国侯府绝嗣,也不会引狼入室。
丁氏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两个孙子都一脸平静,倒是大儿媳妇红了眼眶,“到底是怎么回事?普哥儿你先说给祖母听听,要真是有人故意欺负咱们,祖母定不与他们干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