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管家将所有的事情安排妥当后,即玉也匆匆的回了清月台,她进枫院的时候正听见七月提到了她。
“公主,奴婢回来复命,您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颜家二小姐估计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出来得瑟,公主也可以不用烦心了。”即玉刚刚踏进花厅便匆匆上前向七月回禀颜襄的事情。
七月笑着点头说:“意料之中,今日走了益阳侯府一趟,觉着怎么样啊?”
益阳侯府也是老牌贵族,听说其府中的老夫人很有手段,也不知即玉此次是否见到了颜老夫人。
“公主,颜老夫人如传说中那样的睿智,奴婢一出现,她便早已猜到是什么事情,对颜襄并没有半分得偏袒,反而还有厌恶的意思,相信她会让颜襄痛不欲生的。”即玉现在想起颜老夫人那一双眼神就还有冷意,即使在深宫之中苟活多年,见惯了无数的冷暖,可是却对颜老夫人的眼神感到了深深地寒意。
一阵秋风忽然呼呼而起,整个枫院的红叶随风飘零,临近七月的南窗正好可以看见如此凄美的景。
“意料之中,颜老夫人不会任由这颜襄毁了益阳侯府的百年基业,即使现在的益阳侯府没落的在罕都没有半分的地位,也是颜家先烈用热血堆砌而成的丰功伟业,只要益阳侯府还存在,那他们颜家就还有希望,颜老夫人岂能让一个小小的颜襄乱了益阳侯府的未来。”
七月分析得头头是道,益阳侯府可不只有颜襄一人,名扬京城的才女颜姣的夫婿的门第可是不低,而且颜姣的兄长已经二元及第,今年的秋末未尝不能来个三元及第,益阳侯府的没落只能是一次漫长的蛰伏,恐怕过不了多久益阳侯府将会轰动整个罕都了。
“公主,奴婢在颜老夫人那儿多次提及了颜大小姐,颜老夫人对颜大小姐和颜襄的态度千差万别,这一次恐怕会更加的厌弃了。”
即玉一边收拾着七月用膳后的残羹,一面提及在益阳侯府的所见所闻,园子的构造,以及府中的景致。
“秋色正好,各家的赏花宴也渐渐的准备了,既然你今日在益阳侯府提及了颜大小姐,那收到了她的赏花宴请柬便留下。”即玉提到了颜姣,那颜老夫人必然会将这个消息传给颜姣,颜姣这样的女子必然聪慧,既然举行宴会,那就一定会面面俱到。
“请公主恕罪,奴婢自作主张了。”即玉听到七月的吩咐留下颜大小姐的请柬,便知道自己这一次又考虑得不够深刻了。
七月看着燕城的秘密来信,面容凝重,眉头微微蹙着,一双杏眼中尽显忧虑,轻拿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
“公主”
“公主”
即玉和暮西两人见七月约莫半个时辰都没有一言一语,甚至连神情都没有变化,心中害怕出了事情,便在七月的身边轻轻的唤了两声。
“没事,刚才说到哪儿了?”
信中所言之事七月牢牢记在心底,夜未深,人未静,这清月台也不是滴水不漏的地方,隔墙之耳无处不在,随手将泛黄的纸笺扔进火盆随着缕缕青烟化作了灰烬。
即玉突然愣住了,不知该从何答起,顺着七月的目光看见了了隐隐约约的人影便说:“奴婢害怕公主责罚奴婢自作主张向颜老夫人提起您对颜大小姐的相交之心。”
“这有什么的,你家公主我到了靳国觉着无聊的很,每天除了那些来找我麻烦的也没什么朋友,那颜大小姐不是名扬罕都的才女吗,我要是都和她混混是不是也能出口成章?”七月嘴角微微上扬,提脚放在榻上喝着西山云雾茶。
“那奴婢就放心了,等颜大小姐办赏花宴的时候奴婢给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家公主绝对是艳压群芳。”即玉在一边绣着荷包笑容满面的说着话。
七月见那黑影还没有动静,便恶狠的说:“谁若是敢比本公主打扮得好看,那她的那张脸也别想要了。”
七月看了看即玉眼神往门处一晃,即玉连忙起身说:“公主,您该喝甜汤了,奴婢这就去给您取了来。”
即玉一步一步的往门口而去,‘咔’一声推开门就见栀灵正在不远处,立马说:“栀灵,可巧了,我正准备去你那儿拿甜汤呢,你就赶点送来了。”
栀灵不知何意,却见即玉一直在使眼色,连忙说:“对啊,即玉姑姑,公主的甜汤好了,你给公主端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
即玉一转身进了屋子,那黑影便一闪而逝溜进了夜色。
“公主,栀灵为您准备的‘甜汤’,您先尝尝。”
“你个即玉,人都走了,还什么甜汤,不过这是什么,味道可真香。”七月翻了一个白眼儿,粉嘟嘟的小嘴微微一撇,朝着即玉哼哼了两声,却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即玉两眼微笑说:“我家公主真是一个小吃货,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你的鼻子。”
七月就这即玉为她乘好了的小玉碗咕噜咕噜就喝得一滴不剩,随后还伸出小巧玲珑的舌头舔了舔嘴角才得意满足的笑了。
“那鬼走了?”
七月意犹未尽的眼巴巴看着即玉手中的汤盅,眼睁睁的看着即玉将剩余的端出了屋外交到了栀灵的手上。
“即玉进来的时候就走了,冷炀还真不放心我们清月台,这里里外外都已经不知有多少他的人了,居然还要派一个梁上君子前来刺探,可真是猜不透他的用意。”
暮西望着无尽的黑夜,眸色微微的闪烁,任人来去自由的感觉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