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长公主谬赞了,萧阳不过是常人,能得虞公子这样一个知心好友,是萧阳的荣幸,邵阳大长公主的厚爱,那是萧阳的福气!”七月缓缓的回道。
镇国侯夫人在一旁看着三人的交谈,尤其是七月那不缓不慢、不骄不躁的性子倒是很得她的心,早就听自家那口子提过这个萧阳公主,他说过,这一位公主不是靳国那些贵女,反正她家那口子是很赞赏这个姑娘的。
“原来这就是萧阳公主,老身有礼了!”镇国侯老夫人想了想,还是放下了自己的身份,想七月行了一礼,自己虽然是长辈,而她却是正正经经的公主。
七月又岂能真的受了镇国侯夫人这一礼,按照镇国侯夫人这样的身份地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无人敢说什么,她这样做,不过是给自己几分薄面,况且,镇国侯曾经帮过自己,这些情分不能忘了。
“侯夫人真是折煞萧阳了,您可是萧阳的长辈,萧阳怎能受您这一礼呢?”七月眼疾手快的扶起了镇国侯夫人。
邵阳大长公主和景和长公主也是眼底闪过暗色,却不知道镇国侯夫人这一步棋是什么意思了,试探或是提醒,也弄不清楚。
“我家那老头子上次乾坤殿后可是对萧阳公主赞不绝口,今日一见,我算是清楚了,果真是如景和长公主说的一样,真真是一个妙人儿呢!”镇国侯老夫人也不在意,对七月也是赞不绝口,她喜欢聪明的女子。
几人相谈甚欢,说说靳国的风土人情,或是安慰安慰初到靳国不久的七月莫要心伤,或是说一说唐暮的江南和陌上,却丝毫不谈七月的那些恩恩怨怨和纷争,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自然就引起了其他人的侧目。
“当真是一个可爱的姑娘了,我真是越看越喜欢,怎么就没有一个这么贴心的闺女儿呢!”景和长公主看着七月是越看越喜爱,天真烂漫而又不失稳重的性子,有谁会不喜欢呢,又不是什么天生的敌人。
七月浅笑,却并没有答话,只是羞涩的微微爬上了红晕。
“景和,我听你这话可是听出茧子了,你不知对多少的姑娘说了这句话了,你呀,弱气真的喜欢女儿,还不如让你家虞萧早早的给你找一个儿媳妇儿回去呢!”邵阳大长公主含笑打趣,看着景和长公主那笑云满布的俏脸,她就忍不住拆台。
被邵阳大长公主打趣了,景和长公主也不生气,脸上一点儿变化也没有,只说:“姑姑,在萧阳跟前儿,您怎么不给景和九点儿面子呢!景和这一次可是丢脸了,不过啊,反正我们是一家人,姑姑随意就好了!”
听那说话的模样,两人之间似乎十分的熟稔亲昵,并没有七月想象中的隔阂,七月暂时把这个疑问放在心里,三言两句怎么能看出她们之间真正的关系。
“好了好了,萧阳也不用陪着我们了,今日是你的及笄礼,赶紧去四处走走,有的是你不认识的人,趁这个机会好好的认认人儿,总会对你有好处的!”见该谈的都差不多了,邵阳大长公主便打发七月往别处看看。
对于这一个姑娘,她是用了真心扶持的,不论自己的母亲太皇太后心里存了怎样的心思,她都希望这一个和那个女子有这一模一样眉眼的姑娘好好的活着,只是活着,无忧无虑、肆意恣扬的活着在这个世上。
“她会好好的,一定会,青涩褪去,她就是傲骨铮铮的带着刺的花儿,总会带起那一片风云的,我们都要拭目以待了!”望着七月离开的身影,看着那一抹已经橙红色的倩影,镇国侯夫人怔怔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话音一落,三人都没有沉默了,邵阳大长公主和景和长公主神色一紧,她们何尝不知道七月的深藏不露,都是从腥风血雨中走过来的人,哪里看不透一个小女孩,而七月,她们是真的看不透了,听了镇国侯夫人的话,邵阳大长公主也未免没有想到太皇太后的真正用意了,这样一个女子,若不是同谋就只有毁灭了她。
她,注定了是一个变数,一个她们都无法触碰变数。
“无论如何,都是一个可爱的姑娘,总之。我倒是很喜欢她的!”邵阳大长公主压下了镇国侯夫人的话,这些话私下说说不伤大雅,若是传了出去,对那一个女孩就是一场灾难了,毕竟那一个人太是疑心重重了。
镇国侯夫人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若是真的传了出去,自己岂不是害了这一位萧阳公主,连忙附和邵阳大长公主的话,揭过这篇儿。
七月离开后,并没有按邵阳大长公主的提示去接触那些所谓的宗族命妇,而是回了自己的枫院,她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而且她靳国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岂能转眼之间就变了性子和里子,依旧我行我素才是正事儿。
“七月,我们可是在这儿等了你无数盏茶的时间了,都够小爷我睡个午觉了,你去哪儿了啊,前面那么无聊,我就不相信你待得下去,看着那些叽叽喳喳、四处攀比的老女人,你还能继续待下去,我也是奇怪了!”乔预最不喜欢应酬的场面儿了,自幼就是洒脱惯了的,有谁敢在他的跟前儿落了面子,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对啊,对啊,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可说的,还不如和我们喝喝酒、谈谈去哪儿玩儿呢!”虞萧和乔预本就是穿连裆裤的,听了乔预的话,他哪里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