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苑老夫人说了没事,很多人心里已经种下了影儿,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儿,就看苑老夫人之前那惊慌失措、恐惧的模样,她的心里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都是后宅里见多了人,仔细一想,也大概能猜到一点底谱了。
溧阳侯府的事情,七月也知道今日不是最好的时机,本来谋算的就是今天这一个契机,能将苑老夫人吓一个半死,也算是意外的收获了,不过,也至少庞罕都的一些贵妇人知道了溧阳侯府的姑娘的脑瓜子不好使,是一个蠢货。
“萧阳公主,你过几日真的要去溧阳侯府吗?”骄羽忐忑的问,她原本还以为萧阳公主就是一个软软糯糯的姑娘,罕都的那些传言她是不相信的,她未出嫁的时候还传过她家夫君克妻呢,这都成亲几年了,她不是依然好好的,可是见了萧阳公主竟然能让溧阳侯府那老巫婆没有还口之力,她才真正的相信了坊间那些传言,她和萧阳公主并不熟稔,有些事,她也不好意思问。
七月疑惑不解,心想:这人难道之前没有听自己说话,真的是什么意思,不会是有人竟然以为自己是随口一说的吧。
“自然是要去了,本公主都已经通知了苑老夫人,自然不能放了苑老夫人的鸽子,更何况,本公主的确是应该去见一见羽暮表姐了。”七月点头说,她既然放出了话b那就一定会做到的,溧阳侯府,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骄羽一听,会心笑了,雅韵看了连忙解释说:“骄羽和羽暮是手帕交,骄羽的母亲是安柔郡主,她小的时候还是经常入宫的,在宫里,也就和羽暮最合得来,后来羽暮嫁了,其实过得并不好,骄羽时常暗中接济,却被苑老夫人发现了,后来,就连骄羽的人也进不去了,骄羽也曾向宫里反应过情况,不过都是石沉大海了,宫里没有半点儿的消息,今日见了萧阳公主为羽暮出头,骄羽是心里高兴的。”
“李夫人和羽暮相熟?不知李夫人是否知道更多关于羽暮的事情,本公主初到靳国不久,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的,就这溧阳侯府,本公主还害怕好心办了坏事儿,万一羽暮不愿意看着溧阳侯府陷入险境,到时候,本公主还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残局。”七月问道,她不清楚羽暮的态度,到了靳国,也从未与羽暮接触,更不知道羽暮的性子和脾气是怎样的。
像溧阳侯府这样的败类,七月打了杀了,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但是,溧阳侯府就不一样了,这事关羽暮的态度,她就不能一味的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处理。
“萧阳公主,你放心吧,羽暮早就已经对溧阳侯府死心了,她早早的就想要逃离那一个深渊,却始终逃不出来,罕都的人,都自顾不暇,哪怕是看在皇后的面子,她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无论羽暮怎样求救,她们都是爱搭不理的,骄羽人微言轻,压根儿没有人愿意搭理我,这一年来,渐渐的就失去了羽暮的消息,肯定又是全氏那老太太的手段。”骄羽说起羽暮就悲从中来,怒从心起,对溧阳侯府的人是恨到了极点,恨不得一根红缨枪直接刺穿那死老太太的喉咙。
骄羽的夫家是骠骑将军李庄,李庄是实打实的寒门子弟,这骠骑将军的位置全是用东洋水贼的鲜血头颅堆起来的,儿骄羽出自高门贵族,母亲更是皇室郡主,哪怕出身将门,从小也习武读兵法,那也是家中唯一的女儿,被娇养着长大的,后来,出嫁了,夫君更是对自己疼爱有加,却在溧阳侯府那儿折了面子,还被人奚落得不行,她向来记仇,溧阳侯府也就这样被她牢牢地记在了心里。
“那些便好,萧阳在此多谢李夫人多年来对羽暮的照拂,萧阳也没想到,堂堂的嫡长公主,竟然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这罕都还真是让本公主屡屡大开眼界啊!”七月感慨万分的说,对于羽暮的处境,她知道的不多,却知道和当年姑姑的死脱不了干系。
看着溧阳侯府的人无精打采的样子,七月心中就畅快,恶人自有天守,像溧阳侯府这样的人,下场一定会很惨的,惨不忍睹啊。
“今儿的天儿,真是一个好天儿,今日与各位姐姐夫人相交,萧阳心里很是高兴,过几日,萧阳给几位夫人下帖子邀你们到清月台一聚,各位都是将门之后,七月最喜欢豪爽之人,本公主那儿还存了几坛好酒,特意从唐暮千里迢迢带到靳国的,比起靳国的酒水,有劲儿多了。”七月邀请道,好不容易遇见了几个值得深交的女子,七月觉得应该好好的结交。
七月这话一出,最先开口的人是骄羽,她现在对七月的印象是要多好有多好,看溧阳侯府那老太太一脸吃瘪的样子,她都忍不住暗笑,心里对七月更加的喜欢了,一听七月要下帖子请自己去清月台,她满眼的全是期待,前些日子,七月的及笄礼,她都没有去的,那时候她还在东洋呢。
“好啊好啊,我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去过清月台的,听说,清月台的景色是罕都的一绝,萧阳公主,你只管给我发帖子就好了,我最喜欢喝酒了,到时候,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骄羽最喜欢参加宴会了,尤其还是自己十分喜欢的人,更重要的是还有好酒,压在自己心底的事情也解决了,她心情极好,说起话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