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还不将秦氏拉下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手上沾上了人命,就要付出代价,立马给本将军送去官府,谁敢阻拦,家规处置。”老将军态度强硬,他绝不允许江家被染上了污点。
哪怕秦氏的声音有多凄惨,除了江岂坐立不安,屋子里的人都无动于衷,连江家二爷和三爷都识趣的闭上了嘴,他们知道自己的这一个嫂子是触犯了父亲的底线了,谁也救不了她。
秦氏一离开,整个院子都清净了,突然陷入了沉默里,谁也不敢去打破那个氛围,谁也不敢开口说第一句话。
“太好了,秦氏那个毒妇终于要被绳之以法了,若是舅舅们知道姨母大仇得报了,肯定会欣喜若狂的,表哥,你可别忘了给舅舅们写信说这一件喜事啊,我回去后也要告诉也母亲,我母亲肯定会高兴的。”何其的声音就像是扔进死水里惊起波澜的石子儿,引起了所有人的侧目。
何其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聚集,目光一滞忐忑的说:“难道是我又说错了话吗?表哥,你快提醒我哪里说错了?”
“无事,你放心吧,舅舅那里我会交代清楚的,姨母脾气火爆,你要好好的劝慰着,可不能让姨母冲动行事。”江亭之脸上浮起温暖的笑意,就像是阳春二月里的和煦的春风。
秦氏的事情就这样落下了帷幕,除了何其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所有人都有默契的一致没有提起秦氏。
“江亭之多谢乔小姐今日屡次仗义执言,今日府中招待不周又多有得罪,还请乔小姐能够海涵。”江亭之率先朝七月表示了歉意,他还记得今儿事情的起因是什么。
宜州乔家的大公子和他相交甚密,两人是难得的好友,乔家小姐到靳西,他自然要好生款待却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是啊,乔姑娘莫要怪罪我们江府招待不周了,今儿家中内宅不宁,让乔姑娘见笑了。”江老将军倒不至于低声细气的,他怎么说也是长辈了。
今儿宜州乔家的人登门拜访是意想不到的,谁也想不到宜州乔家的人会出现在风沙凌厉的靳西之地,江家今儿却是是失了大家风范,应该把话说清楚了。
“无妨,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正所谓有女人的地方就有绵绵不绝的争斗,这样的事情,又有谁能够说得准呢?”七月表示毫不在意,毕竟今儿的事情是由她引起的。
事情得到了妥善解决,江老将军就打发了自己的三个儿子,今儿的事情和老二老三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只不过是做一个见证罢了,事情解决了,自然该各回各家,至于江岂,他压根儿不想他出现在自己的眼里。
看着三人的离开,屋子里的下人也退下了,七月知道江老将军这是特意的遣退了人,正好,她心中有些疑惑不解的事情,趁这个机会可以说清楚了。
“何公子,我兄长和江大公子是挚友,我离开宜州的时候特意交代我带话给江大公子,不知你是否方便在外面等我?”有些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决不能够让第三个人知道,而何其就是不能知道自己身份的人。
何其苦着脸:“好好好,那我就去外面等着你把,也不知道有什么话是我都听不得的,算了,本公子大人有大量,懒得和你计较。”
何其嘀嘀咕咕的离开了,即使嘴里说着埋怨的话,他心里也默默的支持着,他知道有些事情是自己不能够插手的。
“江老将军,江大公子,我是直言直语的人,也不会拐弯抹角,今日登府主要只有一件事情,就是想问一问江家是否已经有了抉择,江大公子和当今沐亲王关系如何?”七月快言快语直接问道,他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虽然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还是想亲耳听见江老将军的承诺,局势风云变幻,天下即将大乱,无论是谁都逃不出乱世的手掌,靳西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有了靳西兵马的支持,冷暮就进退自如了。
天下楼是冷暮的产业,天下楼的掌柜更是他的心腹之人,那掌柜对江家的人礼遇有加,这其中肯定是有秘密的。
江老将军神色突变,在七月提起了沐亲王的时候,他目光躲闪的说:“乔小姐,您逾越了,我安西将军府受的的皇命,守卫的是当今圣上的江山,乔小姐自己都知道祸从口出,又怎么会以身涉险呢?”
江大公子倒是没有江老将军那样的急着反驳,他自然知道七月问得问题的答案,不过却猜不到她的用意。
“江老将军不必这么快反驳我,昨儿在天下楼,那掌柜对贵府的四公子很是忍让,据我所知,那天下楼就是沐亲王的产业吧,江老将军、江大公子,明人不说暗话,我就先让你们看看我的诚意,我并非宜州乔家的姑娘,这不过是借用的身份,我是唐暮和亲的公主,封号萧阳,老将军应该听到过本公主的名字吧!”听了反驳的话,她并不在意,换了她,她也不会承认的。
她确定江家和冷暮之间有密切的联系,她才会毫无保留的说出她的身份,冷暮是不会让她以身涉险,她的身份也不会传出去,如果她看错了人,那也不过是一个安西将军罢了。
听到和亲公主四个字,江家祖孙神色变化极快,他们清楚和亲公主代表的是什么,靳国和唐暮两国之间的安宁与和平,现在的靳国是内忧外患,柔族卷土重来,燕城军骁勇善战,靳国和唐暮之间的关系决不能破灭了。
“萧阳公主,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