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清月台。”颜襄身边娇小的巧叶扶着她踏上马车边上的小脚踏,小心翼翼的。
不过颜襄一听‘清月台’,嘴角就忍不住上扬,有一个那么嚣张的婢女,她还以为真是名正言顺的公主,竟然只不过是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弃子。
“原来是唐暮和亲的公主,算了,就当是本小姐为两国和平做些贡献吧!”
虽然颜襄并不将七月放在心上,她自认为一个和亲公主哪里有她未来亲王妃高贵,但是现实是不容许她对七月做出任何恶劣的报复,即使她心中的恨如滔滔不绝的江水。
七月可不会去想颜襄对她的看法,不就是一个靠家族靠男人的小白花吗,将那种人放在眼里就是对自己的不屑,七月向来孤傲,这类人她看不上。
出门时为了不引起注意,七月几人并没有用马车,由于在花市里买了几株不错的花,只好在花市外租了一辆车回清月台。
七月一回到清月台,换回了自己的服饰妆容后,她身心畅快的去瞧她的几株花。
“公主,胭脂点雪开得真好,”
七月带回的几株菊花在斜阳下秀丽又不失淡雅,尤其是那一株胭脂点雪,似火似雪,点点滴滴,丝丝缕缕都是她的婆娑姿态,一点也不显清瘦。
“是吧,这可是我看上的,以我的眼光是绝不会买到次品的。”
七月很是得意,听到即玉的夸奖,她随声附和着,自己肯定自己。
胭脂点雪旁静静盛开着的那一株玉翎丰腴传神,和胭脂点雪的美完全不同,她的神态和韵味是传神脱俗的。
虽然很有特色,但是七月并不喜爱,至少没有了第一眼的惊艳和倾心。
现在她一看见这株玉翎,就想起在花市颜襄那不屑的眼神和表里不一的嘴脸。
七月可不是一个以德报怨的人,她看谁不顺眼或者谁得罪了她,她都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直到那人没有还手的余力。
眼睛微转,露出狡黠的光芒,一看就是想到了恶整那人的好计谋。
她微微一笑凑近即玉的耳边轻轻的嘱咐了好几句,边说边指着那一株柔美的菊花。
即玉忍住笑声,不断的点头,心中不断的为七月的计谋叫好,自家主子真是出手就是不凡。
即玉带着几个人,抬上那株七月嫌弃的玉翎就焦急的去完成七月交给她的事情,在她眼里这可是很重要的,谁让颜襄得罪了她主子呢。
就在即玉离开不久,灵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在为七月将那株玉翎送走伤神呢,在她眼里那株菊花是很名贵漂亮、不可多得的。
“公主,这花就这么送走了?”语气中全是可惜。
“那当然了,我还等着这株菊花能为我发挥最后的余温呢!”在七月的眼里,这花即使自己不再喜爱,它也得为自己做出贡献,那才对得起自曾经的眼光。
灵迷迷糊糊的点头不再执着于菊花,暮西和一月是知道事情的经过,看来自家公主是要腹黑一回了。
七月喝着茶悠闲的等着即玉给自己带回好消息。
即玉到了信阳侯府,让跟着的小厮先去敲门将帖子递了进去。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信阳侯府的管家颜久匆忙的跑出来,而且神色紧张,颜久看着帖子上清月台的字样,当时吓得腿都软了,清月台可是每一位和亲公主该住的地方,那就是说那和亲的公主前来拜访了。
他一想到这个方面,立马扔下手中的东西,飞奔着出去迎接,第一时间派人去通知信阳侯颜值和侯夫人李佳慧。
颜久见到即玉的第一眼,先上下大量了一番,虽然自己面前的女子气质脱俗,通身的风韵连侯府里的嫡出小姐都比不上,但是从她身后跟着的是小厮,颜久就知道此女应该只是那公主身边地位较高的宫女。
即使并非公主本人,颜久也不敢怠慢,表现得毕恭毕敬。
“这位姑娘久等了,老奴颜久。”
出门在外,即玉绝不会给七月丢面儿,脸色丝毫没有变化,不卑不亢的说:“颜管家多礼了,小女是萧阳公主的贴身宫女,此次来府是奉我家公主之命为贵府二小姐送上这株玉翎。”
身后的小厮赶紧将那株玉翎抬了出来放在颜久的身边。
颜久看着他们的动作刚想说话,却被即玉打断了。
“我家公主和贵府二小姐在花市上同时瞧上了这株玉翎,见贵府二小姐临走时恋恋不舍,我家公主忍痛割爱将此花送于颜二小姐,也算结个善缘。”
即玉这番话说的很隐晦,丝毫没有提及颜襄与七月相争的字眼,更是将七月送花的原因解释得一清二楚。
“多谢萧阳公主赠花,我家二小姐不在府中,改日一定登门拜谢。”
颜久此时还以为七月是真的刚来靳国,想结交一些大家闺秀才赠花于二小姐,毕竟二小姐可是未来的沐亲王妃,真正的皇亲国戚。
即玉狡猾一笑说:“我家公主特意交代务必送到颜二小姐手上,请颜管家费心了。”
“走吧,既然公主交代的任务完成了,我们也该走了。”即玉花送出去了,话也说完了,她便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儿。
即玉回清月台的时候七月正在侍弄她心尖上的那盆胭脂点雪,听到即玉的脚步声,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花剪搁在了一旁问:“怎么样,收了吗?”
即玉将七月放下的花剪收起说:“回公主,信阳侯府的管家收了,还说一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