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的沉默后,太皇太后率先开口:“罗阳的事情究竟是如何解决的,皇帝难道不应该给哀家一个交代吗?还是皇帝以为哀家老糊涂了,看不清是人祸还是意外?”
冷炀抬眼一脸震惊的看着太皇太后,心里一阵慌乱:“皇祖母,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您也知道流言蜚语很快就会过去,那些人不再盯着罗阳,罗阳自然就解脱了。”
太皇太后如何会相信这番鬼话连篇,深邃透着寒霜的目光直视冷炀,自从皇帝亲政后,太皇太后的目光里就不再有狠厉、冰冷和咄咄逼人。这一次,冷炀触碰了她的底线,她无论怎样都不会任由皇帝妄为。
“皇祖母,朕不懂您的意思!”冷炀的嘴巴很硬,他知道那件事情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承认,太皇太后向来偏心冷暮。虽然那件事情是为了将罗阳从风口浪尖上摘出来,但是他也有私心,听到冷八想得那个转移注意力的办法时,他内心是极其愿意的。
“呵”太皇太后冷笑一声:“皇帝,你的心思若是全总在治国谋略上,我们靳国就不会衰落了,哀家问你,既然你赐婚十七和信阳侯府,那为何还要将颜襄的名声越搞越臭,你以为十七娶了那么一个不堪的人,你就赢了吗?错,大错特错,颜襄的名声越臭,你就越会被人议论耻笑,那可是你的亲弟弟,你将一个克夫的女人赐婚给他,你说全天下的人会怎么看你?”
太皇太后的话字字诛心,冷炀贵为皇帝,他最在意的就是天下人对他的看法,坐在了那个九五至尊的龙椅上的人,谁会想做一个口碑不好的昏君。他之前只想到了让冷暮因为娶那个女子被全天下笑话,却忘了那是他赐的婚。
“皇祖母,关于十七的婚期,朕会仔细考虑的,皇祖母就放心吧。”冷炀越想越觉得让冷暮娶颜襄的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他可不愿意被天下人说说是坑弟的人。
想到罗阳的事情,离开太皇太后寝宫准备去沉鱼宫的冷炀转道去了永亭宫,罗阳是宁景妃生的女儿,学规矩的事情自然应该和她通个气儿,不然以宁景妃那疼罗阳的性子,也许会做出惹怒太皇太后的事情。
“皇上驾到”
永亭宫中正生着闷气的宁景妃一听皇上驾到,原本面目可憎的脸瞬间春风满面,连眉梢都带着一抹妖娆,连忙起身整理衣裳,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宁景妃转身满目风情的看着皇帝就要行礼,不过,被冷炀揽腰扶起后宁景妃顺势弱柳扶风的倒在冷炀的怀里。
“皇上,妾身还以为您已经忘了妾身和杉儿母子呢!”宁景妃躺在冷炀怀里娇声说道,她这几日一直惶恐不安,皇上已经连着几日去了沉鱼宫,眼见着那一位就要独享恩宠,皇上突然又来了自己这儿,可见皇上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冷炀十分享受女子的撒娇和爱抚,半眯着眼睛任由宁景妃柔若无骨的玉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和胸膛上轻轻的滑动,指腹触摸肌肤就像是蚂蚁蚀骨的感觉。
“今儿朕去了太皇太后宫里,你也知道太皇太后很不满罗阳在春宴上的失态,今儿太皇太后指了两个人去伺候罗阳,也禁了罗阳的足,说让她什么时候学会皇家公主的规矩什么时候再出来,你也知道,太皇太后的话,连朕都是太皇太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