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说杨府朱衣也进了不少次了,但是却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紧张。
其实他本不该在这样的日子来和然然见父母的。情丫头刚走所以人都很伤心,然然本就因为她二哥失踪而郁郁寡欢,如今情丫头一走她整个人就跟死骨头一般。
当初情丫头说要进宫时他们就应该阻止她而不是支持她。若是情丫头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而断了自己的姻缘如今她也不会又惘然丧命。后宫本来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再加上情丫头的性子定是不少人都把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情丫头的死绝对是有蹊跷的,如果他是女人的话他遍可以什么都不管任性的大哭,但是他是个男人。他不能表现的那么懦弱。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用尽自己的关系在宫里小心的打听一些消息。看着然然这副模样朱衣简直要难过死了。小小的一个人一天到晚就是哭,滴水不沾,衣着脏乱,蓬头垢面简直就是一个小叫花子。
自己本来坐在店里百般思虑如何找到杀害情丫头对我凶手,正直头脑晕旋的时候杨家却来了人。
那人说杨老爷要见他,他瞬间就呆滞了。他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见父母!这还真是叫人不知所措啊!
来人见朱衣那痴呆的表情不由的笑出声来,那人道“老爷只是看三小姐郁郁寡欢谁也哄不好,于是想着就请朱衣公子去劝慰劝慰三小姐。公子不必紧张,老爷没什么意思的,他只是想和您谈谈一些大体的问题。”
这句话听在朱衣耳朵里那可是让他的心情迭荡起伏啊!原本听说只是去看看然然朱衣就觉得放松了许多,但是听到最他发现还是要去见杨老爷的时候他忽然又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见老丈人的活可不是一件轻松事。若是放在以前他一定天南地北的一顿胡扯然后把杨老爷安抚的妥妥贴贴的然后欢快的把然然娶回家。但是现如今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一想到那个看着她长大的情丫头朱衣心里就难受的慌。这几日他沉默少语跟以往是大不同。他没有力气去笑,没有力气去说。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会想起好多年前情丫头穿着一身红色的小裙子拿着小鞭子趾高气扬的在马路上耀舞扬威。那么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可爱的不行叫人恨的牙齿痒痒的,也叫人心疼的酸酸的。
朱衣一直都把情丫头当作自己的亲生妹妹看,他身边没个亲人,有的只是这么几个朋友和一堆银子。
朱衣的本性是爱财如命,这只是因为小的时候穷怕了。也是因为他从小就认为只要有了钱就会有人跟自己玩。
实事证明你有了钱身边的人自然是以你为首,跟你花天酒地,吃喝玩乐。但是朱衣知道这些都只不过是惦记着自己兜里的钱的酒肉朋友。一旦自己落魄那么他们估计连看你一眼都嫌弃脏了自己的眼。
而真正把自己当朋友的就只有情丫头,安九重,之了和然然了。虽然在一起的时候花的还是自己的钱但是他却很愿意让他们坑自己。
也许这就是朋友吧。
朱衣一直很喜欢然然,他觉得像然然这种好性子又懂得些诗书的姑娘就是自己所期许的人。
然然十五岁,而自己却已经二十有一了。若是他和然然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被人说成老牛吃嫩草。
他看着然然这样青春可爱不由得自己也变得爱闹起来。原本的他虽然再那些朋友面前表现的fēng_liú有趣但是内心却是空乏的恨。
他不喜欢和那些人逛花街泡姑娘,也不喜欢和那些人吟诗作对搞些风雅的事情。那些有钱的朋友喜欢养些人来玩,那些没钱的朋友喜欢养个动物玩。而他二者都不喜欢。和那些人喝完酒之后他回家就是看帐本,算计银子。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他从来不笑,因为他不认为有什么快乐的或者说是值得他一笑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直到他遇见他们这帮人开始就结束了。跟他们在一起朱衣体会道了人生的快乐。
其中朱衣最喜欢的莫过于然然的小聪明和奸诈。那样小小的阴外可爱的。开朗的性格和爱笑的眼睛,比较粗心的生活习惯和可以和他打成一片的心态,这些都是然然身上的闪光点,他就是喜欢这样的然然。
那些温婉大方的女子对于他而言太过于安静,那些泼辣的红尘女子太过于招摇,那些深闺的千金也太过于娇气。只有他的然然是与众不同的。
朱衣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和心情然后准备了一些茶叶就准备去杨府。
现在要是大张旗鼓的去未免不妥,但是若是什么也不拿也是不合适,所以索性就拿些小玩意去,看着舒服也不失礼数。
在这个变化迅速的商家世界里摸爬滚打惯了,朱衣总是喜欢客气一点。毕竟谈生意的人是不可以轻易的表明自己的心态的。如果总是叫别人知道自己心里琢磨了点什么,那八成这场生意你会少赚不少银子。
一切准备就绪朱衣便乘着自家的轿子来到了杨府,到了杨府下人直接把自己带到了然然的房间。朱衣心里窃喜,看来杨老爷还是比较看中自己这个未过门的小女婿的。
下人将朱衣带到杨雨然的房间门口然后就全部都退下了。朱衣独自一人站在杨雨然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他便开始敲门。一下。两下。三下。没人开,没动静,没人理。
朱衣有些纳闷了。他又敲了还是没有人理会他。于是朱衣犹豫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