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秋宁,你手机响了!”
秋宁快速从绳子上滑下来,用毛巾擦了擦手,在背包里掏出手机。她看着屏幕上那熟悉的昵称,却一直愣愣的没有接听。她关掉手机,永铩N牟┯行┢婀值奈剩骸霸趺疵唤影。俊
“我爸打来的,估计又是让我考虑去他单位工作的事。”秋宁整理着身上的绳索回答。
“你爸爸单位也挺好的,还是好好考虑考虑吧!”
秋宁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文博,没有回答,她把双手裹满了镁粉,指着对面问:“咱俩比一把?看谁先到顶?”
文博站起身,开玩笑式的问:“你是在向我挑战吗?我接受!”
二人来到墙下,挂好安全绳,待教练刚发出信号,他们便像离弦之箭似的,飞速向上爬。两人旗鼓相当,但秋宁却越爬越快,最后率先到顶。
他们重新回到地面,文博叹着气:“论攀岩我是真的不如你啊!你这个成绩可以直接参加国际比赛了!”
秋宁卸下绳索,拍打着手上的镁粉回答:“我不会参加比赛的!”
文博轻摇着头:“你这小姑娘才貌双全,唯独有一个缺点,就是太犟了!”秋宁微笑着脱下身上的装备并没做回答……
废墟中,秋宁缓慢的站起来。她感觉腿上的疼痛在加剧,于是挽起裤腿,发现脚上的伤口有点儿化脓,伤口周围有些地方也已经发紫。她轻舒了口气放下裤腿,不经意的扫了眼身后的汽车,发现车前座上有部手机,在这种贫瘠的环境下,无疑是个伟大的发现。
这台车外形还算完好,她试了下车把手,正如她预想的那样,车门是打不开的,于是她找来一块手掌大小的碎石,后退到安全距离后,甩手用力向车门上的玻璃砸去,随着玻璃清脆的破碎声,车子发出了警报,她突然充满斗志。但当她兴奋的凑近汽车时,却令她大失所望,那块石头正巧砸中了车座上的手机,她前一秒钟的兴奋也随之跌落到谷底。此时她内心中有无数句不重复的脏话在徘徊,可最后还是忍住没有发泄出来。
她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哆哆嗦嗦的拿出手机,发现虽然屏幕已经碎裂,但手机依然可以正常使用,并且电量也还算充足,她的心情由刚刚的怨念转为欣喜。然而在这没有信号的封闭环境里,这部手机就像摆设一样,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
秋宁爬上汽车,把手机举过头顶,反复尝试变换位置,依然没有信号。生活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定理,你越是想要控制,就越是抓不住,相反不经意的一件事,却会起到关键作用。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上的信号源,突然涨了一格,她欣喜若狂,一手高高举着手机,另一只手拨打了她人生中第一次求救电话。
“你好!幺幺零接警中心!”在响了很久的忙音后,手机里终于传来了一个成熟男性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废墟中,这个声音显然更加亲切。
“呃……我现在在西门国立图书馆的地下车库,我……被困在这里了……”秋宁不知为何,此时心跳出奇的快。
“喂?我这边……听不清……说什么……”电话另一边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秋宁试着将手机离自己近一些,她提高了嗓音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电话那边的声音比刚才更难分辨,秋宁打算换个位置,然而却一脚踩空,从车顶上顺着引擎盖滚落到地上。
她瘫在地上,手中紧握着手机,头一阵阵的眩晕。缓了好一会儿,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再次爬上汽车,打算二次尝试拨打电话,但试了多次,却没有任何信号。她有气无力的坐在车顶,胡乱的尝试着手机密码锁,她知道她解不开,然而又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做什么,此时的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撇了眼远处的电梯,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跳下车,跑向电梯,把手机揣进牛仔裤后兜里,在尝试了电梯按钮无果后,她直接用双手用力扒电梯门。然而她用尽全力,也没有将电梯门打开。她又跑回到刚刚的车旁,从后备箱里找出一把撬棍。随着金属与金属摩擦的声音,电梯门被一点一点撑开。撬棍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金属声。她双手扒着门,用力向两边拉,就这样电梯门被缓缓拉开。
她喘着粗气捡起地上的撬棍,庆幸着电梯没有停在其他楼层,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这比她在街头卖唱时获得的掌声更有成就感。
秋宁再次返回汽车,在后备箱里翻找了一通。后备箱里大部分都是些日常杂物,唯一能让她感到兴奋的只有那只工具箱了。她一边猜想着车主的工作,一边打开工具箱。里面的东西大都是些建材用品,她把所有东西倒在后备箱里,仔细挑选着,但没有一样是对自己有用的,带着这些也只能成为累赘,于是她只带了一只手电筒和一卷不太粗的麻绳,预测着这卷麻绳在将来的某个地方会起到作用。
她把绳子解开挤在腰上,并将手电筒和撬棍分别挂在两边。低头看着自己,心里竟有一点点窃喜。她幻想着自己是一名特工,正在执行一次秘密的潜入任务,这个任务只有她一个人,甚至没有外部接应人员。
她用手电照着电梯顶,寻找着她经常在影视剧中看到的那个能打开的顶盖。此时,余震再次发生,大地迅猛的摇晃起来,她跑出电梯,靠在一块水泥柱旁坐下,双手抱着膝盖,她的目光一直注视着被手电光照着的那块天花板。说来奇怪,她这次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