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接到手里,走到容珂身边,拿着毛巾帮着擦拭一下。
乌黑的头发,分茬的很少,有一缕短了一截,原因么,苏沫儿清楚,结发了。
那一缕头发,现在都被容珂珍藏着。
说是珍藏,也不知道有没有真的藏起来。
苏沫儿心里的怀疑一闪而过,随即问道:“少了一段的头发呢?”
“那边。”
容珂指了指床边挂着的香囊。
苏沫儿回头……
视线在香囊上凝聚一会儿。
挑眉:“是睹物思人吗?”
“对!”
言语上的挑衅对于容珂来讲,几乎没有任何的杀伤力。
这小姑娘,既然喜欢撩人,那他就反撩回去。
反正,这辈子除了他,眼前这个人没有其他的选择。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也得抱着眼前这个人。
一起温暖的死去。
容珂这么想着,就觉得期待的很。跟喜欢的人一起死,其实也不是那么难过,人生只不过几十载。
有人匆匆而来,有人匆匆而往。
有限的时间里如何让生命变得有厚度?
除了遇见命中注定契合的人,还有其他的吗?
苏沫儿扔下手里的毛巾,看一眼旁侧的绯衣丫鬟:“退下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绯衣丫头低头离开。
苏沫儿看一眼容珂:“有点儿冷,可以不洗澡吗?”
“……”
容珂似笑非笑。
苏沫儿摆摆手,往耳房走去。
里面洗澡水已经换过了。
苏沫儿匆匆洗澡,擦拭干净,换上白净的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
卧房里的容珂已经换上一身衣服。
头发变成干的。并没有绑起来,随意的披散着,三千轻鸦青色的头发如同上好的丝绸一般。
躺在床上,侧眼,看着她。
苏沫儿把手里的毛巾扔给容珂。
容珂接到手里,帮着苏沫儿擦拭。
擦干头发。
两人躺在床上,纯聊天。
烛光跳跃,疲累不堪的苏沫儿闭上眼睛,容珂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依旧在跳着,他也能遇见喜欢并且喜欢他的人,真是不容易啊!
手指落在自己脸上,容珂心里清楚的很,苏沫儿之所以喜欢他,还是因为他这张脸,长得比较符合小姑娘的审美,不然,不会这么容易的。
当然不管因为什么,目的到达就好。侧头,脑袋落在苏沫儿发丝上。
因为用着用一种澡豆,身上的味道也是相同的,想到这些,容珂露出笑来,真开心啊!
烛光慢慢熄灭。
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苏沫儿已经看不见容珂的身影了。
伸手在床上摸了一把。
旁侧已经没有了温度。
想来,容珂早就离开了。
都说容珂是奸贼!
奸贼用的着起早贪黑吗?
这人,真的是平白落了一个恶名。
想到这些苏沫儿脾气就不打一处来。
当然,苏沫儿也明白,生在这个时候,有个恶名其实要比有贤名好的多。
最起码不会被道德绑架。
儒道文化,几千年的流传,早就已经变了味道。
原本孔家的主张,在西汉经过变革,随后又被后世朱程瞎编乱改,早就不是应该有的样子。
文人,在先前都是上马定乾坤,提笔安天下。
哪儿跟现在一样,一个个的吃的肠肥肚圆的,只会狡辩。
其他的,如果干实事,一点儿都不行。
在房间里生了一会儿闷气,苏沫儿将衣服穿好,头发自己梳理起来,头上的发簪依旧是容珂的。
听见里面的动静,外面伺候的丫鬟走进来,洗漱完毕,走到饭厅用早饭。
早饭还是比较精致的,摄政王的权势在这会儿,堪比皇权,所用的厨子自然也是订好的。
厨子做出来的美味不少,还有蛋挞跟蛋糕,想来,这是温九娘的杰作。
“绯衣,一会儿带着爷出去走走。”
“……”绯衣丫鬟欲言又止,好一会儿说道:“公子,奴婢叫翡翠,不是绯衣。”
“以后你就叫绯衣了,绯衣比翡翠好听多了,对不对?”
“……”翡翠不说话了。
名字这东西怎么能够改来该去的。
苏沫儿见翡翠这委屈的目光,连连摇头:“行了行了,不为难你了,不改名字就不改了,委屈个什么。”
翡翠看向苏沫儿,眼里多了几分惊诧。
竟然这么好说话吗?
原本以为这种身份的人都会比较乖张。
“公子,您想去什么地方转,主子说了想出去可以,但是得带上两个侍卫,您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们……”
“带上带上。”
苏沫儿点点头。
她可不觉得出门带侍卫会有不方便的地方。
小命重要,不能蠢呼呼的想要什么自由呼吸什么新鲜空气,自以为是的把侍卫给甩开。
再者,又不出偷鸡摸狗,带着侍卫也没有不方便的地方。
“公子,您真好。”
翡翠笑了起来,脸上多了一个深深的酒窝,很不对称,一边有酒窝,一边儿没有。
如果强迫症看见,估计是要把是翡翠送到医美那地方:“这就好了,还可以更好,你要不要看看?”
翡翠脸红了一下,随后变成惨白了,猛地摇头。
瞧着翡翠这个样子,苏沫儿立马就知道,小丫鬟脑子里肯定想了什么不科学的事儿。
嘴角笑容更深了。
来京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