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只要他们不提非分要求,我尽量满足,只求一个平安罢了。”方暮看着看汤苓,暗暗的松了口气。华兴朝却摇摇头,为他担心不已。
从这天开始,方暮“收了”三名徒弟,每日不过是教些口诀心法,让他们自行领悟罢了。街市上,只要方暮所到之处,都挂起了横幅。什么“方神仙亲临”,“神仙套餐”,“神仙量体裁衣”,等等惹眼的字眼处处可见。而这些地方,有的方暮去过,大多数也只是从门前经过,和老板闲聊过几句而已。不知真相的人们趋之若鹜,但凡和方暮沾上关系的,都大赚特赚了一笔。
这其中,最得意的要属汤大成了,如今他可是方神仙的“岳父”,想要走神仙的门路,就要先过他这一关!
听说此事的时候,方暮又气又好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留下苓儿,不过是不想他们再胡乱折腾,谁会料到既让被他说的这般无耻!”华兴朝说,“我早就提醒过你,只是汤大成也太过分了些!”
“不行,我得去找他说个清楚!”方暮愤然起身,华兴朝要拦他,方暮怒火攻心,身形一闪,人已经不见了。汤苓捧着一杯茶走进来,见方暮不在,华兴朝满脸焦急,问道,“华爷爷,方哥哥去哪儿了?”华兴朝接过她手里的茶,“别问了,快走,要出大事儿了!”
汤大成家并不住在东边的小桥边,但方暮随便找个人打听一下,就知道他住在哪儿了。此前汤大成一家住在九条巷尽头的小院儿。但自从他成了“方神仙”的岳父老泰山,巴结他的人就多了起来。其中有一人,就是好再来酒楼的掌柜黄达,见汤大成住的地方狭窄阴暗,立刻将自己的一套三进的宅子“赠”给汤大成,此刻的汤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正是热闹的时候。
“汤大成!”
方暮站在朱漆大门台阶以下,仰头看着写着“汤府”二字的匾额,不由得一阵冷笑。有人不耐烦的高声嚷嚷,“谁啊,是谁瞎了狗眼,也敢在这儿大喊大叫,直呼汤老爷的名讳?你可知这是谁的府邸,方神仙的岳家,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客人们出声附和,方暮大步走进去,汤大成正抱着胳膊剔着牙,一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模样。当他看到来人是方暮时,脸上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方暮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热情洋溢的说,“贵婿呦,您老人家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寒舍来了?那话怎么说来着,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方暮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正色道,“汤大成,我留下苓儿,不过是看她可怜,担心她会被你们毒打,并没有那些龌龊事,你修要在大家面前胡说!”
站了满院的客人听方暮这么说,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汤大成。汤大成面上红白不定,这些日子以来,他几乎听了一辈子都听不完的奉承恭维,汤大成明白,这些好处都是因为自己与方暮之间那层关系,若是哪天没有了这层关系,他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说姓方的,就算你是神仙,也不能提上裤子不认账啊!”汤大成用愤怒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我们苓儿虽然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也没有天姿国色,但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你日日把她带在身边,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说什么都没发生,大家伙能信吗?”
“你!”方暮怒火中烧,指着汤大成的鼻子道,“苓儿只有七岁,你这个做爹的,竟然亲手把污水泼到自己女儿身上,你还是人吗?”
“方神仙,您的意思是?”黄达见方暮面色不善,想到汤大成平日所为,自然起了疑心。方暮高声道,“我与汤苓只有兄妹之份,并无男女之情,若不相信,可……”
“我能作证,方暮与汤苓,清清白白!”华兴朝牵着汤苓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我能作证!”
华兴朝的出现,给了大家一粒定心丸。此地人人行骗人人被骗,但华兴朝却是个例外,他的话,无人不信。
“好啊汤大成,你自称是方神仙的岳丈,没想到是骗我们的,哼!”黄达气不打一出来,冲过去照着汤大成的脸上就是一拳,“竟然骗到我头上来了,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汤大成被这一拳打的眼冒金星,口吐学沫,心中更是羞愤难耐,他冲到华兴朝身前,一把拽过汤苓,左右开弓打在女儿脸上。方暮甩手,一股灵气重重的击打在汤大成的后腰上,“咯吧”一声,不知断了几根骨头。
“哎呦!”汤大成发出一声哀嚎,腰上没了支撑,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口中咒骂,“没用的东西,连个男人也拢不住,我生你养你有什么用?”
汤苓见爹发了疯似的打自己,又骂的难听,眼里含着泪,躲在华兴朝身后,就是不让眼泪掉下来。方暮道,“今日当着众位的面儿,我方暮发誓,会把汤苓当成亲生妹妹一样照看,绝不起非分之念!”
“好!”
黄达带头叫好,他走到汤大成面前,踢了他一脚,“听到了吗,你这个假岳父,赶紧收拾收拾,回你的九条巷去吧!”
方暮和华兴朝带着汤苓离去,那些来奉承汤大成的人立刻变了脸,对他指桑骂槐的还算有良心,更多的是恶毒的咒骂和不屑的口水。汤大成倒在地上,身上痛,心里更痛。
他暗想,若不是方暮来坏自己好事,他哪里会受这般羞辱?天大地大,只有方暮才是他的仇人。汤大成的媳妇儿被黄达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