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私自藏匿先帝尸身,对溟幽国运有损,实乃十恶不赦!”
“太后此举,狼子野心,罪不可恕!”
“哼,什么太后,臣看她就是个妖妇!”
一声紧接着一声的讨伐,在金殿中此起彼伏。甚至有一些因为觉得对方言辞不够恶毒,竟然高声争辩起来!
“怎么,你她是个妖妇,也太便宜她了!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
“你血口喷人!”
“哼,妖妇?她配做人吗?”
朝臣们争论不休,温巳猛的一声大喝“住手”,吓得他们一个哆嗦,都住了口。温巳掸璃朝服,往前一步,回身面向那些朝臣们,凛冽如寒风般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划过,“怎么,你们难道要造反不成?”
“温相,我们,我们是看不下去啊!”有人不知死活的道,“那贱妇所作所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啊!”
温巳不由得在心中冷笑,这群蠢货尽然如此没有眼色,竟然妄想通过陷害太后来讨好自己,这记马屁算是拍道马蹄子上了!
“你们难道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重,就在这金殿之上像群泼妇一样口出狂言,大声争吵吗?也不怕脏了国主的耳朵!”温巳冷哼一声道,“你们准备拿太后如何,杀了,剐了?”
最后这句话,让先前还口出秽言洋洋得意的那些朝臣们浑身一个激灵,是啊,此事上,即便是他温巳都不敢太过放肆,方才,自己竟了那许多大逆不道的话。国主年幼,对太后颇为依赖,若是,若是……
他们不敢在继续想下去,纷纷把求救的目光转向了温巳。这时候,昨夜收到温巳传信的那些朝臣们站了出来,很适时的道,“国主,太后虽然有不当之处,但念在她一片痴心,不舍先帝的情分上,就请从轻发落吧!”
“先帝骤然崩逝,太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心生眷恋,私自将先帝尸身留在宫中,也是人之常情!”
一边要严惩,一边便来求情。这仿佛是老爷每每写出的戏本子一样,看似合情合理,但却暗藏规则。
那些要严惩太后的,冷静下来之后,猛然想到,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来了。如此一来,若不将太后置于死地,只怕自己一家老都要被殃及,那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哼,你们这么,是在为太后的罪行开脱吗?”
“即便她身为太后,但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也该严惩!”
两边吵的不可开交,温巳几次想要阻止,奈何他们都不肯罢休。就在此时,金殿之外的内监忽然乱成了一团,有几个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看,却无人敢在这时候走进来。
温巳看到,走了过去,一个内监偷偷的指了指白玉台阶之下,声,“回禀温相,太后来了!”他看过去,果然,双沅只带了白佩一个人,白佩手中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上,放着一样蒙着红布的东西。
“既然是太后来了,就请她进来吧!”温巳知道,双沅一定是想到了自保的方法。这样也好,由她自己却服那些朝臣,也免了一番无休无止的争吵。
“太后驾到!”
一声冗长而尖锐的通报后,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转头看向金殿之外。今日,双沅特意穿上了代表太后至高无上身份的九头凤袍,一步一步,坚定的走上金殿。
归海奎一见她,立刻兴奋的要从龙椅上跳下来,却被温巳用眼神制止住了。那些弹劾太后的朝臣们纷纷嗤之以鼻,故意转过身去,连礼都不校好在,大半的朝臣碍着太后的身份和国主的面子,草草行礼。
双沅走到归海奎身边,却没有坐到帘幕之后。白佩为她整理了裙摆,一声不吭的站在了她身侧。双沅道,“昨日,众位爱卿见到了先帝尸身,也知哀家做了件糊涂事。今日哀家来,是请罪的!”
此言一出,朝臣们反应不一,有的震惊,有的嘲讽,有的一脸茫然,不知道这出戏该怎么唱下去。
“臣惶恐!”温巳开口,双沅撇了他一眼道,“温相不必惺惺作态,哀家如今的下场,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只是,哀家虽然罪孽深重,但国主年幼,还需要哀家辅佐,你们……”
“哼,国主乃选之子,即便年幼,也必不会轻信奸佞之言。太后这番话,是在为自己分辩吧?”
那不开眼的人实在太多,几个蠢货你一言我一语的,虽然不像先前那般不堪入耳,但也死死咬住双沅,不肯放过她。
“先帝何等英明神武,信任太后,若他知道太后做出如此逆事,只怕会深恨不该把你这恶毒的女人带进宫来!”
“当年先帝娶你为后,就有不少朝臣反对!哼,有人你是生的狐媚像,迷住了先帝,终究是个祸害,现在看来,这话是不错的!”
甚至有人直挺挺的跪下来,敲打着地面痛哭失声,“先帝啊先帝,您睁开眼看看吧,您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是怎么祸害您的下的!”
“先帝?”双沅不屑的冷哼一声,“你们竟有脸提先帝!先帝走后,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在这朝堂之上,被你们一个个的欺负!国主年幼不知事,你们就在中间欺上瞒下,贪了多少金银在自己的荷包中,哀家不是不知!”
“你胡!”
“对,胡!”
双沅并不慌张,此刻该慌张的,是那些没良心的朝臣们,“难道,让哀家一笔一笔的跟你们算清楚吗?”
“这!”
“胡闹!”
双沅拍拍手,身后的白佩将那个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