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重量,是我可以肩负的事物。
他盛满自尊和屈辱的躯体,伏在我肩上。鼻尖擦过我的耳廓,比我想象中的柔软。
塔嘉娜开始变得好正统,没事就在厨房,做一桌子菜。我下班回来,头好疼。她阴森笑着,说,你快快吃,快快吃。
我拿起筷子,嚼一枚肉,觉得不对。抬头望她,她端端正正地坐在我对面,手里拿一只刀,慢慢割着自己的发。我内心好堵,张口,想讲话。忽然强烈的盾击,沉入胸口,阿斯达的伤腿在盘子里。抬起头,他正站在塔嘉娜身后,神情肃然。
我的精神开始陷入臆象。
飞行中尉阿斯达,背后插着一把匕首。带着鲜血,和生命所有的负担,倒在我肩膀。
我所能承担,如此微小。就如生命所得。
女子咒斯,那时我在维多利亚港看风景,想着关于年轻,热情,生命的to。想着火红年代,和高度文明所带来的,如何权衡二者。然后接到关于她的电话。
红色女子咒斯的房子,墙壁雪白。只有屋子中央斜立着一个红木书柜,影子好长,灰黑色,漫到门外。没有我想象中的主义学派书籍,甚么也没有。都是空的,我忽然内心一阵森凉。
至此,我才明白,无论火红与否,宗族信仰。不过是空荡生命内核的,掩饰。
抛弃,收容,并无差别。从事着的,已离弃的。表面的,深入的,形形色色。都是空着。
生命所得,如此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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