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听了不高兴,说:“好好好,你们年轻人做事冒失,我说还不高兴,我不管。但是许艳,你们的市场能干就干,不能干也不能把楼房抵押。人家任鹏可是一个和尚吃饱,全家不饿。”
冯梅本对市场一腔热血,现在婆婆左一句右一句就是市场有可能会赔。气的冯梅叨叨:妈妈,你以后把我哥看好,把家看好就行。
婆婆睨一眼冯梅还骂一句:就你事儿多。
冯梅噢了一声低头吃饭。
我的手机响了,是任鹏打来的。我知道任鹏一定有事,不然他不会给我打电话。
出去接,一接通,任鹏就说许艳你过来一趟,我想见你。我听出他一人喝酒了。说我过去。
刚好冯梅出来了,我告诉冯梅任鹏的事,让她不要让冯伟知道,我马上就回来。
我到宿舍,任鹏还在喝,吃了几口的泡面桶,刀叉扔在里面。
见我过去,任鹏醉眼朦胧地问我:冯伟是不是又跟来了。
我没有回答他,想把他面前的酒瓶拿走,刚抓到手里,任鹏一把夺走,并拍他旁边的椅子。
我说:你放下手中的酒瓶,不要喝了,我就坐下。
他一下拍一把桌子,问我是不是也瞧不起他。他说时,望我的双眼中是泪水。
看到那一双眼睛,我的心痛了,我拉过任鹏旁边的椅子,半蹲下来,把头依进他怀中,说我没有,从来都没有。
他一下把我拥进怀中,说他是不是很失败,他嫂子骂他,要家沒家,要孩子没孩子。就连我婆婆也含沙射影地讽刺他,侮辱他,他是个七尺男儿,干嘛别人想怎么侮辱就侮辱。他的尊严,他的人格在哪里?
我说都是因为我。
任鹏说他爱我,可是爱我让他很痛苦,眼睁睁地看着我受气,受罪,他不甘心。说我们还是结婚吧!他真的一天都不想等了。说着双手捧起我的脸,我看到他蠕动的喉结,我能感知他寂寞的痛。当他的头慢慢低下来的时候,我用手指堵上他的嘴,告诉他,要不不等我了,找个人结婚吧?他再次一下把我紧紧拥在怀里,说除了我,他不会爱上其他女人。
我突然哭出声,我和冯伟十二年的婚姻,冯伟从沒对我说过这话,反而出轨,逼我离婚。现在成了傻子,婆婆却不让我再婚,让我守着一个傻子过日子。我的苦,我的痛,多少个夜晚睡不着的时候,都是以泪洗面。
任鹏最怕我哭,他拍我后背安慰我:不哭,再不哭。他等我,一直等我。
门突然被人撞开,冯伟气势汹汹进来了,一进来就抓起一小凳子。我被任鹏一把拉起藏到身后。他呵冯伟把凳子放下,紧跟来的冯梅和任豪伟喊着让冯伟冷静。
冯伟怒瞪着双眼,把凳子抡过来,任鹏一下抓在手呵斥:冯伟你觉得对得起许艳吗?她才三十岁。
冯伟不理他,越过任鹏,一把拉过我,就狠狠扇我一巴掌。我怎么就软歪歪地跌过去了。
当我醒来时,看到冯伟,我抽出他紧握的手,眼泪就夺眶而出。
冯梅则带着哭腔,问我如果不舒服就去医院,我摇头。冯伟却一直嘀咕,错了!错了!
我心痛呀!我把他当孩子,他却抬手就打我。我对他唯一的一点爱,在我倒下的那一刻彻底没有了。
这一夜,冯伟一直守着我,我一句话没说,倒是任鹏打来电话,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冯伟那么狠心动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