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是个好孩子,咱娇娇也是个好孩子……”
许有德感激的看向许娇娇,以前对这个老闺女,他是百般不待见,好吃懒做,仗着许张氏狐假虎威,现在不仅懂事了,性格变好了,还为家人着想,解决了大困难。
许张氏白了许有德一眼,“不是废话吗?咱娇娇什么时候都是好孩子,还用得着你说?老头子,我跟你说,这六十两银子的出处,不能摆明了说,人家廖青借了这么多银子,咱不能给他添麻烦,你知道他们廖家上下也不是个东西的,这样吧,对外就说这银子是以你的名义借来的,你觉得怎么样?”
许有德没有意见,点头称好。
“行,我借来的。”
“那你给咱闺女打个借条,以后家里公中有了钱,就还上。”
许有德吭了吭,“不用写吧,老闺女,你把给廖青写得借条直接给我就行了,这笔帐,我们老许家认还。”
许娇娇愣了一下,“啊,他没找我要借条啊!”
这下轮到许张氏与许有德两老夫妻吃惊了,“这么大一笔银子,没让你写借条?”
“嗯,没说写。”廖青很干脆的就给她数了六十两银子,然后就走了。
当时,她也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妥,现在想来,原来是没有写借条。
关系又不是那么好,借银子理所应当该写借条的。
不过,没写也没什么,她许娇娇反正是不会赖帐的人。
许张氏啧啧啧几声,“哎唷,看我们廖青后生对我们娇娇多好啊,娇娇,这么好的后生,你差点就错过了,你之前跟王小麻子的那些事情,廖青都没有计较,又大肚,心地又宽厚,借六十两银子连张借条都不用打的,虽然你们是未婚夫妻,可到底还是没有成亲,六十两呐,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门亲事,我以前看着不中,现在我看行,廖青对我们娇娇上心了。”许有德也应和道。
……
许娇娇:……
喂!不是你们脑补得那样的!
“老头子,廖青没让我们娇娇打借条是他大气,你一定要给我们娇娇打个借条!”
许娇娇道,“不用了吧?娘?”
“怎么不用?不打借条不行,以后老头子你别想赖帐,有了银子不还我们娇娇,都拿去补贴那些丧良心的儿子们去了。”
在许张氏的拉扯之下,许有德给许娇娇写了一张借条。
许娇娇只得收下了。
六十两银子,她早已经交给了许张氏。
打完借条之后,就是商量如何救治许老二的事情了。
许有德说直接再送去回春堂。
许娇娇一想,也行。
当下不迟疑,家里人就借了牛车,再把许老二送去了镇上回春堂。
元氏走了,许老二能这样快接受医治,也让他心里好想一些,也堵上了外人的嘴,刚才外面邻居们虽然没有进屋来围观热闹,但大多都听了不少去。
可以堵上外人的嘴,省得谣言外传,比如说老许家是不想花银子给他医治,才会拒绝老元家找神医的要求。
许有德许张氏老夫妻,还有二郎赶车,二丫三丫跟着去照顾许老二,一行人出发去镇上了。
许娇娇没去,她留在家里,要把地窖里的虎骨给炮制出来。
金大夫给她的药方里,虎骨需要晾晒制干之后,还要用浸泡清洗好几天,才能真正入药。
不是马上就能用上的。
回春堂的孙神医还给了她一个标记了穴位的木制的小人,方便她回来练习银针针法。
她还有枇杷酒要酿制,最近许老二出事了,她酿酒的计划都推迟了。
酒曲子早已经做好了,就等着做酒了,再不做酒,枇杷果哪怕堆积在地窖里,也会烂的,那就可惜了。
许娇娇正在地窖里忙活,罗氏进来了。
罗氏笑道,“老妹儿,在忙活什么?要不要帮忙?”
许娇娇已经把虎骨处理得差不多了。
正在忙枇杷酒的工序。
做枇杷酒,也是需要剥果皮,去果核,只需要果肉的。
她打算这两天趁虎骨没炮制好的时候,就把酒都先酿了。
“行,四嫂,这些果子都跟做枇杷膏的时候一样,去皮去核。”
罗氏很高兴,给家里做活计是免费的,但是给许娇娇做活计就不一样了,是有工钱发的。
现在家里人都去了镇上,她在家里做活计就可以偷偷懒了,用来赚点私房钱啥的,美滋滋。
说着,就熟门熟路的去取了家伙什,来开工剥果子了。
她还把她的几个儿子也一起招呼来了,三郎,五郎,小六郎都叫来剥果子。
多一个人,多算一份工钱。
一起剥果子。
许娇娇在旁边做别的活计,酿酒很复杂,剥果子是最简单的事情,用不着她亲自动手。
罗氏剥果子,边拉家常,“哎,老妹儿,你说二嫂莫是糊涂了吧,竟然跟着兄弟归娘家去了,这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六郎吸溜一下大鼻涕,“我看到四哥哥哭了,哭得可伤心了。”
三郎也不开心,“二婶婶是过份了,四弟拉着她,不让走,她也要走,要是我,我以后就不要这样的娘亲了……”
罗氏一巴掌就糊上去,“你胡说啥?亲生的哪有隔夜仇的?你以后不要老娘了,老娘一巴掌就糊死你!”
三郎人小灵活,弯腰就躲过了罗氏的巴掌。
许娇娇对于元氏,也是没有言语,元氏这样的性格,让人一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