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首的那对夫妻瑟瑟发抖,那个男的硬着头皮求饶:“大人,我们已是尽全力了。”
“是、是啊大人,我们不过一介平民胆敢刺杀太后已经是冒险了,我们、我们、”那个女人感受到上首之人正冷眼盯着她不由害怕起来。
上首之人没了声,迈着脚步走到殿下,来到那对夫妻面前。他们感受到一阵压迫,立马双双抬头,昏暗的烛光落在他们三人的脸上,地上跪着的赫然就是刺杀苏幼仪的那对夫妻,而站着的那人竟是大街上黑马失控的领头人是保烈的得力将领鄂麦。
与保烈对比长相稍显英俊,身形却没有这么魁梧。
鄂麦是与保烈一同长大的仆人亦是兄弟,连他如今娶得妻子都是保烈拉的红线甚至赐婚,对于鄂麦来说保烈是值得他这辈子上刀山下火海的人,对于保烈来说鄂麦也是他最为信任的将领。
鄂麦立在那对夫妻的面前问道:“那是我为难你们了?”
他们不敢回答,但那沉默的态度亦是说明的他们的答案,这不是为难这是很为难啊!!
鄂麦冷笑,猛地一脚踹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用力踩住,疼得那个男人直叫,更是差点让那个人没力气继续大喊。
“你们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如果事实没有预想中的顺利你们就给我的儿子殉葬。”
“不要!狗儿哥!大人、大人饶命啊!”
那女人拜倒在鄂麦的脚下抱住那只脚试图给抱起来,当然,那是妄想了。
鄂麦就跟腿脚注入了铁水,纹丝不动。
他秉持着不打女人的信念,只是伸出一只手将她挥到一旁,只是眼神阴翳的瞥一眼她,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了这两个人,那女人连忙磕头求饶,脸上满是惊恐,混杂着一片哭声。
鄂麦被吵得心烦意乱,一脚将那个男人踹来边摆了摆手:“把这两个汉人跟他们的儿子关在一起,别弄死了。”
那女人琉着泪往死里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夫妻害怕的同时也带有一点庆幸,想着幸好是能跟自己的孩子关在一起至少能见到孩子。
这时从外面走来一个侍卫,用准格尔话说道:“大人,李管家来了。”
鄂麦揉了揉额头:“请他进来。”
不多时,便有一位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用准格尔的习俗朝他行礼:“鄂麦大人。”
鄂麦强装淡定,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语道:“李管家怎么来了?”
“呵呵。”他笑了两声,“鄂麦大人您应该清楚我来找您不过就是……”
他噤了声知道鄂麦一定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时候?”
“现在。”
鄂麦顿了顿,觉得背后蒙起一层冷汗用准格尔语问向旁边的侍卫:“世子回来了吗?”
“还没。”那侍卫应道。
尽管鄂麦有一万个拒绝的想法,也只能捏了捏自己手中的拳头:“在哪?”
李管家满意的将手背过身去:“钟亭湖。”
鄂麦挥挥手,一旁的人立刻上前:“李管家请回吧,我们大人一会儿就去。”
李管家点了点头才转身走了出去。
……
钟粹宫内,敏嫔正扶着自己的腹部,半瘫在太妃椅上,有些许惬意。冬日来了她的肚子也是愈发的大了开始有些倦怠,没有前些日子的勤奋总是窝在宫里,只有谁去看她的份她再没有去请安的时候。
偶尔和嫔带着小公主来,看得她是一个喜欢,心下也是犹豫着生一个女娃娃应也是好的,于是胃口大开吃的多些。乌拉尔氏看着高兴又做些家乡的小吃,于是喂着喂着,宫女们伺候着她不仅懒了去不曾走动,手臂上更是大了一圈。好在从前约束些也就这段时间胖了点,加上她样貌妩媚,胖了反倒看着丰腴了些,变得满面红光福气多了。
元治还总笑话她圆润润的,上手也舒适多了,羞得她忍不住脸红。
乌拉尔氏见她出神掩嘴笑了,捧着一碗红枣粥往她面前绕了一圈。那粥的香气一下将敏嫔的神儿给唤回来了。
“嫂嫂,今儿个煮了什么这般香甜?”敏嫔展露着笑靥,眼中是纯纯的好奇。
乌拉尔氏点了点她的头:“肚子越发大你便越发馋了。”
“嫂嫂!”这一说可好,敏嫔被人拆穿了的无奈。
只见乌拉尔氏将那粥裹上毛布放在敏嫔的手中道:“你自个儿捧着,还挺暖和儿的。”说着面带一些犹豫,敏嫔自是看到的。
“嫂嫂你有什么事要问吗?”
乌拉尔氏叹了口气:“冬将至,我们第一次在京城过冬我想留些时日回去准备一下,顺道看看保烈,也不晓得这段时间他跟驸马那些如何了。”
敏嫔一听点了点头了然。也是,哥嫂这次来只不过是述职顺道看看她的胎儿,如今军中应该一切安好哥哥的任务完成了总不能老留着人家,这是她疏忽了还把人家留在宫里,回头哥哥不会照顾自己可怎么办?
可当真被嫂嫂照顾习惯了,她也担心等他们回准格尔怕得见不着了。
乌拉尔氏仿佛看清了她心里所想连忙给解释道,“敏敏,你可别多想啊!我不是要回准格尔我还会住在京城的。”
“什么?”敏嫔愣了下好像自己给听错了。
乌拉尔氏哭笑不得,敲敲她的脑门:“汉人都说一孕傻三年还真没说错。保烈看我给你照顾的好,早就修了一封信派使节大队先行回去送到父王手里。他说了这段时间由我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