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仪笑容和煦,说着老成的话但却和那张年轻美艳的脸一点也不违和,同大公主坐在一块竟像极了姐妹。而她嘴中说的句句也都是为她考虑,这般心意已不是常人能够比得上的了又怎么敢说什么不喜欢还奢求其他奖赏?
乌拉尔氏连忙谢了恩:“臣妇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多谢太后娘娘赏赐!”脸上挂着的确是实实在在的真心喜欢,他们亦是信了敏嫔从前与他们说的,太后如何宽厚待人。
当真不假。
他们正欢喜着,同苏幼仪坐在一块的大公主靠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脸嘟囔着撒娇道:“母后,你可真为世子夫人着想,那我呢?那儿臣的奖赏搁哪呀?”
苏幼仪苦笑不能,抬手往她鼻子上刮了两下:“你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自个儿还跟孩子一样?”
大公主摸摸鼻头,装作嗔怒:“母后~”
前者应道:“你还想要奖赏?什么叫做愿赌服输你不懂得了?”
“儿臣哪敢。”大公主知晓她是在作玩笑也跟着嘟囔撒娇,跟只慵懒的猫一般,不停赖着苏幼仪。
“怎么?难不成今你还不服气的?”
苏幼仪瞄一眼她故作威严,她立马乖巧得跟什么似的,正正经经端坐好来。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众人发笑,饶是没想到公主这般可爱。
“哪能啊!儿臣服,真的心了的服气,还想着过会儿请保烈世子夫妇一同去江城侯府上坐坐,好让世子夫人能趁机教些什么。”正说到这儿,她像想起什么似的,眼里蹭蹭的冒着精咣,“母后,不如您也一道去了吧?毕竟今儿个难得出来一趟的。”
她一听下意识的拒绝:“不了吧,哀家去怕是打扰了你们的兴致。”
“哪里会!母后还没去见见儿臣的公爹婆娘呢,还有团儿圆儿,上次见了也有十几日了吧?今日再去见见嘛。”大公主知道苏幼仪是个什么性情的人,也知道她不会计较些世俗身份,自然说话不曾忌讳这么多。
下首保烈夫妇一见,心中温暖的同时才又是真心感慨。他们都听说了,这位唯一的公主是已经给打入冷宫的一位废妃所出,可苏幼仪却没有半点计较,对她便如亲生女儿般。据说前头公主成亲,她还让公主的母妃迁出冷宫迁入公主府。
还有朝中的三王爷元嵩,生母乃是先帝第二位的王皇后也是已被打入冷宫的,如今又给迁了出来去三王府跟自己的亲儿子颐养天年去了。
这都得是多少高的荣耀啊?看得真让人艳羡了去。
而苏幼仪听到大公主的提议倒没计较称呼,只是看到保烈身后站着始终不开口的鄂麦,才想了起来今日出游来的目的是什么,看着比赛,那人又这般安分都快忘了去。
想着于是连忙拐了下心思道:“那便依你吧。”
太后拜访,也是不知是多少荣幸的事儿,白言连忙遣人回府先行告知了去,好让江城侯爷多加准备着。
在前往的路途中,大公主撩开马车的小窗帘子,确保没有准格尔人跟在身旁才问道:“夫君,近来与保烈处的可还好?”
白言深想了想,也明白大公主问这话的用意:“是处得不错,但我不能保证、保烈也从没有给我过暗示,究竟是他个人的意思还是他父王的意思还是说这是整个准格尔的意思。”
他又道:“若单是他个人想与我交好,然而准格尔亲王却不是这个意思便难办了,我想找个机会同皇上说说去。”
大公主点了点头:“也是。再慢慢看吧,时日又不是一日两日罢了。”
“没错。”
他们应是想象不到保烈那也是在谈这件事。
乌拉尔氏朝外看了看,也是在确认有没有汉人跟在身边才朝保烈问道:“近来你与驸马处得如何?”
保烈想都没想,也没去深思她这话里的含义只老师答道:“处的不错啊,白言那人好极了。”
“你啊你。”乌拉尔氏恨铁不成钢的敲了敲他的头,“我又不是当真问你这个!”
“啊?不就是吗?那不然呢?”保烈呆傻的看着她,摸了摸脑袋。
“我是说那个!你就没发现白言是在试探你吗?”
“哪成有??”保烈诧异,“他待我也是掏心掏肺啊!”
乌拉尔氏撇了撇嘴无奈至极:“你们私下是处得好的,这几日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可只要涉及到军中机密、骑马战术向来只听他问,也不见他主动告诉你。”
保烈想了想似乎是这样的没错,表情不由呆愣起来喃喃说道:“那、那不是正常……这是军中机密哪能乱说的……”这口气听得出来是有多少底气不足。
乌拉尔氏叹口气知道保烈心思单纯,真真的只是因为信任才同白言交代了,而不是想拉拢朝廷。
“你也别想多了的,我思量着也许是皇帝的主意,毕竟是我们主动攻打在先,不信任也是应当的。我只是担忧会否伤及我们的姓名,驸马是真心拿你做兄弟,我也是看得出来的。”
保烈一听稍稍松了口气,可又惆怅起来:“其实我也是想过这个问题的,只是不知道朝廷有这样的顾虑。我早在使节大队回去的时候同要留下来照顾敏敏的要求上问过父亲,还会不会起战,我朝他说了京城的事情,皇上如何,敏敏如何。可至今他也没给我一个答复。”
乌拉尔氏一懵,明白了。
“那若是父亲还要起战,你该怎么办?”乌拉尔氏很是担忧,一手抚在保烈的胸膛上,似乎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