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答应下了,无名才放下心,朝李府走了回去,实在是略微些好奇。
等回去的时候,那个本在跟踪的人物还在门前蹲点,他见状无奈,这也不像是苏幼仪会派出来的人,回回都只是注意门外,注意李韫,身边事却不曾留意,这怎么能找到想找的东西?
他在房顶上躺着边盯着李府与那蹲点的人,由于还是不知李韫想要杀害苏幼仪的目的是什么,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跟那人一样先蹲点才是。
又过了段时间,那蹲点的家伙站起了身来,无名朝他看的方向瞧过去才注意到又有另一个男人不知何时来到面前,并且那个人还是穿着准格尔的服饰。
无名诧异,怎么难道那个蹲点的不是苏幼仪从宫中派遣出来的而是准格尔派的?那这位难不成就是准格尔世子?
无名小心倚在房顶上,趴着的地方刚巧是他们看不见的。
只听那蹲点的人朝对方尊敬道:“鄂麦大人。”
鄂麦?李韫嘴中的鄂麦?
他们既然有所勾搭,为什么鄂麦还派人来盯梢?
他越发的糊涂了,好在是学过准格尔语,略微能领会一些,否则真是偷听都无益的。
只听鄂麦的意思便是问那人查到了什么没有,那人应道什么都没有以及李韫的行踪如何,身边人的行踪又是如何,就是没有查到半点有用的地方。
鄂麦似乎很恼怒,随后拿了一张地图递给他,告诉他那是李韫府邸的绘图图,让他想法设法入内查探一番,务必要找出点什么。
听这口气,无名不由猜想,是不是李韫拿了鄂麦的什么东西作为威胁,因此鄂麦才帮助他刺杀苏幼仪。
可是李韫与苏幼仪又是结什么梁子了?不雇佣杀手却是找准格尔的人是为什么?
因着这些子疑惑,他这往后几天也开始留意起李府,可是因着实在不明白鄂麦要找的是什么,因而无处下手。时不时他又往御园跑一趟,亦是生怕苏幼仪何时出了府会遭人刺杀。
直至今日他见苏幼仪大摆出访,瞅准了机会跟着一道去,若是没有跟在身边也许鄂麦真真是下手了,虽说苏幼仪是带着侍卫的,但他亦是该忧心时而担心。
便是这般跟踪才恍然明白鄂麦是想去做什么。
“无名先生还要再来壶酒嘛?”
小二披着白巾笑嘻嘻的捧着一壶热酒站在无名的旁边,一句话将他从前几日的回忆里拉了回来,“天冷热酒暖身,不过喝多了也不好,瞅着先生也不叫些小菜来,多少乏味呀?”
按说生意人自是客人消费多少那便是多少开心,可小二看着桌上七歪八倒的酒壶罐子,实在是不忍心将手中的酒递出去,只好小心翼翼的来问。
无名将手中壶里最后一点酒水灌尽不再说话,冥思了片刻,轻声道:“不必了,我要出去了。”
小二一懵,看向外头漆黑一片才道是:“好、好、好。”
等他踏进了黑暗中,小二才去问掌柜的:“这无名先生真是奇怪,多少月黑风高还总是出去,这般寒凉却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呆瓜!”掌柜的拿着账本一下子拍在他的头上,“最不能多嘴问的人物是什么懂吗?一是官府二是江湖,瞅瞅人家无名先生一身江湖气,满脸都是杀意,你还敢多管起人家的闲事了。”
小二摸摸脑瓜子道:“这不是,闲来无事嘴碎碎嘛,嘿嘿。”
掌柜的无奈摇头:“管好了你的嘴,不该问就别问,我开客栈这么多年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小心为好。”
……
无名当夜来了李府内部,因是寒冬入夜的早,这般夜色,随随便便就混了进去。他想了片刻,鄂麦到底是被威胁的,与他极好的是世子保烈据说短短几月在朝中口碑极好的,如此鄂麦也应该不是什么恶人,若是能帮他找出妻女,也从根本上解决了去,李韫也是能解决了去。
这么一思量他便是清楚了该从何下手,入府一看,根本没什么人看管,看起来很是松散,好像一查便能查清了府邸,一看没任何嫌疑,府中也就几个没本事的家仆,看起来应是很好找出证据才是。
可他饶了几圈府内却还是并未找到任何东西,看来是了虽说李韫是个手脚无用的书生,但就因为是书生,心思亦是沉,怕是谨慎的不能再谨慎,既然是绑了人他更是不用说的注意了。
他一下子想起了季玉深,忍不住苦笑。后者与李韫相比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在搜查了片刻,他突然怀疑李韫是否将人藏在府外,早早就命人每日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因此不管如何偷听跟踪都没得见他提起一点话题。
如此府中便是没什么好搜查的了,打定主意,他跃出府去同那蹲点的人一样掩在暗处,却是时时注意到府中人的行踪。
……
府内,李韫问道李管家:“今日可送了?”
“还未,忙一些立马就可以给送出去了。”
李韫笑了笑道:“真是辛苦李嫂了。”
到底是下人,李管家一听连连摆手:“哪得辛苦了?这都是内人该是做的事,都是小事担不起老爷一句谢的。”
李韫点了点头道:“若是问起,你便让李嫂安抚几句。”
“小的知道。”李管家如此恭敬。
从对话中是没有任何端倪,似乎再说一件十分日常的事情,直至李管家走向小厨房朝自己的娘子对话了几句,李嫂点点头拿起菜筐了出去,嘴上说的是:“那我买些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