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玛脸色一变,见他们紧逼过来,目光都盯着小卓娅便知道他们是打什么主意,于是也不管是不是会引起他人的注意大喊:“你们光天化日之下是想直接抢人吗?!”
这一叫又把刚刚才想离开的百姓喊了回来,众人觉得奇怪。
而打手也不想引起旁人的注意,于是稍稍面带不悦的恭敬道:“夫人这是做什么?我们也是奉老爷的命令请夫人回去,您初来乍到只怕人生地不熟的,也是为了你好,还请夫人随小的们走一趟。”
众人一听是这个道理,可又见其玛大惊失色:“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大人,你们这是绑架!还请各位帮帮我们母女!”
她的嗓音的确跃过了人群停留在百姓之间,但也是听得满头雾水不知何为真相。哪怕真是其玛说的那样,面前的可是官家人,他们这些小小百姓无权无势的是管不起的,只能当当热闹来听。
也没得有侠士相帮他们算是束手无策。
见没人帮忙说话,打手不由得意起来:“夫人,请回去吧。”随后还稍显小声道,“就不必挣扎了。”
其玛自知没人可助,便抱着小卓娅在她耳边小声道:“乖卓娅,掏到弹弓了吗?”
小卓娅搂着其玛的脖颈,乖巧的趴在她的脖颈窝上小声道:“嗯呢。”
“一会儿我说话你就打,记得一定要对准眼睛,然后再撒几个珠子,咱们要冲出去知道吗?”
小卓娅缩在她的臂弯间,小小的身子看起来人畜无害,嗓音却十分沉稳:“卓娅知道了。”
她突然抬起头,眼中迸射着精 光:“打!”
打手们还不明其意,小卓娅便已经迅速抬起了莲藕般的手臂朝着面前的人一下发射出四个珠子,恰恰好对准了那里两个人的眼睛,他们立刻捂着眼珠子蹲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哀嚎。
眼睛是致命的,稍有不慎便能戳穿它!
卓娅又抬起手,重新弹出珠子亦是打个正着,哪怕只是个五六岁的娃娃,拿起弹弓箭靶也是一点也不含糊。
紧接着其玛又转了个身,朝着那边个人倒地后腾出的空子钻了出去。小卓娅又是抬手打弹,可惜那边儿的人已经反应过来,闪躲及时只是打到了额头上而已。
可是卓娅的箭术遗传了鄂麦的,小小年纪算也厉害,一个小弹就能打得他们额头发懵。其玛心下还是很感激无名赠送的弹弓,朝着那个口子穿出去便不敢轻易回头。
旁边的百姓看到眼里也是吓得不清,哪知道一介妇孺居然把弹弓用得跟箭弓一样,于是纷纷躲在一旁生怕自己给误伤了开。
为首的打手恼怒:“追!不许跟丢了,否则老爷一定会弄死我们!”
其他人应了声,追了上去。
其玛左拐右拐,进了一条小巷准备操近路过去隔壁街道,打手远远的跟在后边瞧她拐进去便招了招手吩咐人分开抄包。
其玛拐进小巷,见有人跟进来了迅速放下卓娅,将一旁摆在一起的竹竿扒拉倒地,几个人瞬间被挡在了那里。
在出口时刚巧又差点被对方差点拦住,其玛说道:“乖卓娅撒珠子!”
“诶!”
小卓娅不慌不忙将怀中的珠子抓了一把出来撒在身后,那群人立马就滑了倒地,等稳了身形又是一阵追去。
眼见着就要追到了,前方驶来一队人马,将其玛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她险些冷在原地。那些高马之上不正是准格尔人?为首的那位不是鄂麦还能是谁?
她很像迎上去道他一声,可想到无名的叮嘱她又忍了下来,好歹无名也救她一命,决不能因为他们几个坏了无名的事儿。
怀中的卓娅也是看到鄂麦的身影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父……”
前方的鄂麦听到声响一惊,急急忙忙拉住了缰绳,还没得细看,就见一个紫衣女子将一个孩子的头摁在怀中,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相拥着错过了队伍朝前方而去。
他一愣正待叫喊,就看到她身后跟着的乃是李韫家的打手们,脸色一拉用骏马拦下他们的去路。
家仆们心下不爽,抬头一看竟是鄂麦吓得傻了便纷纷跪了下去:“鄂麦大人!”
鄂麦的脸色很是难看,不说这群人是李韫的走狗,连带着这般行事就让他不爽。思至此,他用力拉住缰绳,那只骏马便高高的昂起头去,前蹄腾在空中见状就是要踏下去的意思。
后边儿的打手诧异连连往后退去,前边儿的那位闪躲不及,只得往后一倒瘫在原位,马蹄落下好巧不巧就停在他的裤裆前。为首的打手脸上满是惊恐,两条腿抖成了筛子。
鄂麦嗤笑一脸不屑:“怂货。”马蹄踏了几下,他又说道,“说罢,做什么子这里追追赶赶?”
他满心都想着其玛与卓娅现在正在无名的庇佑之下,不可能在外奔波因此也没想到刚刚跑过去的就是他的妻女,甚至没有半点犹豫。
下方的打手瑟瑟发抖不敢说出真相,看鄂麦那样子怕是真不知道其玛与卓娅已经没得让李韫绑着了,也不敢说出来,眼睛瞥到那两个人已经跑了远去只得硬着头皮答道:“是、是那两个人撞了我们的人还不讲理,我们就是一气之下……”
“呵。”鄂麦冷哼一声,“李韫还真是大丈夫,手下的人都是斤斤计较,还不快点滚!”
底下一众人连棍子都纷纷丢下,忙不迭的往回跑去,哪里还敢说句不是?要说鄂麦被威胁那也是只听李韫的,哪里还会看得起他们这些家奴?于是纷纷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