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李韫正满面欢喜的从乾清宫出来,脸上挂着欢喜的表情,称得上是冬日里的春风得意了。
而元治则盯着眼前的奏折默不作声,才过片刻便命小纪子备了龙撵朝坤宁宫去了。
周皇后自然得到了消息,也听说李韫去了趟乾清宫元治的心情立马差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只是忙命人备好了熏香与暖炉。
“请皇上安。”元治刚到门外便能听周皇后远远的站在门前,手中拿着暖炉边蹲着礼,也并被披着裘衣,只一件单薄过身。
他走了过去:“都起来吧。”
还没说其他的,周皇后便将手中提着的暖炉递过去,脸上挂着欢笑:“果真让臣妾给猜着了,今日虽不下雪了,风霜到底比雪日还来得让人刺骨,皇上居然不备个暖炉,伤了龙体可怎么办?”
元治被她逗得心中一阵暖和,把暖炉倒放进她的手心握住:“朕好歹是个铮铮男儿郎不碍的,倒是皇后怎么这般只着薄衣?也没得必要走来门外迎朕不是?女儿家才是要忌讳寒冬的。”
“是,臣妾知错。”嘴上是这么说的,脸上的欢喜却没少一分,她心中深感那份愉悦也知晓元治待她好着。
正是寒暄了片刻罢了就到了殿内,只因她早早烧了碳焚了香,寝殿内满是温热,元治这才理解着为何周皇后只着薄衣,是暖和的。
他摇摇头自我发笑跟着脱下外衣,再嗅了嗅又问:“你殿里是烧了什么香?怎么也不腻人。”
周皇后掩嘴笑:“真是谢了皇上夸赞,不过这香倒不是臣妾的,是母后在御园见满树梅花开了边,就闲来无事做的。前几日命了烟儿送来,听说大妹妹那、和嫔那处以及敏嫔妹妹那处全都送了去,还有哪个臣妾却给忘了。想来母后也是好性情又是心灵手巧的。”
元治勾了勾她的鼻梁:“母后心灵手巧这个倒是真的,从前她也这般的,不过你不必颓废倒是可以学学。”
“皇上这是嫌弃臣妾心不灵手不巧了哦?”见他心绪还算好的,周皇后也就跟着揶揄几句。
就在这时,旦儿牵着大皇子走了来,他晃着大大的脑袋,身边还跟着也大了一个体型的胖胖。大皇子见着元治清明的眸子更是闪耀嘴中喊着:“父方!”紧接着就走了过来扑进元治的怀里。
胖胖倒是很乖巧,就软软的趴在一边儿虽然体型大了,狗脸上却还是圆润润的看起来很是可爱,还像是幼狗一样。
它同大皇子一块儿长大的,玩也跟着,吃也跟在旁边,睡就更别说了,大皇子如今一个人睡就想胖胖陪着倒是感情十分深厚。
因受苏幼仪的影响,元治与周皇后都认为虽是皇家儿孙但也不比过于苛刻,他亦是不想大皇子会跟从前的元韬一般谨慎小心,因此这下来的一段时日都还算纵容着他,随性发展。
周皇后见大皇子欢喜不禁莞尔:“瞅瞅,这是见了父皇就不要母后了。宸儿近来正是长牙,说话还老漏风,不像和嫔的小公主可利索了。”
不乏是一般惋惜。
可元治却觉得没什么:“皇后不必在意的,朕听闻女娃娃向来比男娃娃长育得快些,加之朕本就不想宸儿给压制住,让他自己长长也是让他开心些。”
他一脸柔情的看着怀中的孩子说道,“朕的宸儿最近都在做什么呀?”
大皇子摇头晃脑,像大人一般思虑了好一会儿:“层儿看苏苏啦,跟母否一起读苏苏愣字字,还跟胖胖一块儿玩球球,父方也要教层儿愣字嘛?”
脚边儿的胖胖听到大皇子喊它的名字,立马抬起头来,吐出舌头晃着尾巴算是机灵的。
见他话都说不清还强硬着要说完了去,看得元治一阵发笑。
周皇后见他这样欢喜小孩子不由说道:“皇上要不要让和嫔妹妹带着公主过来坐坐?她憋在空中只怕无聊了去。”
“不必了,一会儿两个孩子堆在一块儿反而吵闹,今日朕想清静清静。”
“那不如喊敏嫔妹妹来?她近来只怕更是无聊,月份大了走都不曾走动,那日我去看她都胖成了球来!”
元治以肉眼可见的沉下了脸,脸色很不好看:“不必叫她。”
这下她算是笃定了心中的想法,有什么是能让李韫去找元治使之后者心绪不加?只怕就是跟准格尔有关的事。
“皇上——”
元治叹口气:“朕就知道你今日怎么的这般贴心,想必是听说了吧?想知道直问就是还吞吞吐吐的。”
周皇后很是不好意思,福了福身:“是臣妾想得多了。”
他见她这般又有些许不舍,转身把孩子放下地上去:“好宸儿,同旦儿姑姑玩去吧?”
“好!”大皇子嘿嘿直笑,转身乖巧的牵住旦儿的手指走了出去,小小的身影看起来很有福气。
他这才扶起了周皇后,“起来吧,坐着朕与你说。”
……
敏嫔今儿个不知怎么的,娃娃在肚子里不停折腾搞得她心神不宁,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最终起了身出了钟粹宫去。
一干宫人已经许久不见敏嫔外出也纷纷没得习惯起来,而她因好几日没出门整个人胖了不是一点点,走着路才不过一会儿就倦怠了去。
宫女询问她是否坐上步撵她却反而犟上了,就是要自己走路,哪怕在冬日里走出了气喘吁吁也只是让步撵在后头跟着不许上前。
本想去见见和嫔与几个常在,结果好巧不巧都在午睡着,她不敢多加打扰,便想着朝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