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仪为她捻了捻被角笑道:“是个小皇子,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的身子实在虚弱等恢复一些再让宫人将孩子抱来。”
敏嫔好像这才把心中的石头放了下来,看向她与元治声音弱道:“臣妾多谢太后娘娘与皇上的关怀,臣妾一切安好。”
“那就好。”苏幼仪笑了开,“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哀家便不在这待着了。世子也担心了你许久,不若我们就留点时间给你们兄嫂妹妹的吧?”后半句她是看向元治,像是在征求意见。
“妹啊——”
元治都还没有松口,保烈听到那话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急切的拨开人群来到敏嫔的面前。可哪知道她的脸色一沉,脸转向里边儿,声音阴沉道:“不必了,我现在有些疲惫想自己睡一会儿。”
保烈怔愣,手足无措的站在那边儿,不知道敏嫔隐藏在里头的脸落了泪。
苏幼仪看了看乌拉尔氏,后者才拽了拽保烈,眼神示意,等他回神才轻声:“敏敏现在身体不佳,我们等他好了再过来也是可以的。”
他一听,吞了吞口水,有些担心与不罢休,攥着衣角纠结了半天最终才让步:“那、那好吧,敏敏——哦不,娘娘,你一定要照顾好身体,等好一些了我再来看你。”
他不知道敏嫔怎么态度转变的这般快,隐约能感觉到是自己得罪了她,可是又不知道哪里做得不恰当,只好依着乌拉尔氏拉着,揪着一颗莫名其妙的心转身出去。
元治与苏幼仪这也起身整了整:“那朕与母后就先出去了,你先休息,回头朕再来看你。”
敏嫔不应,脸上挂着泪珠不肯看他,在他转身之时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转头来立马抓住了元治的衣角:“皇上——”
元治回头见她红着眼泪流满面,稍稍联想一下她方才的态度大概是猜出了一点什么。
只听她说道,“您答应臣妾的,务必——臣妾在这里求您了。”
元治叹了气,不知道她怎么都这般了还想着准格尔只能道:“君无戏言。”
苏幼仪不知他们之间的交易,见她哭得伤心只弯腰用手帕为她擦了擦:“生产后的女人最忌讳落泪了,你可懂了?”
敏嫔听了元治的话才放心的松了手,对上她的眼睛乖巧的点头道:“是,臣妾谨遵教诲。”
她满意的笑了,同元治并肩走了出殿去,只是这时她又注意到了方才的那股味道,靠近门口那香味儿却是更加浓郁。
苏幼仪直觉不太对,小声对元治说道:“元治,可闻到一股子怪异的香味儿?”
房内只留敏嫔在里头想到保烈就是一阵恨铁不成钢,还是大欢儿见人都出来了怕她需要有人伺候急急进了殿内。
“娘娘,您都好几日没见着世子与世子夫人了,怎么方才却是一副不待见他们的样子?”大欢儿边走边道,“那世子呀刚刚在宫门外喊得可起劲儿了,最是担忧您的,奴婢不懂您这是何用意?呀——”
她走近自言自语了一会儿,看着敏嫔像是没反应的都不应她也不转头,这才奇怪的探头一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敏嫔居然在无声的哭着,那眼泪已将枕子润湿了去,实在是惊了她。
“娘娘这是怎么了?!这、这娘娘不宜哭啊!且快快收回去!”大欢儿一惊,手忙脚乱的拿手帕子给她擦泪,却不知道她泪从何起,因此紧张非凡。
敏嫔打开她来的手帕尽量克制自己的嗓音:“不比这般紧张,我晓得了。”
大欢儿很少见过容易流泪的女子,更别提敏嫔她是几乎没见过的,因此她这么一哭大欢儿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此刻听她说不必紧张却是更紧张。
既看不下去她那样哭,又不能安慰着,心中着实慌乱。
“娘娘,您这究竟是怎么了也给奴婢说说呀!”她动也不敢动,生怕刺激了敏嫔,只得在原地急的都要哭出来了。
敏嫔扭头咬着唇又是流着泪出来:“我只是觉得兄长,实在是不争气。”随后她便没有再说其他的,也看得出来并不想多说。
大欢儿亦是不敢再问生怕她又伤心了去,只得在一边儿默默的照顾着敏嫔,直至许久过后她才停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保烈本就是没得放下心,这不恰恰好元治也没让他们回去,干脆就心安理得的跟在了他的身后,只见他是皱紧了眉头不知想些什么。
瞅着没人注意他们,乌拉尔氏轻声对保烈说道:“我常给敏敏补着一丝都不敢松懈,怎么敏敏的身子竟然这般虚弱还无故早产?这可怎么是好。”
后者拍了拍她的背:“这也不怪你,不是好好生下来了吗?之后再调养就是。”
他们不知道这话已经是被前边儿的苏幼仪尽听了去,她走到一半皱眉停了下来,冲着季玉深道:“我想再回一趟钟粹宫,你跟着元治他们去,有什么事儿便替我一般答了。”
季玉深应道:“好。且去小心。”
她点了头,随后冲元治使了个眼色,同时说道:“元治,你带世子好生招待着去,哀家有物什遗落钟粹宫,只怕还得回去一趟。”
元治自然是明白的,于是也就点了头弯腰道:“母后去吧。”
等她走了老远才是对保烈身后跟着的男子道:“想必这位就是鄂麦勇士了,朕闻名已久请同世子一块儿前来。”
来?去哪?保烈怔愣,一般说上殿见皇帝既不可佩刀更不可带侍卫,怎么今天皇上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