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事情并未结束,只见各位说法众多,眼见着是讨论不出什么,小纪子便大声道:“各位大人静一静。”
等他们说话都停了下来,见自己为跟旁人讲话都乱了方位,连忙又站回自己的位置上。
只听小纪子朝殿外高呼,“宣准格尔世子、太医院林太医觐见!”
殿外的人已经是等候多时,不过一会儿保烈、乌拉尔氏以及鄂麦便以此走了进来,除此之外还有一名灰衣男子以及另外一个脸色铁青的粗使宫女给押送了上殿,最后才有一名看服饰装扮是大宫女向前而来。
“臣/臣妇/属下/奴婢/草民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元治点了点头招手命他们起身又道:“虽说朕已然是亲口听到李韫认罪,也有证据在此,但是还是想请世子前来,又请鄂麦武士再畅诉一遍事情的过程。”
鄂麦向前一步,站在了李韫的身边,朝元治躬了躬身子才道:“是!”
随后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来,指着它道,“这是内人在属下前往京城时听闻京城文人雅士的习惯特意为属下缝制的,之后不慎遗失。李韫便是拿着这个前往准格尔欺骗内人,导致其担心之下,带着小女前往京城。”
“谁知道李韫在其来了之后,便双双给强制关了起来。随后便找到属下,意欲让属下帮他做些勾当,否则就加害内人与小女。属下迫于她们二人的生死,无奈之下才勉强答应。如今两人皆在世子府安顿下来,皇上可以随时召见。”
元治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道:“你且说说,李韫让你作何勾当。”
鄂麦瞪了身旁人一眼,长相本就稍稍凶一些,加之自知心虚更不敢看他,又听他道:“最开始本是让属下刻意接近太后娘娘,做下一番乱事,还要落在其他百姓的眼里,以示准格尔人尽会胡作非为。”
“之后更是异想天开,三番两次让属下刺杀太后,其中一回儿曾伤了御园里头的季先生季玉深。在此,恕属下向太后请罪。”他还没有认真的向苏幼仪请罪,心中愧疚已久,便朝上方拜了下去。
帘子后的女人不曾言语,沉默了片刻,脸上却是笑意绵绵,良久才从帘子里伸出手比了个“起”的动作,说了今天在朝堂上的第一句话,只是还是无关痛痒罢了。
“起吧,哀家心中还算分明,你且接着说下去。”
鄂麦恭敬得从地上站起身来,点头继续道:“属下每一次进行计划李韫都会派人跟在身边儿监督属下,以此确保属下确实是尽心尽力。他要废这一番的力气全都是为了诬陷准格尔野心勃勃意欲谋反。
他又是看向李韫,“他亦是知道太后娘娘是皇上的底线,如果真的杀了太后,皇上一定会从属下身上迁怒给世子与敏嫔娘娘,他的目的就在于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元治觉得可笑,就那样当众冷哼出来:“李韫,你一个文官就敢有这般心境,若真让你得逞,朕的这把椅子岂不是谁都能坐!”
下边儿的一众大臣纷纷跪地:“元氏江山千秋万代,臣等惶恐!”
李韫知道大势已去,至此只得抿着唇、僵着脸不肯说话。
元治鄙视得看他一眼,又道:“你且下去吧。林太医、大欢儿上前来说话。”
本是今日这番,敏嫔很像带着孩子亲自前来,可惜她身子不爽利,又未出月子,孩子亦是没得满月,只好叫大欢儿代替自己而来。
林太医的手中亦是拿着一支香囊,元治见状问道:“林太医且说,你手中的为何物?”
林太医拱拱手:“启禀皇上,这是太后娘娘遣敏嫔娘娘的贴身婢女大欢儿,在敏嫔的寝宫中搜罗出来的。”
大欢儿瞅着元治看向自己,知道他的意思是让自己接着说话,便开口说话。
“敏嫔娘娘亲口所说,是皇后娘娘宫中的一名粗使宫女借皇后的名义用来的,说是为娘娘祈福而用。奴婢之后入宫,见此物香气芬芳浓郁,恐对娘娘保胎不利,便给收了起来。送香囊的人正在殿中。”她伸手指了指后方全身虚脱了去的宫女。
只见那宫女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即刻慌了神,开始拼命磕头:“皇上饶命!太后饶命!皇上饶命……饶命啊、太后、太后饶命!”
林太医只是看了一眼,又继续道:“可是据微臣揭开里头的香料一查,香料正是由麝香与安息香混合而成,单嗅且嗅不出来。这种香囊要是长期放在身边,容易造成孕者流产或早产,婴儿身体成疾或早夭等。”
他环视了一遍在场的大臣道,“如若在场有哪位大人不信,大可去请太医院别的御医前来再查一遍儿。”
那自然是没有的,林太医既会这么说便是胸有成竹,谁敢不要命的往前凑?
只见李韫还在垂死挣扎,自嘲的笑了笑:“既然这么说,那应该怀疑皇后才是,如何怀疑罪臣?”
元治还没开口,他身后帘子中的女人却是越发听不下去:“李韫,就算没有这一条,单凭你密谋刺杀哀家,其罪当诛。”
他只是脸上带着苦笑不曾说话,一副“那又如何”的姿态。
只听苏幼仪也并未气急,只是淡然道:“证人何在?”
下方的那位粗使宫女听之,立马在鄂麦等人的脚下向前爬去,恨不得爬上那阶梯能跪在她的面前。身旁的那个中年男子见状,浑身颤 栗,心中紧张非常一刹那脸色成了青灰色。
只加那宫女当真爬到了元治的脚下,小纪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