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可是看到那些个字他便是头晕眼花,不禁扶额,用命去吐槽了一顿白言。
不知道自己现在反悔还想待在其其格一个月行不行,要用一晚上一篇文章着实难受。
随后他的眼光瞟到了桌上的两坛酒,心中不由泛起了小九九。
原本这保烈送来的,他心存感激却不打算饮用,只因怕会耽误了正事儿,因此一直不曾启封。可是现如今,不喝白不喝,总的是困的,还不如喝点小酒指不定真有啥灵感了。
于是乎他便上前,将那酒的盖头揭开,一股浓郁的酒香便从其中缓缓飘来,闻得那是一个舒适。
这好似与上次跟保烈、鄂麦一同喝的酒不同,更是香了许多,想必味道也淳厚。上一回儿本就是只为了喝罢了,这回是坛好酒,必得慢慢品味才是。
这房屋内,只他一人倒显得孤独,品起酒来便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此想着他四处看了看,瞅到屋顶时嘿嘿笑了起来,心中已然有了注意。
晚头敏嫔无需他人伺候,便赶着大欢儿回去,她也是这时才想起本说好了要给赵一阳收拾碗筷来着,只是不知怎么的尽数给忘了。
这便是顺便回去院子往他的房里去走去,她敲了几声却是没人应得,因此便自作主张推开了门,原来房门竟是没锁的。
那碗筷已经给他收拾起来,食盒孤零零的放在木桌的角落里,桌上摆放着他未写完的文章,只一瓷杯给压了住。
窗门并未关起,寒风一吹,几页白纸的角落便是纷纷给吹了起来。
她四处看了看却是没见着赵一阳,找遍了卧房亦是,不由奇怪轻喊道:“赵一阳?赵一阳?”
原是没人应得,想来怕是不在屋里,也不知道大半夜的不写文章是跑到哪里去了,她只将那食盒收了起来。
正要出门去的时候,房顶上却是传来青瓦断裂的声音,大欢儿怔了住往房顶上看去,一时间心下疑惑许多。
等出了房门她才是站的远了些,这才看清了原来那房顶上正坐着一个手拿酒坛的男人,看身形是赵一阳不错了。真是吓了她一跳,以为什么东西在房顶上,这家伙也是,竟是不写文章跑去喝酒去了。
她无奈的摇摇头,并未惊动他,自己拿着食盒往厨房去了。
等晚些到了该歇息的时候,大欢儿回来一看,赵一阳还在那房顶之上,只是坐变成了躺去。
只那一眼,她又是转了个身,自顾自进屋依旧不打算去叫一声他。
便是那开门关门的声响,将他给吵了去,转头看向大欢儿的屋内,这才是见到了她的房中不一会儿便是亮起了烛火光。不由嘴角微微上扬了些,手上将酒往嘴中悬空一倒,形成了一道弧度。
寒冬的冷夜里听不到像夏日那般的虫鸣叫,本以为喝了个酒能好生睡下去,哪知道却是红着脸蛋闭着眼,却越发的精神。
或是因着酒精的麻醉,他感到自己的脑里懵懵的又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在做什么,清醒得不行。凉风吹过也觉得酒入心房很是燥热,倒觉得那风是个降温的辅助。
再将酒坛中仅剩的酒一倒却是发现只有几滴了,他有些不舍,上下摇晃了一番酒坛,恨不得变小了去再往里头钻一钻。
确定是一滴都挤不出来后他才是放下了酒坛,头脑很是昏沉却又很是清醒,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心下是什么感受。
不知道背着手躺了多久,闭着的眼帘前仿若暗了下来,他也并未睡沉便是睁开了眼,这才发现原是大欢儿的屋里已然灭了灯,想必是睡下了。
他忽然想到了明日便是要走了,脑中想得却不是未完成的文章,而是跟大欢儿那段未能想起的酒后。
这一直困扰着他,也使他一直嘲笑自己,有时又想去逃避;有时又想去背起责任;明明离开便是离开,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与他无关了,可偏偏有时又放不下;有时又很想放下。
也不知道他何时这般纠结过,分明一直都是果断的人,却因儿女情长而牵绊住。也算是明白有些士兵上战场为何总要逼自己忘记身后的姑娘,本以为那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原来是他们知道儿女情长是什么东西。
一时间心中便是很不痛快起来。
他将酒坛放下,从房顶之上直接跃下来,脚尖点地的时候身子一晃,差点摔到一边儿去,他的脖子连同面上都是一片大红,眼中迷 离非常,脚步也不稳妥妥 就是一个醉汉的形象。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意识是多少清晰。
他便是跌撞着脚步朝大欢儿的房门去,极尽的步伐有些迫切。好不容易到了门前,伸手一推却是发现那门锁起来了。
他并不似上回那般直接掏刀悄悄开门,而是直接伸出手掌大力拍打。
屋内的大欢儿本是刚刚睡下,马上就要见到周公了被那大声的拍门声直接给吓醒了去,脑子反倒不迷糊了。
她震惊得看向门外,慢慢缓过来了只是脾气一下暴躁起来大喊:“谁啊!大半夜的知不知道别人要睡下了!敲门敲这么响你催魂呐!”
门外的赵一阳被骂得一下稍稍冷静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被她骂的有点怂起来,只好低声道:“是我。”
大欢儿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门外是谁,回头才是一想原是赵一阳那家伙。简直是绝了,每到晚上便来找她一回儿这已是成习惯了还是怎么着?
但好歹也不能把他关在门外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有事儿还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