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想着,那紫衣女子已经是往元治面前凑上去了,那些个魅人的舞姿倒是现下没将众人的魂勾去,而是看得众人心惊胆战。
元治什么性子,稍稍熟悉些都是知道的,这女人居然胆子还这么大还敢魅惑君主??他们现下一个个都是在等着元治发怒,便是生怕这么美丽的女人会给弄死,那可就是极其不好的。
也就苏南国的人,包括那太子都还饶有兴趣,便是以为自个儿的舞姬能勾引到。熟不知就在那女子不断扭 动着身躯,见是元治没有怒喝便是大着胆子伸手像方才往季玉深身上搭去一样的搭在了元治的肩上。
他的神色难看,目光转向了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深邃不已。
孙常在看得可怕,对着钱常在说道:“这女子真的大胆,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诱惑,难道苏南国的姑娘都这么豪放的?只怕皇上饶不了她!”
钱常在撇撇嘴,颇有醋意说道:“那可不一定,指不定皇上就喜欢这样的,到底从前没见过有些新鲜感也未尝不可。”
“哎呀!你可别自我埋汰,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孙常在见她这么说便是忙忙安慰道。
谁知还没有将话说完,那边儿却是传来了一声“啊!”二人转头一看便是见元治阴沉着一张脸将那紫衣女子的手给拗了过去。
原是那女子见一只手搭着没事儿便是大着胆子,另一只手也搭上去,还极具诱惑的捏了两下,元治忍无可忍便是将她一手歪了过去!
众人们吓了一跳,大臣与宫人全都将头低下去不敢看了,乐师也是惊愕的停下手中的弹奏。只见他脸色极其难看,从龙椅上站起来嘴中一字一句吐出道:“放肆!你该死。”
说罢便是一步一步逼近,女子因为手上的疼痛,他走近一步就不由往后退一步,直至他手上一推,女子便是从阶梯之上一咕噜滚了下去。疼痛之下,面纱也散开了,一张艳丽此刻却不满惊恐的脸显露出来。
美丽是美丽,只是此刻没人敢去看。
太子与那舞姬都是大吃一惊,完全是没想到看似年纪轻轻的元治气性这么大,比是方才的季玉深还不留情面,原本笑呵呵的还没看出来,此刻这么一发怒帝王的威严立马是十足逼人。
太子暗骂那舞姬没用,想着也知道舞姬怕是活不成了,便是不想插手多管闲事儿。可是再是一想,万一元治当真下了杀手,他们此刻来访不就是以失败告终,元治不埋怨他才是怪了!
果然,元治推她下去之时,面色冷峻,殿下的侍卫发觉不对便是立马抽出腰间的刀剑直直指向那张美艳的面庞,脸上挂着和元治一般的冷峻。
紫衣女子见状浑身发抖,开口说了今日的第一句话,惊恐得面对着太子用苏南国的语言说道:“太子、太子殿下,救奴!救奴!”
苏幼仪浅浅一笑带着幸灾乐祸的意思说道:“玩大发了。”
太子用扇子挡去了自己阴晦的脸色,收起扇子时,脸面又是一道温和,起身朝她那边走去,用袖子护住那女子。再是不慌不忙得对着上首正阴沉这脸面的元治说道:“皇上还请恕罪。”
元治睨了他一眼说道:“太子殿下倒是解释解释,这都是些什么举止?”
他手指这身后的舞姬,头一直低着说道:“我们苏南国的民风一向开放,女子家的舞蹈也都是这样的,先前一时没主意了京城的风俗,忘记同这些舞姬提醒一番,因此闹出笑话了。”
元治抬了抬眉头,几乎是嗤笑道:“你说这是你们苏南国的民风?”
面对他的质疑,太子也不恼直是说道:“正是,皇上可以遣人随意打听,男女之间共舞、君臣民之间节日嬉戏打闹都是常见的。”
他回头看一眼那瑟瑟发抖的姑娘转头有些许请求般的说道,“这都是我一手培养起来的,我实在心下不舍;更何况是我并未做足准备,这些姑娘都是无辜的,还请皇上饶她一命。”
听到这,元治沉默了半晌,看他那模样也很是真诚,一时间摆了摆手那些个侍卫便收起了刀剑,太子这才松了口气。
周皇后见了朝苏幼仪说道:“母后,这般看起来,苏南国民风轻巧,没有多少规矩。这太子也待个舞姬像是亲近人,想必是个热心的太子。”
她只微微一笑,嘴中说道:“未必。”
周皇后一听不解其意:“母后为何这般说?”
身后的季玉深便在这是也跟着说道:“他前头明明见了我脸色不好,明眼人都当是看出来的,他却未有愧疚之意,只怕这般为舞姬说话还不是所谓‘不舍’,倒像是留着有用。”
苏幼仪一听点点头,跟着说道:“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瞅瞅方才那位姑娘,民风再是开放也看得出来那是赤倮的勾引,哪有什么误会。”
周皇后一听,倒是没注意这么多,只倒是稍稍懵懂的点点头。
只听元治说道:“朕的百姓家民风淳朴谨慎,都是老实人。你们姑娘家这般,我们只怕是受不住的,还望今后能注意一些。”
“是是,皇上说得是。”他供着手,转头对着那姑娘道,“还不快快谢过皇上的不杀之恩!”
那姑娘浑身一抖,爬着上前给元治拜了再拜。他人都以为她颤抖是怕了元治,熟不知她怕的是方才太子回过头来时,眼神中的冰冷异常。
太子在那紫衣姑娘道谢后,命她退下又是对着元治说道,“皇上可知今日我带着一众乐师与舞姬前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