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阳的脚步顿下,缓缓转过了身看她片刻,随后才是说道:“呀!你知道啦?是啊,我不是齐将军。”
那一脸的理所当然、毫无所谓气得夜离整张脸都扭曲了,她气疯了般大骂道:“你有病啊你!你凭什么骗我!你!!!”她的汉语不算流畅,顶多做做平日里的说话,到了骂人的时候还真是憋不出来。
这也是第一次,她叫人气得没了风度礼态,一时间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一旁的团团听见她的怒吼,便好似是知道面前的人惹得自己的主人,便是伸头朝着他一个劲的大叫。
他见了不过就是笑笑,蹲下跟那雪豹平视说道:“叫屁啊,有本事出来打我呀。”那一副欠揍的样子,真的是无人能敌。
随后夜离看了稍稍缓了些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随后才是摸了摸了团团的脑袋说道:“乖团团,别跟傻子一般计较。”
那雪豹好似听懂了一般,瞥了瞥眼睛当作看不起他一般,很是倨傲。
赵一阳一看只觉得好玩,随后便是从地上拿了根枯枝往团团的鼻子上蹭了蹭。团团看似很想发火,不过碍于方才夜离的安慰,想想还是算了,只是看着很不耐烦。
她紧盯着他的眼神很是不爽道:“你没事儿闲得慌?充当什么齐将军?为什么骗我!”
他这才起身,一副悠哉悠哉说道:“ 你这么凶神恶煞,若是我们副帅迎战给你打死了怎么办?爱护我们将军必然得费费心思嘛。”
“你们副帅你会担忧被害死,凭什么我爹爹可以被你们害死!!!”说起副帅她便是想起了自己的爹,更后悔当时不曾陪伴在身边。
这本不是他人的错误,是自己、是自己国家的军队不曾保护好他,可不知道为何她便是气,气自己想象中的元治与江城军原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
而赵一阳将这话听明白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是说道:“我不是我们将军,但是有些话我必须替我们将军澄清清楚。”
他皱着眉头说道,“你的父亲确实是我们将军打下马的,但是战场之上,生死由天,我们是敌军凭什么保证你父亲的生死?试问战场之上谁必须保证对方的生死?”
“再其次,战场归战场,人到底是人,我们将军不是没良心的,确实是伸出了援手,是你们的将士撞过来才是没抓住。”
想了想他最后说道,“你们三王子一点良心都没有,直是将人关在门外,将军怕他来不及救助,特地是带回了军营。
今早给雪豹诊治得那位军医便是给你父亲诊治得那位,半个时辰不吃解药便是熬不住了不是?只一夜人便没了,这事儿你父亲的那些个兵都知道!”
夜离怔怔听了半晌,只跟今早不敢相信那样惊呼道:“不可能!我爹的亲兵分明就是说是你们不肯放过他!否则回来服了解药便是能好!”
赵一阳冷冷一笑只道是:“那不知道你爹有眼无珠看上了哪位亲兵。”
她的心下此刻复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来,更甚是不想听他的冷嘲热讽,手掌紧握着那牢笼,关节具是发白了去。
他知道这事儿对她还算是一种打击,便也是不再说其他的只道是:“话我是说完了,也算是种解释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随后便是再不管她了,此后几日夜离神色涣散,一餐不食,听人说是消瘦了许多。因此白言与齐将军一时不解便是将赵一阳叫了来,直是问他究竟与她讲了什么竟是这般。
赵一阳便是将那日的事儿说了去,由此二人便叫他亲自将这件事儿给解决了。他将真相说了去,本着对国家的失望与对父亲之死的真相突然翻了一遍儿自然是受不住了。
本身若是这事儿是他们江城军干的,夜离还能打着对战敌军的借口来,可是如今是自己人干的,又该以什么借口说话?
如此也算是赵一阳着急,一时没考虑周到了。
由此,他也就是不拒绝的了,只好应承下来。第二日天蒙蒙亮他便是去了牢笼的地方,却没想得她竟好似一夜未眠,消瘦确实消瘦了些,脸色很是不好看两颊全是凹陷下去了。
他走过去时,夜离分明是注意到了却不过是瞥了一眼只作是看不见,眼中布满了血丝。雪豹怕是心疼她,便是倚在她的腿上,很是敏 感赵一阳,一过来便是将它引得抬起头来了。
赵一阳二话不说只依着那牢笼坐了下来说道:“你好几日没吃饭了?”
夜离的声嗓很是虚弱,好似是喘了好一会儿才张开了口说话:“不是你说的,不想吃就别吃,便是待我太好才叫我不肯吃饭。我便是饿一饿,看我能熬到什么时候。”
“我看你还没熬到头就先没命了吧?”
“生死什么各安天命,若是与旁人打仗,我早该死在战场之上。”她扯了扯嘴角,唇上干裂,好似随时会溢出血来。
赵一阳叹了口气,说道:“听说夜将军只有你一个女儿,要是你出事儿了,你爹在天怎么安心?”
她仿若是一声冷声只说道是:“丈夫死了,爹也没了,活着又有什么用?死了还能去陪陪他们。”
他一下好似是抓住了重点,面露诧异道:“你成亲了?”
她瞥了一眼赵一阳,眼神不知怎么的变得稍冷一些,随后才是说道:“苏南国的太子是我的未婚夫。”
他一听难免有些诧异,不禁就是问道:“苏南国太子不是才到我们那里没几日来着,怎么